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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噁心從陶月月的尾骨傳遞到後腦,她只好咬著牙,繼續把剁肉刀在肉上摩擦,老闆不耐煩,說:「照你這樣切,等XX收復了都切不完,來,刀給我。」
老闆搶過刀,在一根磨刀棒上飛快地刮擦幾下,然後咚咚咚咚咚,把一整條後腿肉飛快地剁成小條,被切開的肉條自動飛到案板的右側。
「把這些塞到絞肉機里。」老闆命令。
陶月月默默將肉一條一條,塞進旁邊一台電動絞肉機里,塞到一半的時候絞肉機突然啟動,陶月月嚇得後退,狡詐的老闆在後面狙擊她,兩隻寬大厚重的手掌扶在她的腰上,鬍子拉茬的臉從她肩膀上露出來,嘴裡呼出溫吞吞的口臭,「哈哈,嚇壞了吧!」
察覺到對方的下流意圖,陶月月奮力甩開他,準備逃離,老闆卻用腳把門踢上,挑著眉毛說:「周哥讓你在這兒幹活,他跟人家談事情呢!你怕什麼呀,叔叔又不會吃你。」
陶月月渾身上下泛起雞皮疙瘩,電動絞肉機嗡嗡的聲音成了最好的掩護,老闆慢慢靠近,臉上泛起猥瑣笑容,他伸手過來試圖摸陶月月的臉,「小姑娘長得真可愛,你給叔叔當乾女兒好不好?」
「周笑會宰了你!」陶月月警告。
「哦喲,我好害怕哦!」老闆不以為然地笑笑,「你靠著牆幹嘛,過來過來,衣服都弄髒了!」
老闆巨大的身軀帶來十足的壓迫感,陶月月深呼吸幾下,突然去拉門,老闆借著地理優勢用腳抵住了門,順勢抓住陶月月的胳膊,把她的手背捂在鼻毛怒放的鼻孔下面,用力吸氣,「哇,你身上真香,這漂亮的小手切肉多浪費呀,不如我們干點有意思的活兒,你說好不好呀?」
「離我遠點!」陶月月吼道,扇了老闆一耳光。
老闆摸著臉頰,笑容越發放肆。
陶月月想起陳實說過,男性最害怕被擊打的部位,用膝蓋朝老闆的襠下狠狠一頂。
老闆這才品嘗到痛苦的滋味,捂著襠旋轉了兩圈半,趁此機會陶月月再次去拉那扇門,被老闆一把按住,這次動靜有點響。
老闆並不生氣,說:「你把叔叔那裡打壞了,你得給叔叔吹一吹。」
「滾開!死肥豬!」陶月月咬牙切齒,她看向案板上插著的那把刀,心中升起惡念。
「肥豬」二個字真正激怒了老闆,他的笑容凝在臉上,用一根香腸似的食指指著陶月月的鼻子,準備撂幾句威脅的話,這時門開了,周笑一臉煞氣地站在門口。
看見他的瞬間,陶月月有種解脫的感覺,她的理智告誡她,千萬不要任憑這種感覺發展下去,否則將會變成無可救藥的斯德哥爾摩情結。
「怎麼了?」周笑冷冷發問。
「這小姑娘太不懂禮貌了,又打人又罵人,我就開個玩笑而已。」老闆一臉無辜。
「開個玩笑?」
周笑突然一拳打在老闆腹部,然後把他的頭按在油膩的案板上,將那把剁肉刀貼在他的耳朵上,「是不是拔毛鳳凰不如雞,現在一個個不拿我當回事了是吧,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動我的人?」
「周哥周哥周哥周哥……」
「你唱也沒用!」
老闆突然嗷的一嗓子叫出來,原來刀已經在他耳朵上割下去,割出一小條淺淺的傷口,老闆大喊:「你不能動我,我是舒克的人!動了我,你就死定了……秦先生秦先生,快來幫我!」
那個西裝侏儒進來了,說:「周哥,你冷靜一點,你不能割他的耳朵,他是舒克的人。」
「那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周笑喝問。
「你是一條喪家犬,誰TM不知道你現在沒有靠山了。」搬出自己的靠山後,老闆的底氣突然足了。
周笑從後面頂了一下老闆的屁股,老闆嗷一嗓子,說:「又打我!姓周的,我跟你沒完……除非你讓那小姑娘陪我一晚上。」
陶月月全身哆嗦,被刀威脅的人居然在威脅用刀威脅他的人,真是荒誕的一幕。
她害怕周笑屈服於這種勢力,讓她陪這個噁心的胖子過夜。
周笑氣得笑了,「你這隻耳朵,我今天割定了。」
「秦先生秦先生,快給我老大打電話。」老闆大聲求援。
侏儒伸出一隻手:「周笑你冷靜一下,我聯繫舒克,咱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不好。」
侏儒掏出手機,撥通之後他態度突然恭敬起來,「舒先生,你手下和周笑有點小糾紛……」簡單說明之後,他轉過臉,「舒克說:你把烈老做了,現在半個黑道都在追殺你,老子仗著跟周先生的交情才對你網開一面,在我的地盤狂NMB啊,趕緊放人!」
老闆鬆了口氣,「秦先生,你補充一句,我要這小姑娘陪我一晚,算是道歉。」
侏儒說:「你就別惦記這事了,要不是老大管不住老二,你現在能落到這田地?」
周笑說:「你對舒克說,這隻耳朵我要定了,做為交換,我可以幫他除掉夜巴黎偷賣搖頭丸的那小子。」
侏儒嘆息一聲,向電話另一頭說明,然後轉達對方的意思,「舒克說:如果你能把那小子全家都殺了,我可以答應。」
「不行,一條命換一隻耳朵,但我可以讓那小子死得慘一點。」
侏儒轉達,然後說:「舒克說:成交!」
周笑獰笑一聲,在老闆的慘叫聲中,一個血淋淋的東西飛進了絞肉進的進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