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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靜靜地盯著屏幕,何晶晶說:「現在你們相信了吧,這個碗會帶來詛咒!」
「碗我們可以拿走鑑定嗎?」
「可以,可以,別還回來了!你們警察局煞氣重,說不定能鎮住它。」何晶晶好像送走瘟神一樣鬆了口氣。
「對了,晚上你父親出門的時候,帶了多少現金?」
「我不知道,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晚上八點,他拎著箱子要出門,那個箱子是他平時用來裝錢的,而且還把自己的手腕和箱子銬在一起,肯定是一大筆錢。我問他去哪,他說一會就回來。」
「他沒有親口說去送這筆保命錢?」
「是我猜的,不然他深更半夜拿著錢去幹什麼?警官,真的不是我迷信,你們去城裡任何一家典當鋪打聽一下就知道,這個碗還有詛咒的事情是存在的,裕祥典當行的老闆收到這個碗之後離奇死亡,這件事你們警方也是有檔案的。」
何軍也幫腔,「對對,千真萬確,這個碗真的邪門得很,自從它出現在店裡之後,我這個月倒霉事一件接一件,老闆娘又生病死了。」
宋朗注意到這對年輕人站在一起,何軍的手似乎碰了一下何晶晶的腰……
第777章 我主外你主內
林秋浦盯著手中的羊肉串,心情激動,這可是前輩請的夜宵。
兩人剛從泰揚典當行出來,宋朗在附近一家小燒烤攤簡單點了些夜宵,烤品上桌他卻沒開吃,手上夾著煙,盯著裝在證物袋裡的小碗發呆。
「隊長你不吃嗎?」
「我不餓,這是犒勞你的,第一天上班就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對警察這一行是不是有了新的認識?」
「沒有啊,我覺得挺幸運的,第一天當警察就遇上這種案子,現實真的是比電影還要離奇。」
「關於這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詛咒肯定是假的!」
「我也不相信詛咒這種沒有邏輯可循的東西。」
「那這算是敲詐嗎?」
「當然算敲詐,比如我告訴你,這羊肉串有毒,你付我一百塊我就給你解藥,但其實羊肉串沒有毒,可你還是掏了錢,這算敲詐嗎?利用別人的恐懼心,無論是謊言還是事實,都是敲詐!小林,這個碗的事情你去查吧,查得越細越好,城裡其它的典當鋪也走訪一下。」
「有這個必要嗎?我覺得這全是何晶晶的一面之辭,根本沒必要相信。」
「你該不會以為刑警只管殺人案吧?拍這個視頻的人涉嫌恐嚇敲詐,可能還犯了別的罪,你把他找出來算你的功勞,等領了獎金你可以帶妹妹去吃頓好的,不想要嗎?」
林秋浦恍然大悟,「謝謝隊長!」
宋朗笑眯眯地抿了一口啤酒,林秋浦吃了點東西,說:「隊長,我有一些拙見,何晶晶是不是有殺人動機?何泰揚一死,她就是唯一的遺產繼承人。」
「我也懷疑何晶晶。」
林秋浦一陣興奮,以為得到了前輩的認可,結果宋朗卻慢悠悠地說:「但我懷疑她不是因為繼承權,無論何泰揚自然死亡還是意外死亡,她都有繼承權,除非你能證明她現在急需一大筆錢,而她父親不願意給,這才叫作殺人動機。」
「那您為什麼懷疑她呢?」
「我懷疑她是因為她出現在我眼前,每個出現在我眼前的人,我都會放進真兇的輪廓里去比較一下,一一排除,懷疑是常態,我習慣先假設一個人是兇手,再證明TA不是。比方說是誰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是一個過路的女孩子。」
「你應該去核實一下,她是真的路過,還是對你撒了謊,她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才能被排除出嫌疑人的範圍,而不是憑感覺、憑眼緣,覺得這個人看上去不像壞人。」
「哦!」林秋浦趕忙記下這一點。
「何晶晶和何軍是一對兒。」宋朗突然說。
「他們不應該是堂兄妹嗎?」
「你談過戀愛嗎?」
「談……談過一次。」林秋浦支支吾吾地說。
「這兩人站的距離非常近,彼此之間沒有戒心,而且不經意間還會有身體接觸,你平時會去摸你妹妹的腰嗎?」
林秋浦拼命搖頭,「會被打死!」
宋朗笑著點頭,「他倆的關係不是單純的堂兄妹,是情人,這兩人是不是在密謀什麼,何太太是怎麼死的,何泰揚真的信任何軍嗎,這些事情都得去查!查案就像在玩掃雷遊戲,把真相一塊一塊揭示出來,才會找到最關鍵的那一條線索。」
林秋浦趕緊把這些話記錄下來。
喝完這瓶啤酒,宋朗把車鑰匙扔給林秋浦,叫他開車帶自己回局裡,他準備去看看彭斯珏的解剖結果,林秋浦這時已經有點困了,他發現宋朗是個不折不扣的夜貓子。
「隊長,我不會開車呀!」林秋浦尷尬地說。
「什麼?警察不會開車,我剛剛要啤酒的時候你怎麼不提醒我?」宋朗無奈扶額,「等十月長假,給我滾去駕校上課!」
於是只好找了代駕,在車上林秋浦開始犯困,害怕被宋朗看見,就靠著窗戶裝作沉思狀,結果鼾聲出賣了他,宋朗看著他的樣子笑了一下。
一覺醒來林秋浦發現天已經亮了,自己居然躺在這輛車的后座上,身上裹著一條毯子,他對著毯子嗅了嗅,一想到是前輩給他蓋上的就一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