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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明9月31日發生了什麼,也許這一天才是林老師真正失蹤的日期。」
「不對呀,10月1日有三個人目擊到林老師,就算校工和劉老師撒謊,她父親不可能吧!」徐曉東說。
陳實也沉默了,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越來越相信,這絕不是一起普通案件,兇手用某種手段把失蹤時間推後了一天,由此可見事件起點可能是一場突發事件,它本身無法改變,因此兇手要在時間上做手腳。
沉默半晌,陳實問:「偷中華煙的犯人是誰?」
第574章 匿名報警
來到技術中隊,彭斯珏告訴陳實:「中華煙包裝上只有兩個人的指紋,劉老師和晏老師的,晏老師的指紋分布是這樣的……」彭斯珏給他看模擬的圖片。
作為曾經的菸民,陳實看出來,那就是拆煙時留下的指紋,他說:「晏老師偷了煙,獎盃上有他的指紋嗎?」
「獎盃上沒有任何人的指紋,擦得很乾淨,包括血跡,如果不是用魯米諾試劑,連血跡都不會發現。」
陳實拿起桌上的獎盃,以這東西的構造,要麼用雙手捧著,要麼用單手握住上面,陳實說:「這東西如果在底部留下濺射狀血跡,要怎麼操作呢?」
「單手拿起,用力揮擊!」
「打在哪裡?」
「按常理太說,這麼鈍重的東西只有砸在腦袋上才會有那麼多血,頭皮下方的血管最多最密,如果用它朝身上砸,可能只會淤青而不會當場流血。」
「辦公室極有可能是殺人現場,有人事後去處理了一下……晏老師戒菸多年,為什麼突然偷同事的煙來抽,菸灰還正好掉在血跡上面。」
「你這些可算不上證據啊,當事人可以編出一百種說法來解釋,只要現在沒有屍體!」
陳實的表情黯淡了下來,口中念叨著,「肯定有高手相助,難道是他……」然後失魂落魄地走了,一分鐘後彭斯珏才發現,他居然把獎盃拿走了。
陳實滿腦子都在思考,當把車開到家裡才發現兩件事,第一、他忘了去接陶月月;第二、副駕駛座上居然擱著一個獎盃。
一旦陷入苦思冥想就會這樣,他拍拍額頭,從懷裡掏出煙,叼上一根,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點,發動汽車去接陶月月。
隔日早上來到局裡,陳實精神有點萎靡,林冬雪對著他聞了聞,說:「你宿醉了?」
「沒有……昨晚是喝了點酒。」
「我還以為你喜怒不形於色,這點小事就鬱悶了。」
「喝酒是因為昨天太累了,不是因為這個。」陳實辯解道,「有什麼進展嗎?」
「我正想和你說,昨晚接到一個匿名報警電話,對方故意壓低聲線提供了一條線索,稱9月31日聽見晏老師和林老師在吵架,爭吵中提到什麼『校長』、『卑鄙』之類的詞,晏老師的車是晚上八點才離開學校的,車上並沒有林老師。」
「嗯,匿名報警?沒準我是打的。」
「不會吧!?」
「我意思是,這條報警電話也當不了證據,對方連身份都不清楚,上了法庭律師完全可以說是我們偽造的。」
「但不管怎麼說,給我提供了一條線索。」
「其實我昨晚就懷疑這個晏老師了,指紋、血跡、菸灰,9月31日晚他和林老師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現在去找他嗎?」
「有點早!有點早……」陳實考慮著,「我們去趟林老師家。」
林老師不愧是副局長的女兒,她家裡給她在學校附近買了一間公寓,兩人在其父親的陪同下來到這裡,屋子裝修精緻,進門就是一張組合沙發,客廳整潔乾淨,窗戶邊還有一架鋼琴。
林父說:「蕭蕭她從小就愛音樂,小時候全市少兒音樂大賽上得過獎,唉,我們要是能多支持一下她的夢想就好了,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發生今天的事情,您是指……」林冬雪問。
「不是有傳聞說,她和那個搞搖滾的前男友跑了嗎?你們沒去調查嗎?」
「這條線索我們也在跟進,那個男生現在在巡演,不在本地,不過林蕭蕭的身份證信息顯示,她這陣子並沒有購買過車票、機票,她有車嗎?」
「她不會開車,學校離得近,所以用不著。」
陳實問:「這傳聞是誰說的。」
「學校裡面。」
「具體怎麼說的。」
「有人說,她因為不滿意家庭給她安排一切,忍了太久,突然就不辭而別。」林父再次嘆息搖頭。
「我多一句話,您作為父親來看,她和現任男友晏科關係不好嗎?」
「挺好的呀!那男孩雖然家境一般般,可真的很努力上進,他來家裡吃過幾次飯,我愛人對他尤其喜歡,覺得把女兒託付給他很放心,上次他來的時候還買了許多保健品,都是針對我愛人這個病的。」
「您愛人的病?」
「她有高血壓和心梗,唉,年齡大了沒辦法,前陣子剛做完支架手術,一直在住院。」
「可您之前說,10月1日,一家三人準備吃頓飯。」
「對啊,國慶節嘛,難得都有空,我一大早去菜市場買了些菜回來做,她母親也是請假從醫院回家,準備聚聚的,結果沒想到她說有事就走了……」
「9月31日,您一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