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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亞的腦子也是這種感覺。現在她依然覺得頭疼,昏昏沉沉的。
誰會幹這種事情……不,只憑大家所說的判斷,只能想到一個人。
首先要找到出口。四個人開始沿著過道往前走。
這是一個怪異的空間。轉角和岔路不規則地交錯,要是不畫張地圖可能會迷路。塞西莉亞已經快分不清自己剛才在哪個房間了。
路上看到了幾扇門,每扇門用的都是跟牆壁相同的材料。那是有色玻璃嗎?
怪的是鑰匙孔。
每扇門都只有房間外側有鑰匙孔,內側什麼都沒有。伊恩挨個打開房間門檢查,都是只能從外邊上鎖的構造。
「一樣的,跟我——不,跟我們醒來時的房間一樣。」
沒法從裡邊鎖門的房間?
不知是不是開著空調,儘管穿得單薄,但沒怎麼感覺到涼意。然而塞西莉亞的體內卻升起一陣寒氣。
這到底是哪裡?這地方是用來幹什麼的?
天花板到處亮著日光燈,周邊足夠明亮。但是塞西莉亞好幾次感到呼吸困難。
沒有窗戶。不管是房間裡還是過道的牆上,沒有一處與外界相連的地方。空氣讓人覺得有些渾濁,還微微有股野獸的腥臭……不,這是心理作用嗎?
「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沒人回答恰克的問題。大家肯定或多或少都懷有相同的想法。
他們忽然走到了一處開闊的空間。
這是一個大房間,像個小小的門廳。正面有一扇粗糙的乳白色鐵門,跟他們之前看到的門明顯不同。這是一扇兩開的大鐵門,門上有一個半圓形的活動拉手。
鐵門嵌在裸露的水泥牆上。這裡應該是最外圈的一角。
然後——
「各位早上好。」
門邊站著一個穿著女僕裝的女人。
是休的女傭。來大廈的時候接待塞西莉亞他們並且準備餐飲的就是這個黑紅色頭髮、戴著眼鏡的女人。她的年齡應該比塞西莉亞大四五歲——應該是三十多歲吧。
「各位睡得可好?昨天未能好好招待各位,實在失禮了。」
女傭背脊直挺地行了一個禮。
「招待?」恰克掩飾不住憤怒,逼上前去,「帕梅拉,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把我們搞到這裡來的?你為什麼要幹這種事?看情況我會跟社長匯報。」
「請便。」女傭——名字似乎叫帕梅拉——聲音沉著地回道,「這次的事統統都是在老爺的授意之下進行的。」
「社長的……」
恰克僵住了。帕梅拉點點頭。
「老爺說要在別第招待各位。很抱歉用這種先斬後奏的方式把你們請來。請不必拘謹。」
「少開玩笑了!」恰克更加憤怒了,「趁我們失去知覺的時候讓我們穿成這樣,還說什麼不必拘謹!你馬上叫社長來。我要聽他怎麼說。」
「非常抱歉。」她的口氣極為禮貌,「老爺命令我,讓大家在這裡先休息一會兒。」
「所以——」
伊恩突然動了。他不理會正在爭吵的恰克和帕梅拉,走到門前握住了拉手。
鐵門並沒有打開。看來是牢牢鎖著的,不管是推還是拉,都只發出一陣如同晃動鐵板的鈍響。伊恩聳聳肩,把手從手柄上拿開。
被關起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他們關起來?帕梅拉說是休的授意——
「鑰匙在哪兒呢?」
特拉維斯問帕梅拉。儘管他極力想保持威嚴,但聲音里不免露出焦躁的氣息。
「沒有鑰匙。鑰匙是電子式的,不可能從裡面打開。」
讓她一說,確實沒看到鐵門上有鑰匙孔。
這和其間所有的房間一樣。至少看上去應該是無法從裡面上鎖開鎖的構造。
「這不可能吧。那為什麼你在這裡?難道說你跟我們一樣被關起來了?你肯定有備用鑰匙什麼的,要不就是有通信手段。」
「我只是照老爺的吩咐行事。老爺沒給我任何備用鑰匙之類的東西。」
「說這話行不通。又不是J國的忍者,在這個自由的國度你找這種託詞!」
「那麼,您要搜一下嗎?」
帕梅拉把手放到自己衣領上,開始從上往下解開紐扣。
「不,不行。」塞西莉亞想也沒想就出聲制止。
「知道了……所以,那個,你別做那麼丟臉的事。」
「好的。」
帕梅拉把紐扣扣回原狀。手的動作如同機器人一般。
真嚇人。她那不是算好會遭到制止的動作。如果塞西莉亞沒插話進來,帕梅拉也許真的會脫得連最後一件內衣都不剩。
這毫無感情的反應真讓人害怕,就連特拉維斯也說不出話來。
她是認真的……真的要把他們拘禁起來。
她的行為真的如她所說是出自休·桑福德的命令,還是有第三方的意思在起作用,他們不知道。但知道塞西莉亞他們受到桑福德邀請一事的只有寥寥數人,應該不是毫無關係的人在主導。
「為什麼?」塞西莉亞又一次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我也不了解詳情。只是老爺讓我給大家帶句話——
「他說『答案你們應該知道』。」
聽見吸氣的聲音。
特拉維斯的表情繃緊,伊恩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