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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說道:「我給你算加班,雙倍工作!」
小保安這才同意帶我們去,拿上了鑰匙。
出門沒走多遠,就到了一棟兩層的小別墅前。小保安說道:「這就是謝先生的房間了,你們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們就行。」
小保安就是不肯進來,看來房子是真的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其實他進不進都無所謂,關鍵是我們。剛一靠近房子,我就感覺到陰風陣陣,打了一個冷顫。
葛雷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咔嚓一聲之後,門開了,一股寒氣直撲我的面門。
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開門的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房子像是一隻巨大的食人怪獸,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大嘴。
「走啊!」葛雷見我不動,推了我一下。
「先等等!」我拉住了葛雷,進門是玄關,房間裡的光線十分的黯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有微弱的光線從房間的縫隙里透進去,隨著窗簾的搖曳,光線也跟著移動。
死過人的房子,就連從門縫中灌進去的風都覺得特別的可疑,更不用說是這種枉死慘死的案子。
小保安很好奇,也在向裡面張望,我問道:「房間的窗簾怎麼都拉著?」
「是你們警察吩咐的!」小保安說道:「那天來的刑警說了,房間裡東西都不能動,一切都要保持案發時的樣子。」
怎麼都是要進去的,我深吸一口氣,抬腿邁進所謂的鬼屋中,葛雷緊跟我在我身後。
穿過玄關就是客廳,從房間的擺設就能看出主人的品味,謝平安很喜歡中國風,客廳擺的是老式的紅木家具,光這一套家具,估計靠工資的話這輩子我是買不起了。中個彩票還有點可能。
葛雷咂舌說道:「這個老謝還真有錢。」
我在客廳里轉了一圈,在客廳里有個架子,上面擺著一些小古董,都是些小瓶子小罐子。我拿起一個看了看,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層灰,是這兩天落下的。某些物品表面有薄薄的一層包漿,說明主人生前特別喜歡把玩架子上的古董。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架子中間最大的地方被空出來了,顯然主人打算放一件新的物品進去,能放在這個位置上的必定是主人的心愛之物。
「這怎麼少了一件古董?」我指著架子上的空隙問道。
小保安探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謝先生被殺之後,胡女士就被你們的人帶走了,唯一的鑰匙在隊長手中,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點點頭,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葛雷檢查了房間門窗,都沒有撬動的痕跡。在刑警隊出具的案情記錄上也看到了這一點,基本上排除了外人闖入作案的可能。
葛雷問道:「兇案現場在哪?」
小保安用手一指上面說道:「在二樓臥室!」
我們轉身走到樓梯口,小保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小心一點,二樓特別的凶!」
樓梯只是十幾節,走到一半就能看到二樓的大概情況。二樓比一層光線更加的黯淡,我們不得不拿出手機照明。手機的螢光映在臉上,顯得臉色蒼白無比,有些瘮人。
葛雷捂著鼻子抱怨道:「這是什麼味?」
二樓的味道的確是很難聞,這會兒是夏天,房間不通風,空氣污濁不堪。再加上血腥味和一股變質了的味道,那是相當的難聞。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忍著了。
我回憶了一下文檔上的記載,第一現場在臥室,屍體面朝門口,呈倒臥狀,只有一隻腳上穿著鞋,另一隻鞋還在床邊。推測可能是在驚慌失措的狀態下逃跑,剛到門口,腦袋就沒了,接著就跌倒在門口。
現場就在面前,一抬頭就能看到臥室的房門禁閉,房間裡的味道肯定更加的難聞。
葛雷摸到了走廊上的開關,按了一下,燈沒有亮。看來還得用手機。
我們很有默契的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到了門口,我的手正要去開門,手還沒碰到門把手,門自動就打開了。臥室的味道瀰漫開來,果然更加的難聞。
猶豫了兩秒鐘,我拿著手機就走進了臥室。不得不說,有錢人的臥室就是大,都快趕上一個小型會議室了。我們的手機只能照亮一小片的範圍。
進門就看到地毯上有一個白色的人形痕跡,死者謝平安就倒在這個地方,地毯上還有黑色的血跡,已經乾枯凝結成黑色的硬塊。
我一抬腿邁了過去,葛雷站在門口,學著做了一下死者的動作,說道:「看來死者是要開門,可這腦袋是怎麼掉的?」
死者肯定是被什麼嚇到了,臥室里當時應該只有夫妻二人在。我快速的環顧一周,臥室中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並沒有值得懷疑的東西。
我低下身子,準備在腦子裡重現一下現場,如果腦袋掉了,會到什麼地方。
剛蹲下,一股冷氣就貼到了我的後背,強烈的恐懼感順著脊柱直達大腦,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在我的身後,有某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我明明看過了,臥室里沒有東西,我的眼睛向後一瞄,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趴在床頭上。
第一反應是錯覺,等我轉轉眼球再看,黑色的人影子還在床頭。我感覺到自己被鎖定了,成了逃不掉的獵物。
危險最近在咫尺,葛雷還是一無所知,問道:「喂,你看什麼呢,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