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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名警察從屋裡出來,拉住一名護士問:「哪裡失火了?」
護士回答:「好像是東面的一個倉庫,別的倒沒什麼,主要是裡面有些氧氣罐,就怕發生爆炸,已經聯繫消防隊了。」
護士匆匆而去,兩名警察交換了一下神色,小張說:「去幫忙救火吧!」
老張警齡二十年,經驗豐富,他說:「這一定是嫌疑人的掉虎離山之計,現在絕對不能離開這間病房半步,火在東邊,這裡是西邊,不會影響到的。」
陳實說:「您二位在這裡盯著,我去樓梯口看著。」
他拉上林冬雪就走,走廊里不時跑過護士,和兩人幾乎相撞,林冬雪說:「喂,現在這麼危險,不要亂跑好嗎?」
「笨蛋,你以為孔文德會去哪?」
「難道不是這裡?」
「報導上寫的小男孩昏迷不醒,所以他肯定會去ICU病房!」
林冬雪恍然大悟。
整個醫院陷入慌亂之際,一個人影悄悄溜進來,他挨個推開ICU病房的門,檢查病床上躺著的人,看過之後似乎沒找到自己所要找之人,便輕手輕腳地離開,準備去另一個病房。
這時,一把手槍頂在他的太陽穴上,他下意識地舉起手。
「孔文德,你被捕了!」林冬雪說著,解下手銬拋給站在另一側的陳實。
陳實接住,麻溜地把孔文德押在牆上,反拷住雙手,孔文德穿著一件衛衣,把腦袋遮住,他焦急地問道:「我兒子呢!」
「你還知道來看兒子?」陳實冷笑,「他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在普通病房,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報導上不是說……」孔文德轉過臉看著陳實,突然明白這是一個局,悔恨已經晚了,從他做下這件事的那天起,就無數次想到這種結局,手銬清脆地銬上之後,他心中那根繃得緊緊的弦反而鬆了下來。
「讓我見見他吧!」孔文德乞求道,「見完之後,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
陳實說:「見他可以,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怕在他心中留下陰影嗎?他的精神剛剛恢復,為他考慮一下吧!」
孔文德的嘴唇哆嗦著,慢慢蹲下來,號陶大哭:「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
看著這個中年男子放聲大哭的模樣,林冬雪有一絲同情,仍然一想到他干下的事情,那點同情便灰飛煙滅,這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該!
「你在哪放的火?」陳實問。
孔文德抽泣著回答:「我沒放火,就是拿打火機烤了一下火警感應器而已,畢竟我兒子在這醫院,我怎麼可能放火?」
原來是一場虛驚。
林冬雪通知兩名警察,聽說嫌疑人已經伏法,兩人大感震驚,隨即,他們把孔文德押到了車上。
林冬雪看了一眼手錶,時間是下午三點,正好趕上了專案組給自己設下的四十八小時期限。
孔文德被扭送回局裡之後,林秋浦除了震驚之外,也把在外面搜捕的警員全部召回來了,並宣布本案告破,會議室里掌聲雷動,人人歡呼,除了徐曉東臉色不快。
等眾人安靜下來,林秋浦站在台上說:「這次能夠在四十八小時內破案,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一下,他就是……」
眾人屏息等待。
林秋浦環顧一圈,說:「哎,他人不在嗎?」
林冬雪說:「他說餓了,出去吃飯去了。」
「讓他進來!」
林冬雪找到在附近館子裡剛點了一碗牛肉麵準備開吃的陳實,一聽林隊要現場點名表揚,陳實皺著眉頭說:「有沒有搞錯,之前還對我有意見,突然轉變態度了?」
「你真拿我哥當小心眼啊,你的功勞,他當然得提一下了。」
「我不去,說好了功勞歸你,再說,我又不是警察,我就是一個熱心市民。」
「趕緊的,大家等你呢!」
「我先把面吃了。」
「結帳!結帳!」林冬雪把錢扔在桌上,硬拉著陳實離開,「回頭我請你吃好的。」
陳實被請回會議室,林秋浦雖然面有不快,可還是清清喉嚨,說:「這次咱們能破案,多虧了陳實陳先生提供幫助,他不是咱們隊裡的人,沒有正式表彰,所以我建議大家把掌聲送給他。」
眾人一起鼓掌,一向坦然的陳實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秋浦壞笑一下,說:「陳先生,上台說兩句吧!」
「免了免了。」陳實擺手。
「來吧來吧!」
「去吧去吧!」林冬雪也在後面推他。
陳實抱怨一聲:「這對兄妹!」走到台上,望著一雙雙期待的眼睛,他沉默了幾秒,才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發票,「我知道獎金沒我的份,不過這幾張發票能不能報銷,我說完了,謝謝大家!」
說罷,他鞠了一躬,在眾人驚詫的視線中下台了。
林秋浦咳了一聲,「行了,案子雖然結束,還有許多善後工作要做,繼續忙活去吧!」
解散之後,徐曉東找到陳實,掏出兩張演唱會門票,說:「陳哥,我願賭服輸,我承認是不如你。」
「哇,想不到你這麼坦誠!」陳實拿過門票,「你是不是打算請林冬雪一起去的?」
徐曉東羞愧地承認道:「票都輸給你了,還有啥好說的。」
陳實拉過他的手,把兩張票拍到他手上,說:「我逗你玩的啦!真以為我惦記你的票啊?喜歡人家就勇敢一點嘛,去邀請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