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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來看我,說明他們已經記得我是誰了。我再也不在是一個人!
小夕小聲問葛雷:「石頭不會是燒傻了吧。」
葛雷瞪了她一眼,她便像個乖寶寶一般,不敢再說話。
花姐上前摸了摸我光禿禿的腦袋,偷偷將一封信交給我,讓我沒人的時候再看。老神棍表彰了我,說是我給我漲工資,申請津貼。葛雷給我講了不少新近發生的趣聞。
我才知道,我這一次昏迷,竟過去了三個月。花姐解釋說,我被merry用極端的火鍛之法,強行驅逐了怨獸棄。在忍受非人折磨的過程中,我的精神力量,也就是常說的念力和意志力有了極大的突破。這次長時間休眠,正是我身體為了適應精神力暴漲,而做的修整。
我聽到merry的名字,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沒忍住才問花姐她怎麼樣了。
她沒說,只是指了指信封,「都在裡面了,你自己看。你呀,其實該好好待她的。」
等所有人離開,我才打開信封。裡面有一封信和一張B超報告。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上面顯示merry在上次見我之時,竟懷孕了。而且,孩子的父親正是我。
我感覺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呆了半晌。算算日子,果然,是我和她在鬼母墓激情時懷孕的。在我印象里,我只是做了個和她以及花姐有關的春夢而已,怎麼一次就懷孕了呢。或許,是因為天意,再不然就是因為黃眼玉石給我太多生命能量的緣故。
我呆呆的打開那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狠心人,我要和你兒子私奔。後悔無期,merry留。」
看了看上面的日期,應該是我從海上回來的第三天。現在算算,孩子估計應該有三個月半月了。
很難想像,這個瘋女人要會不會帶著我兒子去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我急不可耐地跳下床,瘋跑著去找花姐。
可讓我詫異地事兒發生了。我跑步的速度,竟快到我自己都不適應的程度。跑了幾十米,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直接摔出個「大」字。
醫生過來一看,說我自己把自己的腳腕跑骨折了,而且我還根本沒感覺到疼。
花姐終於過來,說我這種情況是精神力過強,與身體不協調造成的。就比如說,我的大腦覺得我一步能走十米,而我的身體實際上一步只能走一米。雙方不協調的結果,就是自己把自己玩壞。她囑咐我,我當務之急要做的,就是加強體能訓練,熟悉自己的精神力量。
我對這些並不關心,急忙把那封信遞給花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哼,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人家為了給你驅逐怨獸,親自去歐洲教廷盜取了聖油。然後拿黃眼玉石這種重寶給你治傷。你卻差點把她淹死。估計她心都涼透了……」
我扶著額頭,一陣頭大。「她都懷孕三個多月了,不會又出任務了吧。」
「不出任務幹什麼,別問我是什麼任務。她的保密等級在我之上,我也不清楚。」
既然問不出來,我也只能自己想辦法。收起信,我朝花姐的小腹瞄了瞄。這個小動作被花姐盡收眼底,她笑著問我:「小石頭,看什麼呢?」
我不知怎麼嘴一溜就直接說了出來:「沒什麼,我就想知道你懷沒懷,要知道那一天你也那啥……」
花姐臉上的笑,瞬間變成冷笑:「你想知道?」
我感覺到暴風雨要來的節奏,趕緊搖頭。
「晚了!」說完,她用被子蓋住我,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是你毀了我三十二年的苦修,是你毀了我楚巫一族的臉面,是你讓我被族人唾棄,我恨你恨你恨你……」
哎,在花姐的暴擊之下,我終於再次回憶起疼痛的滋味。齊人之福,不好享啊!
第244章 泛著血的執念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條縫。
葛雷扒著門縫往裡瞅。花姐頭也沒回,猛一揮手,葛雷的鬢角就少了一縷頭髮。而斬下她頭髮的,竟是一片嫩綠色地柳葉。
葛雷打了個哆嗦,趕緊關上門:「那個,你們繼續,繼續……」
花姐從我身上跳下,平靜道:「進來!」臉上沒有半分不自然。
葛雷乖乖進來,賠笑道:「你們真不比管我。那個我也沒什麼大事兒……」
花姐打量著葛雷:「是嗎?你身上鬼氣騰騰,額頭黑氣縈繞,最近經常見鬼吧。」
葛雷一愣,完全被說中心事後,滿臉震驚。「大嫂果然有本事,這都能看出來。」
花姐冷哼一聲:「你再亂叫,我就撕爛你的嘴。」
葛雷趕緊噤聲,朝我放出求救地眼神。我心道,她心情不好你還敢調侃,自己找死怨得了誰。
屋子裡有點安靜的過頭。我假裝咳嗽了一下,問葛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那紅衣厲鬼?」
葛雷猛搖頭,「那紅衣女鬼已經魂飛魄散了。其實她也挺可憐的,她重新奪回鬼嬰後,就抱著鬼嬰呆呆地站在樹林裡唱搖籃曲。就是小寶寶,快睡覺之類的,老瘮人了。鬼嬰被怨獸那缺德玩意啃了大半個腦袋,沒熬到天亮就死了。紅衣女鬼竟不知道,仍抱著鬼嬰的屍體……」
「那也不至於魂飛魄散啊!」
「我還沒說完。關鍵是天亮了她還站在那兒。大白天雖然有幾片樹葉擋著,但仍有陽光照進來。她撐了半個小時就化成飛灰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