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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一會回來。」
「你們晚一點回來也可以。」陶月月調皮地眨眼。
一小時後,二人吃完東西回來,聽見某間會議室里傳來抽抽嗒嗒的哭聲,原來顧憂正在這裡給辛白作心理諮詢,或許是她的某句話觸動到了他,惹得他大哭起來。
「白老師,今天的會診就到此為止,把你從這間心牢中被解放出來還得花點時間,我不會放棄,你也別放棄好嗎?」顧憂溫和地說。
「好久沒人對我說這些話了,謝謝你!」辛白淚眼婆娑地說。
隨後辛白被帶回拘留室了,臨走前陳實對他說:「白老師,我們都想幫你,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拿出勇氣。」
辛白默默點頭。
他被帶走後,林秋浦趕來聽聽結果,顧憂說道:「他的心理問題很嚴重,但認知仍然正常,我旁敲側擊地想了解那個人的情報,他卻總是迴避。或許是那個人施加的暗示,令他有一種自縛的觀念,只要說出關於那個人的信息,他就會慘遭毒手,所以他不願意透露任何線索,是出於自保。」
「我真不明白,在這裡這麼安全,他有什麼好怕的!」林秋浦道。
「你這話說得可真外行,千萬別拿『想不開』來理解心理問題,那是疾病,疾病!就好像腿斷了不是站起來走兩步就恢復的。」陳實說。
「我需要你來教訓我?」林秋浦不爽,「顧小姐,諮詢費……」
「不了,都是朋友,幫忙而已。」顧憂微笑。
天色不早,四人就此告辭,顧憂說有點事情自己一個人回去,陳實心知肚明,剛剛看見彭斯珏下班也不走,像在等誰似的,也就沒說啥。
陶月月、林冬雪坐上陳實的車,陳實先得把林冬雪送回去,下班路上,氣氛很輕鬆,陳實和陶月月閒聊著電影小說的話題,這時林冬雪接到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後,她神情微變,「外賣公司打來電話,說有客戶投訴還發現一名外賣員聯繫不上,剛剛在某小區外面的垃圾桶中發現了他,他的衣服被扒光了,摩托車被騎走了,人……人死了!」
「事情不對,趕緊回去!」陳實猛打方向盤。
「那個變態要來劫走神經病作家嗎?」陶月月問。
「有這可能吧……」陳實心想可千萬別變成現實,夜間局裡只有幾個人值班,況且硬闖公安局這種事從沒人做過,警察們可能會麻痹大意。
十幾分鐘後,他們抵達公安局,陳實把車丟在門口,叮囑陶月月半步都別離開車子,便和林冬雪衝進局裡。
門廳里竟然沒人值班,林冬雪走進一間辦公室,發現幾名警察趴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面前還放著沒吃完的泡麵、礦泉水,林冬雪推他們沒有反應,拿起泡麵聞了聞,也沒有異味。
她發現大家桌上都放著同一品牌的奶茶,只喝了一半,她猜測道:「被人下藥了?」
「砰!砰!」
外面傳來兩聲槍響,兩人一驚,趕緊衝出去,只見一個黑影飛快地從走廊上跑過去,林冬雪大喊站住,下意識地摸槍,才想起下班的時候已經交槍入庫。
那傢伙跑得飛快,他穿著XX外賣的紅馬甲,身形分明就是之前出現過的可疑人士,陳實說:「我去追!你看著辛白。」
他追著那人跑到外面,只見那人從樹後面推出一輛摩托,騎上就衝上馬路,陶月月把車門推開,大喊:「陳叔叔,快點!」
陳實上了車,一踩油門跟上,那輛摩托車開得飛快,甚至衝上了人行道,行人紛紛尖叫閃避,然後拐進一條小巷消失了。
以轎車的體積是不可能開進去的,兩條腿更不可能追上,陳實只得放棄,滿心懊惱地捶打方向盤,陶月月提醒:「你剛剛闖紅燈了。」
陳實苦笑,「沒辦法的事情,改天我自己去交罰款。」
「那是壞人嗎?」
「十有八九。」
陶月月舉起手機,「剛才聽見槍聲,我對著門口錄下這段視頻。」
視頻中拍到了那人的正臉,陳實一陣欣喜,揉著陶月月的腦袋說:「你立功了!」
把車開回局裡,原來剛剛的槍是老張開的,晚上值班的時候突然有人送來奶茶,備註寫著「值班辛苦,請大家喝的」,大夥都以為是林隊買的,也沒在意,就打開喝了。
這人很有心機,奶茶有各種口味,還是不加糖的烏龍茶,所以連老張也喝了。
老張喝了一口去上廁所,突然感覺頭暈得厲害,意識到不對勁,搖搖晃晃地跑出來,就看見一個人正在掏昏迷警察的鑰匙,他對著天花槍開了幾槍,那人拔腿就跑。
危機解除,幾名警察仍昏迷著,老張拿冷水激臉硬保持清醒,跟林冬雪說了這些話,「這膽兒也太肥了,敢跑到公安局裡劫人,這事情自打公安局設立就沒有過……不行我腦袋太暈了……」
「你到沙發上躺一會吧,林隊一會過來,這裡我們來盯著。」林冬雪說。
「唉,多虧了你們……」說著,老張爬到沙發上,躺下沒幾秒就打起呼來。
「辛白怎麼樣了?」陳實問。
「嚇得不輕,抱著腦袋縮在地上發抖,說什麼主人別打我……我估計他倆沒見到面。這人究竟怎麼想的?辛白有名有姓,局裡到處都是監控,即便成功劫走,馬上就能找到,等等,他到底是來劫人的還是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