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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偷了一輛自行車,來到近郊附近才可以鬆口氣,腿已經累得快斷掉了。
前面出現一座山,上面有一片雪白的墓碑,繃帶男把自行車扔在草叢裡,上山,溜進墓園,在一排排墓碑中尋找著,終於看到韓洛希的名字。
那上面貼著她的照片,那張快樂的笑臉出現在墓碑上,只會讓追悼者更加悲傷。
繃帶男用手指撫摸著墓碑上每個字的凹痕,然後把頭抵在上面哭了起來,哭夠之後,他拿出酒倒在墓碑上,對著照片中的人說:「洛希,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回答他的仍舊是一張快樂的笑臉。
然後他又去看望另一位老朋友,李牧的墓碑在韓洛希旁邊,繃帶男取出三根煙點上,擺在墓碑前面,對著照片中的人說:「師父,你現在不用擔心得肺癌死了,不過你也別想清靜,我每年都拿煙來嗆你……只要我還活著!」
祭奠完逝者,繃帶男遁著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遇見一輛警車,他立即把自行車扔了,跳進路旁的草叢裡,警察見有個可疑的傢伙,下車搜了一會,又回車上去了。
他走回城裡,在一條小巷裡遇見了一夥小流氓,他們正在欺負一個上班族打扮的大叔,大叔跪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一個染著藍頭髮的小流氓一下下扇大叔的耳光,大叔的臉已經腫了,同伴發出歡快的笑聲。
繃帶男攥緊拳頭,他想上去把這幫小流氓收拾一頓,宣洩一下內心積蓄的怒氣,但當看見上方的監控器,又猶豫了,最後還是豎起衣領默默離開。
回到考薇家的閣樓上,他躺下入睡,一夜無話。
狗皮巷清晨的寧靜被一陣摔砸聲打破,一幫催債的找到老裁縫,把他屋裡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扔,老裁縫卑躬屈膝地求著,「大爺,大爺,別扔我吃飯的傢伙呀!」
為首的男人醜陋的五官就像一幅印象派油畫,他用手狠狠一擼頭髮,說:「什麼時候還錢!」
「再寬限兩日……」老裁縫很沒底氣地說。
「印象派」像邪神附體一樣,鬼畜地一扭身體,跳起來又落下,擺出螃蟹樣的姿勢,咬牙切齒。
小弟在旁解說:「我們莫哥有神經病,只要一聽到『寬限兩日』這句話就要砍人,你再說一遍試試。」
老裁縫面如紙色,「我現在真的沒錢。」
「老東西,你唬誰呢,沒錢你吃什么喝什麼穿什麼!」「印象派」用手指著他,目光逐漸冰冷,「再給你一次機會。」
「真的……真的拿不出錢,一毛錢也沒有,再……」
「呵呵呵呵呵!」「印象派」扶著臉大笑起來,聽得老裁縫一陣毛骨悚然。
巷子裡的居民被驚動,早已聚過來圍觀,不少人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張大嫂手裡還抓著一把瓜子,邊看邊嗑,津津有味。
這一幕,繃帶男也從閣樓的窗戶在看著。
「印象派」作了一手勢,小弟立即跳起來,對著老裁縫又踢又打,「印象派」突然暴怒,一腳把一名小弟踹翻,說:「我作這個手勢的意思不是叫你們打人,是叫你們去把我放在後車廂的東西拿來!」
小弟一臉無辜,「一般來說,這意思都是打人,我沒理解錯。」
「難道是我錯了嗎?」「印象派」又一腳把他踹倒,再次作那個手勢。
小弟趕緊跑去取東西,「印象派」把頭髮狠狠一擼,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來玩個遊戲。」
「求你了,再寬限二日吧,我真的沒有錢。」老裁縫趴在地上乞求。
「印象派」這次真的火了,狠狠一腳把老裁縫踹翻,「你是機器人嗎?就會說這一句,要我們可憐你,誰TM來可憐我們,要不到錢老闆要罵我們,你TM這麼窮,借什麼高利貸啊!啊?」
「把他拉去賣器官吧,聽說一個睪丸四十萬,一個腰子六十萬,把這老騷包騸了才好!」張大嫂提著建議。
一會功夫,小弟們取來了道具,一根小指頭粗細的鐵鏈子,圍觀群眾興奮起來了。
當「印象派」吩咐小弟開始剝老裁縫的衣服時,大家興奮得無以復加,臉上洋溢起快樂的笑容……
第816章 被人錯認
老裁縫被剝個精光,用鐵鏈子拴在了一根電線桿上,在眾人的圍觀之下,他羞得老臉通紅,已然說不出話來,只是將雙手抱在一起,如同作揖一般乞饒,但「印象派」不吃這套,他在認真地擺弄那把密碼鎖。
「印象派」說:「這是密碼鎖,六位的,你有本事的話自己試開,或者你還錢,我們幫你打開……」然後他環顧眾人,「誰也不許給他吃的喝的,要不然和這老東西鎖在一起,聽到沒有。」
眾人點頭。
「印象派」用力抽了下鼻子,從口袋中掏出一份債主名單,「還有個叫XX的B是誰?」
眾人指向一個男人,「他!」
男人嚇得拔腿逃回自家,「印象派」冷笑:「還敢跑?」然後帶上小弟直奔男人家去了,路過這幫居民身邊,他對著一張笑嘻嘻的臉說:「你們這幫窮鬼欠的債可真多,我乾脆搬到這破巷子住得了,捨得天天跑過來收債。」
隨後,他一腳踹開二號債主的家,小弟一涌而入,裡面傳來粗暴的動靜。
一部分圍觀群眾奔過去,繼續圍觀返場節目。
張大嫂嗑瓜子嗑得口乾,準備回去泡點菊花茶來喝,她九月份在公園裡薅了些菊花,曬到現在,正好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