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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陶月月清脆地答道。
吃過飯,陳實送林冬雪回家,林冬雪在車上問:「你老實交代,陶月月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有點腦子好不,如果這孩子是我的私生女,那我從十幾歲就該生活放蕩才是。」
「難道不是嗎?你檔案上可寫著呢,你過去可是小惡不斷,是拘留室的常客。」
「那些是……」陳實欲言又止,改口道,「不堪回首的往事罷了,好漢不提當年糗。」
「我還是不相信,一個過去的小流氓,怎麼會發生這麼大轉變,變成現在的你?」
「咱們不是有約法三章,不提我的過去嗎?」
「那是剛認識時候約定的,現在咱倆都這麼熟了,你也該告訴我你的經歷了吧?」
「時機不成熟。」
「故弄玄虛。」
「有一天,等我的一樁心病了了,我會告訴你一切。」
「好,我要你第一個告訴我!」
林冬雪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局裡打來的,她按下接聽,那邊傳來一個火急火燎的聲音,「不好了,我們隊長出事了。」
「什麼,我哥他……」
「是彭隊長。」
前進中的汽車突然差點撞上馬路牙子,陳實立即穩住方向盤。
林冬雪說:「別著急,慢慢說。」
那頭說:「我們吃完晚飯回來,發現彭隊長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牙齒咬得很緊,臉色煞白,像是中毒了!」
「試驗室里有危險品嗎?」
「有,但我們平時都鎖著,而且我檢查了,沒有泄漏。」
「我們馬上回來。」
「不,人已經送到醫院去了,醫科大附屬醫院。」
不等林冬雪吩咐,陳實一打方向盤,直接接醫院的方向開去。
兩人十萬火急地趕到醫院,彭斯珏躺在病床上昏迷著,一名大夫正在檢查他的身體症狀,旁邊守著幾名警員,林冬雪問:「大夫,他怎麼了?」
「血檢還沒出來,可能是中毒了。」
第121章 搶劫案
陳實問:「他會死嗎?」
聽到「死」字,大家都緊張地皺起眉毛,這是他們想問又不敢問的問題。
醫生說:「弄清楚他中的毒之前,我無法下定論,不過他呼吸還算平穩,應該不會出大礙。」
一名護士進來,手中端著托盤,醫生說:「先打一針解毒血清扛一下,等血檢出來再討論詳細的醫治辦法。」
醫生裝好注射器,捲起彭斯珏的袖子,正要注射,彭斯珏突然像詐屍一樣用另一隻手逮住醫生的手,艱難地說:「不要……解毒!」
「隊長,你醒了?」大家興奮地圍上去。
彭斯珏的眼球不停動著,像在努力擺脫一個噩夢般,在眾人焦急的注視下,他終於睜開了雙眼,艱難地說道:「我自己……做的。」
「什麼?」陳實問。
「異氟醚……想測試一下……濃度……」
「什麼意思?」大家說。
陳實直起身,道:「我明白了,他吸入了異氟醚,用自己當小白鼠,來判斷第二天血液里會留下的藥劑濃度。」
林冬雪氣得眼淚都出來了,說:「你為什麼不先通知我一聲。」
彭斯珏的舌頭已經慢慢恢復,他緩緩地說道:「你不會允許的,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弄清楚,死者是否吸入了額外的麻醉劑。」
虛驚一場,大家鬆了口氣,醫生說:「既然是異氟醚,對身體沒什麼負作用,剛剛只是正常的藥物反應。」
彭斯珏在這裡躺了一夜,林冬雪留下兩名警員守著他,回家路上,一想起這件事,林冬雪還是又好笑又好氣,同時也有一點感動,為了破案彭斯珏竟然做到這個份上。
隔日早晨的專案會議上,林冬雪提到了這件事,下面一片譁然,紛紛向彭斯珏投去驚訝而佩服的眼光,他已經恢復知覺,在眾人的注目下表現得風清雲淡。
然後林冬雪說到12月10日晚九點,發生在興聯路的搶劫案,昨天去走訪小團伙成員的警員們說:「那幾個孩子全部統一口徑,說的路徑和時間完全一致。」
「是啊,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怕是早就沒證據了。」
「其實不需要證據。」陳實說,「這幾個人心理素質都不好,直接隔離審訊,我覺得一天之內就可以拿下。」
這是劍走偏鋒的辦法,或者說餿主意,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審訊,很容易觸到非法拘禁的紅線,林冬雪不敢馬上決定,說:「大家的意見呢?」
警員們紛紛表態,「可以一試。」、「陳哥這主意我覺得可行。」、「問題是,百分百確定是他們做的嗎?萬一鬧了一個烏龍,我們可能要攤上官司。」
林冬雪取了一下折衷的主意,「這幫人晝伏夜出,不如我們上午去搜集線索,如果查到是他們做的,再審訊不遲。」
於是所有人一起出動,去興聯路找線索,來到那家奢侈品店,老闆激動地說:「你們可來了,查到搶劫這家店的兇手沒有?」
林冬雪亮出證件,「我們是刑警,現在這案子我們接手,所以,可否把你知道的全部說一遍。」
老闆說:「行行,我這家店裝了警報系統,案發之後我手機上就收到了提示,我立馬趕來,然後當地民警也來了,現場那叫一個亂啊,玻璃門砸碎了,貨架全倒了,我丟失了大概價值二十萬元的貨物,當晚留在店裡值班的店員小王被打破了腦袋,血流了一地,現在還在醫院昏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