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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鄰居大媽說:「聽說老周最近好像把前妻的房子賣了,賣了五、六十萬的樣子。」
「他前妻沒孩子嗎?」
「有吧,有一次老周和我吹噓說,他兒子在外面混得多好多好,我說從來沒見過你兒子啊!感覺關係不太好的樣子,繼父嘛,可以理解……他前妻聽說得了精神病,精神分裂什麼的,十年前去世了,名下的房子擱了十年,找了不少房產中介,老周才拿到大紅本,轉手就賣掉了。」
林秋浦將這些信息一一記錄下來,道了聲謝,又去了趟物業那裡,然而小區攝像頭壞了很久,什麼也沒拍到。
站在小區門口思考了一會,翻翻手中的筆記本,外賣騎手的電話記錄在上面,於是他撥了過去,外賣員居然是個女的,林秋浦說:「你好,我是刑警,晚上你給一名叫周泰揚的客人送過餐對嗎?是這樣的,周泰揚剛剛被發現死在家中,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你到解放路北的一家便利店,我在這裡。」
林秋浦來到那裡,店裡只有一個店員,正在理貨,林秋浦問:「你是……」
「我就是送餐的騎手,甘萍,我打兩份工,九點以後就在這裡看店。」甘萍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很白很瘦,眼睛大大的,扎著一條長長的麻花辮。
「挺辛苦的吧!」
「習慣了就好,警察同志,要喝飲料嗎?」
「不了不了,問幾個問題就走。」
甘萍反映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她和往常一樣,放下東西就走了,林秋浦說:「當時是幾點?」
「我這裡有送餐記錄,你可以看一下。」
甘萍掏出手機,APP上清楚地寫著每一單的送餐和收貨時間,周泰揚是七點十分收的餐,緊接著七點二十三分,甘萍又去了另一個小區,從記錄看她完全沒有嫌疑。
「也許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請你再好好回憶一下,任何線索都可以。」林秋浦仍不放棄。
「呃……這個客人脾氣有點不好,我明明是準點送到,他還罵我怎麼這麼慢。」
「你說了什麼?」
「道歉啊,說路上堵車,然後就走了。」
「其它呢?」
「其它……對了,因為電梯一直沒下來,我走的樓梯,一個男人和我擦肩而過,不知道這算不算。」
「描述一下。」
「樓梯里光線很差,所以我也沒看清楚,感覺和你差不多高,穿著一件立領風衣,對了,他戴著口罩,髮型嘛,好像頭髮有點長,遮到耳朵了。」
「當時是幾點?」
「七點二十分以前,因為我七點二十分送了另一單。」
林秋浦將這些線索一一記下,道謝離開。
他過了馬路,突然聽見一陣吵鬧的動靜,回頭一看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好像是喝醉了,邊走邊吵吵,推門進了那家便利店。
本不想管閒事,但見這幾個男人半天不出來,林秋浦還是穿過馬路來到便利店。
只見那幾個男人圍著甘萍,一臉賤笑地說:「上什麼班,陪我們去玩玩嘛!」一邊說話一邊還動手動腳,甘萍像受驚嚇的雛鳥一樣縮著脖子,她一抬頭,視線和外面的林秋浦看個正著,眼神里充滿求助的意味。
「現在還有這麼復古的流氓?」
林秋浦嘀咕一聲,進了便利店,厲斥道:「放開她!」
第191章 喝酒了還是失戀了
男人們紛紛扭頭,剛剛騷擾甘萍的男人說:「管你MB的閒事,我們是朋友,跟你沒關係!」
「是你朋友?」林秋浦問甘萍。
甘萍拼命搖頭。
林秋浦氣正辭嚴地指著他們說:「這是性騷擾,已經觸犯法律,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表子養的,輪到你來教訓我!」
聽見這話,林秋浦心頭頓時起了一陣無明業火。
那男人伸出手來,林秋浦不確定對方是要抓自己的衣領,還是要動手,他決定先下手為強,林秋浦一拳揍過去,打在對方的臉上,他踉蹌著摔倒在貨架中間的過道中。
林秋浦及時亮出警官證,擋在其它幾人的拳頭前面,看清楚後,他們頓時嚇得酒醒,連忙攙扶著挨揍的同伴離開。
甘萍說:「太謝謝你了,林警官,這幫小流氓經常深夜跑來偷東西,說是偷,就是明目張胆地拿,害我經常要自己墊上,今天不知道在哪裡灌了貓尿,又來找麻煩。」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報警的,店裡又不是沒有監控,別總想著小事化了,這種人知道你軟弱,就會不停地來欺負你。」
「我記住了,你的手……」
林秋浦看自己的拳頭,他果然不擅長動武,剛剛那一拳好像磕到了男人的牙齒,把指背的皮膚磕破了,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居然沒感覺到疼痛,這會才覺得有點火辣辣的。
「我去給你拿碘伏擦擦。」
甘萍離開了一會,林秋浦看見桌上放著她的手機,拿起來,鎖屏畫面是當紅小鮮肉蔣玉琪的寫真照,老實說這些娘里娘氣的小生他真不知道到底哪裡好,卻有那麼多女生喜歡,好像林冬雪也挺喜歡他。
甘萍回來,用脫脂棉蘸蘸碘伏給他擦拭,林秋浦好奇地問:「你家人呢?一個人來龍安打工?」
「我家人……我家裡情況有點複雜,不太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