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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的,名字叫凌霜。」
「凌霜!?」
「怎麼,你知道她。」陳實問。
顧憂說:「她可是個很出名的心理學家,專攻行為療法,原來這樣的人也在周天楠身邊。」
陳實拍拍孫振的肩膀說:「看來周天楠是拿你當朋友,才沒有殺你。」
孫振低頭苦笑,「他大概覺得我是個只會編碼的廢柴吧,興不起多大風浪,沒有殺死的必要。」
顧憂說:「或者,你不過是用來做試驗的小白鼠,膽小怕事、屈從性極高的你再合適不過了。」
孫振震驚地看著她。
陳實走來走去,看著手機中的這張照片,周天楠有著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這張臉並不是三年前那個夜晚,對他瘋狂叫囂的人。
那個「周笑」應該只是周天楠團伙中的某個人吧!
陳實說:「三年前的連環殺人,他們留下『周笑』這個名字,使用相同的殺人手法,我想那些死者應該是那伙人各自仇恨的人,不……是交換殺人,所以警方怎麼也查不出來。」
「你打算把那些案子再拆開,一樁樁破?」顧憂問。
陳實搖頭,「暫時不打算,我想先調查周天楠,警方那邊我會查,KK、孫振,你們也幫著查……雖然找到證據有點困難,但先找到他吧!」
陳實看了一眼顧憂,說:「就算現在知道了他是誰,你可千萬別做過激的舉動,使用暴力復仇,總有一天你會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顧憂嘆息,「我知道。」
第391章 荒山童屍
深夜,林秋浦接到一條簡訊,掃了一眼之後他立馬坐起來,林冬雪發來的這條簡訊不異于晴天霹靂,「哥,我懷孕了!」
林秋浦對著手機愣了半天,才回覆:「多久了?」
「好久了,一直不敢告訴你,看樣子快瞞不住了。」
「我現在來找你!」
林秋浦立即穿上衣服,風馳電掣地趕到林冬雪租住的房子,林冬雪和陳實有說有笑地在吃烤玉米,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林秋浦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陳實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負責任,出了事情還瞞著我!渣男!」
陳實啃著烤玉米,慢條斯理地說:「她自願的。」
林冬雪說:「對啊,我自願的,不管你事。」
林秋浦氣得胸口不停起伏,憤怒地抓起一根烤玉米,一邊啃一邊流淚,然後他就醒了,發現自己正在啃枕頭邊。
夢境實在太真實了,醒來之後林秋浦仍情緒激動,他打開手機,翻了一下近半年來林冬雪發的簡訊:「知道了」、「不要你管」、「明白」、「我回去了」。
幾乎沒有一條超過五個字,他嘆息,難怪會做這種光怪陸離的夢。
此刻是6月29日凌晨五點,林秋浦沒有了睡意,爬起來沖涼鍛鍊,結束之後正好是5:58分,他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到六點整才起來弄早餐,依然是牛奶麥片。
吃完東西,手機響了,是110報警中心打來的,說在山上發現一具兒童的遺骸,林秋浦說:「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帶人過去。」
三小時後,林秋浦和幾名警察來到市郊一座荒山上,報警人是兩名露營的年輕人和一名林場管理員,三人早已等得焦急,見警察趕來如蒙大赦,跑下山去迎接。
林秋浦一邊上山一邊問什麼情況,護林員說:「屍體是那個小伙子發現的,他們看見地上露出一塊布,好奇,就挖了挖,沒想到挖出一具人骨頭,這不就找到我,然後我報的警……警察同志,我再跟你反映個情況,那兩男的好像是同性戀,我跟他們呆一起三個小時怪害怕的。」
林秋浦白了他一眼,直接無視掉最後一句話。
一個淺淺的土坑裡露出半掩的遺骸,從頭骨判斷應該是個十歲左右的兒童,技術警察當即開始挖掘,報警人詢問了一番,確定沒什麼疑點就讓他們走了。
這具骨骼初步判斷,死亡有半年左右,已經完全白骨化,骨縫間生長的植物根系以及昆蟲的蛻殼也被仔細保存了下來,這是判斷死亡時間的重要依據。
屍體頭顱後部有一個開放性傷口,從創面看像是斧子之類的利器留下的,在場警察個個搖頭:「不知道哪個禽獸乾的,對個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林秋浦對他們說:「別在這站著看,去附近搜搜有沒有其它線索,另外聯繫一下局裡,看近半年有沒有失蹤兒童。」
警察在周圍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登山客留下的垃圾,一截爛麻繩,一件沾了血的兒童衣服,姑且全部當作證據帶回去了。
在這荒郊野地呆了一上午,中午警方才把完整的骨骸和證物帶回去,林秋浦決定自己來查這個案子,調出局裡所有失蹤兒童的檔案,又聯繫了分局。
彭斯珏那邊的屍檢結果顯示,死者是一名十一歲的男童,死亡時間大約五到六個月,全身已經白骨化,只能鑽孔取骨髓來作化驗,意外發現了血液中含有大量碳氧血紅蛋白,占比已經超過了50%,這是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還有一個小發現,死者右腿脛骨有一處增生,兩根脛骨長度有微小差距,可能是曾有過骨折經歷。
看完這份報告,林秋浦說:「怎麼會是一氧化碳中毒呢?」
彭斯珏說:「我也有點不太相信,但鑑定結果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