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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雪好半天才回來,為了犒勞一下陳實,她買了兩大包豐盛的菜餚,滿滿擺上一桌子,有林冬雪陪著一起吃飯聊天,陳實感覺很解壓。
林冬雪說:「證物室里有台無人認領的電視,明天我給你帶來?」
陳實笑笑,「你當過日子啊,不用!」
吃完東西,林冬雪陪陳實說了會話這才告辭,剛走到小區門口,徐曉東在群里說:「大事不好,李彪失蹤了!」
林冬雪趕緊回去找陳實,陳實正給徐曉東打電話,陳實質問道:「你們三個人輪著監視,這也能跟丟?」
徐曉東委屈地說:「李彪好像有點察覺,今天晚上去一家洗浴中心,一直沒出來,我們就進去找,調監控才發現他從一樓的窗戶翻走了。」
「過去多久了?」
「快兩個小時了吧!」
「他沒回家?」
「沒有,他常去的幾個地方我們也看了,都沒有。」
陳實跑到窗邊,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對面,說:「劉洪還在家裡!」
「怎麼辦?」林冬雪著急地問。
「不管了,直接去李彪家裡調查!」
「我們還沒有正式手續,甚至都沒立案,這是私闖民宅。」
「眼下管不了這麼多了,我有種預感,李彪可能不會回來了!」
第225章 新的失蹤案
坐上車,陳實說:「以前我有個鄰居,是個不務正業的男孩。後來他交了一個女朋友,挺懂禮貌的一個小女生,每次樓道見到我都會打招呼。」
林冬雪靜靜凝聽著。
「那男孩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好幾次聽見他在屋裡打那個女孩,我就去敲門,女孩都說沒事,雖然我能聽出她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以後他倆會分手,誰知道愈演愈烈,男孩經常把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帶回家,一整晚家裡音響震天響,音響的聲音掩蓋著女孩的哭聲,持續一整晚!」
林冬雪捂著嘴,「他們對她做了什麼?」
「不得而知!」陳實搖頭,「我報過警,警察來了之後他們說是鬧著玩,女孩也這樣說。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女孩渾身是血地來敲我的門,我又一次報了警。哪知道在警察來之前,男孩把女孩身上的血擦乾淨了,連抹布都燒掉了,女孩告訴警察什麼也沒發生,她說話的時候,男孩一直在旁邊遞眼色,警察沒轍,就準備走了。我實在是氣不過,就當著警察的面把男孩狠狠揍了一頓。」
「然後你被帶走了?」
「是啊,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壞人在我面前逍遙自在,可是有的事情,真的讓人很無奈,法律也有觸及不到的地方。」
「我猜你一定很喜歡蝙蝠俠。」
「電影我倒是喜歡,不過我並不是怎麼認同這種法外正義,我還是相信法律的。法律確實不完美,但卻是人類最接近完美的秩序和規則,如果因為它有不完美的地方就走向另一個極端,我認為是愚蠢的,人類所有燦爛輝煌的制度都是從不完美慢慢走向完美,這中間會走彎路,更需要無數人的奉獻。」
「我很好奇,你因為這事被拘留了幾天?」
「七天,賠了些錢。」
「我明白了,你履歷上那些斑斑劣跡是不是都是這樣留下的?」
陳實擺手,「那些啊,少年輕狂而已,不想提!」
兩人隨後來到李彪的家,徐曉東和當地民警也趕到了,來到李彪家門前,民警說:「這鎖一開,鬧不好就是擅闖民宅了,你們確定?」
「沒辦法,緊急情況,出了事我擔著!」林冬雪說。
「那成!」
民警拿開鎖器「砰」一聲把鎖頭敲掉了,推開門。
李彪的檔案顯示他是離異獨居,屋裡陳設一看就是個愛玩的,清一色紅木家具,多寶架上放著各種文玩、古董,陳實說:「進來的人記得把鞋套上,有手套戴手套,別破壞現場。」
門口有套鞋機,大家把鞋套上,進屋四下查看。
陳實檢查了廚房、衛生間、臥室,證實李彪家裡確實沒來過外人。
「看!」徐曉東找到一張照片,上面寫著「陶興鎮榮昌手扶拖拉機廠四組合影留念」,日期是1997年,陳實挨個掃過上面的臉,說:「這幾個失蹤的人,包括劉洪、李彪,原來過去都是同事。」
「怎麼會沒查到這條線索呢?」林冬雪懊惱。
「可能是沒有正經手續的私人工廠。」陳實說。
在一個抽屜里,他們找到了成沓的鈔票,為了防蟲蛀還撒了不少樟腦丸,陳實拿在手上翻著,從中抽出一張:「這是去年的錢,這錢應該是李彪最近得到的……都是不連號的鈔票,送錢的人很謹慎啊!」
「難道李彪一直逮著劉洪的把柄,暗中敲詐?」林冬雪猜想。
「李彪不會真的失蹤了嗎?」徐曉東說。
「找!一定要找到李彪!」陳實說。
於是他們又回到洗浴中心那裡,調取了周圍所有的監控,一直查到晚上十點,終於在一個監控里看見李彪走到路口,上了一輛SUV。
SUV的車牌號只拍到前六位,於是他們打電話給車管所,把十個可能的號碼全部查了一遍,在這十個號碼中,赫然出來了劉洪的名字。
「車是劉洪的!李彪凶多吉少!」陳實說。
「他傻嗎?明明有警察盯著,為什麼要上劉洪的車?」徐曉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