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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確定住在周笑家附近?」
「我覺得不像……」地圖上有許多小點,是陳實標註出來的,這些都是監控拍到無言者,或有人目擊到他的位置,「無言者智商低下,恐怕一張路線圖也不能順利把他帶到目的地,所以第二次命案隔了三天,這幾天他一直在到處找這個地方……」陳實思索著,道:「咱們去找找命案現場周圍的監控吧!」
第623章 狗子
花了兩天時間,陳實、林冬雪、徐曉東才從一大堆監控錄相中篩出無言者的身影,光眼藥水就用了三瓶,看得陳實頭昏腦脹,徐曉東說:「什麼時候有人臉自動識別系統就好了,我這眼睛,打遊戲沒近視,整天看監控快近視了。」
「知足吧,至少現在能開四倍速、八倍速,想想以前監控還是實體錄影帶的年代,警察的日子更難過。」陳實說。
「但那時候也沒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罪犯。」林冬雪說。
陳實笑著搖頭,「年輕人,不要覺得過去比現在好,二十多年前你知道有多少猖狂的犯罪分子嗎?」
「切,倚老賣老,那時候你才幾歲啊?」
陳實把所有拍到無言者的地點在地圖上標註出來,然後試著連成線,林冬雪不解其意,陳實說:「我是這樣想的,無言者雖然有路線圖,但他可能搞不清東南西北,把方向走反了,所以他才耽誤了好幾天。」
「難怪案發之後,在第一個現場他又出現了兩次,他是為了回到起點重新出發!」林冬雪恍然大悟。
徐曉東不禁懊惱道:「我們當時就應該派人在第一個案發現場附近盯著的,那樣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林冬雪白他一眼道:「馬後炮,知道這件事是第二起命案之後,當時我們也沒想到兇手居然會為了這個目的跑回現場。」
走廊里傳來一陣悽慘的哭聲,原來是死者李某的家屬來認領屍體,三人不再爭論,陳實嘆息搖頭,「我們趕緊時間工作吧,爭取不要發生第三起命案!」
陳實把地圖上的點,結合現場找到的路線圖連起來,這項工作很費腦子,要理清無言者在每個點出現的時間順序,徐曉東在旁邊看著都覺得腦袋亂成一鍋漿糊,不過陳實還是搞定了,他指著地圖說:「從這些路線來看,無言者方向感確實堪憂,這兩天一直像沒頭蒼蠅一樣在找糧食局大院,他只有手上的路線圖,而那張圖上沒有東南西北,只有上下左右。」
林冬雪說:「照這些路線看,無言者大部分起點都位於濱河路附近,他住在那兒?」
「很有可能,咱們跑一趟吧!」
徐曉東興沖沖地說「我也去」,看了兩天視頻,他早盼著能出去查案了,陳實卻對他說:「你不用去了,留下來接著看監控,找找還有什麼遺漏的。」
「啊?」徐曉東失望地張大了嘴,「這傢伙很危險,萬一你們發生衝突怎麼辦?我還是去吧!」
「我們又不蠢,見到他也不會聲張的,如果真找到再通知你。」林冬雪說。
陳實說中午給徐曉東叫一份小龍蝦蓋飯的外賣,這才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下來看視頻,兩人隨即出發,來到濱河路附近,這條路旁邊就是貨郎河,一條橫貫龍安東西的河水。
這條河還有個傳說,在龍安是家喻戶曉的,古時候有個貨郎看見水裡鑽出一條白龍,那條白龍把鱗片脫下來,變成人上岸去了,民間故事中的主人公,最大的嗜好就是偷衣服,貨郎也不例外,他偷了龍衣披上,自己竟搖身一變,成了一條龍鑽進水中,後來此地一直風調雨順,人們都說是貨郎龍在守護一方,後來慢慢變成了一座城市。
兩人沿著濱河路走,向沿途的店家打聽無言者,林冬雪說:「我有一個疑問,他智商低下,只認口音,那他要怎麼確認自己殺的是秦萬畝呢?」
「哈,你說的對!」林冬雪的話讓陳實想明白了一個疑點,「死者宋某和李某都被掀起衣服,我當時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我懂了,秦萬畝身上大概有什麼標記,胎記或者傷疤之類的,兇手掀衣服就是在確認。」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能先確認後殺人?」
陳實指著路邊經過的一個大叔,「你要怎麼確認他身上有胎記?」
「嗯……很難。」
「對無言者來說也是如此,他沒法正常溝通,設身處地地想想,他走在街上,突然聽見熟悉的口音,立即熱血沖腦,根本沒有思考的閒心……這種人很孤獨,對他來說,溝通比殺人還要難!」
「那麼院長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肯定不止吃藥這麼簡單吧?」
「我也很想知道真相,但我真心希望他別再殺不相干的人了,或者趕緊找到院長吧。」
「林隊他們查到了秦萬畝的信息,是從房產中介那裡查到的,可能今天就能見到他本人。」
陳實點頭,「咱們做好咱們的事情。」
兩人來到一處城中村,向一個坐在門口抽菸的大爺打聽,大爺說:「你說的這人是狗子吧,他就住這兒!」
林冬雪一陣興奮,找到了,問大爺:「他住哪?」
「於大娘她家。」大爺指向一扇門。
兩人去敲那戶人家的門,屋裡有個蒼老的聲音說:「門沒鎖,進來吧!」
推開門,發現屋內光線昏暗,桌上放著鍋碗瓢盤,一個老太太坐在罩著破舊蚊帳的床上,咳咳巴巴地問:「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