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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縱火等傾向,男性普遍高於女性,且多數縱火犯存在心理病態情況,即兇手可能是年輕力壯的男性,且有心理障礙。
但也可能說明,兇手對案發現場無留戀,也不擔心爆炸波及鄰居,造成無辜傷亡,代表兇手感情冷漠,甚至對社會充滿仇恨。」
焦暘仔細的看了一遍,若有所思道:「別的都很好,就有一點。雨傘,雨傘說明什麼?岡薩雷斯太太說,這不是他們家裡的雨傘。可是卻出現在受害人的房間。是受害人自己拿回來的,還是兇手遺落在這裡的?」
陸沅離道:「關於這一點,我沒有寫,是因為,昨天很明顯岡薩雷斯太太情緒激動。這把傘又沒有太典型的特徵,就是普通的黑色摺疊雨傘。它太常見了,以至於沒有什麼特殊性和記憶點,很難說是不是,就是家中的雨傘,岡薩雷斯太太沒有印象了。在沒有後續的證據支撐,比如是否在雨傘上面檢測到個人信息等情況之前,他有太多可能了。」
「你是對的。」
焦暘微笑道:「這樣做更謹慎。」
「可是有什麼用呢?」
陸沅離鼓了鼓嘴,「我要迴避這個案子,這份側寫甚至不能交給布蘭科。」
見陸沅離終於露出了受傷的樣子。焦暘笑道:「都說你要迴避,又沒說我了。我去試一下給他吧。」
陸沅離道:「那如果他不肯收呢?」
「那也沒關係,我們已經盡力了就好。」
焦暘攬著他的肩膀,無所謂道:「我記得黛西有律師證吧,大不了我再去給黛西做助理,用自己的方法查清這個案子。」
「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麼多。」
陸沅離揪住他的衣角道:「我相信布蘭科,即使我們不幫忙,他也會破案的。」
「但是,我不想你再一次陷入輿論的漩渦之中,哪怕只是一天。」
焦暘嘆了口氣,伸手摸了下陸沅離的手機,「我剛才看了下新聞,還沒有消息出來。可是,我不知道,這次警方能撐多久?希望在有人把這消息泄露出去之前,我們就能破案。」
陸沅離只覺得心裡一熱,沖他微微點了點頭,「嗯。」
焦暘拿著這份側寫,起身去給布蘭科打了個電話,「嗨布蘭科,我昨晚整理了下線索,做了一份初步的側寫,你要看一下嗎?」
布蘭科聽明白他的來意之後,心裡有些感動,又有點遲疑,「雨果,你知道,你們是師生關係,按說你也要迴避。」
焦暘沉默片刻道:「布蘭科,現在網上還一直有人在不停的攻擊他。我只是想要儘快破案。為了受害者,也為了他。」
布蘭科心裡有些感動,「好的雨果,你發過來吧。希望你以後也能以私人身份,來幫助我們。」
焦暘鬆了口氣,「謝謝你警官!」
布蘭科正準備去受害人父親住得醫院。他拿到焦暘發過來的側寫,就帶隊出發了。
來到那家擁擠的公立醫院之後,布蘭科分配了兩個人去查監控,他則和另外幾個人分別詢問受害人父親的醫生以及三名護士。
主治醫生表示,上午來查過房之後,他下午有多台手術要做,並沒有再到病房來查看。他晚上來查房,已經是吃完晚飯之後的事了。
但他對岡薩雷斯一家都有些印象,說岡薩雷斯太太非常堅強,大兒子威爾很樂觀,也很有禮貌。倒是特雷斯為人急躁衝動,在岡薩雷斯先生入住醫院當天,就差點因為爭取單獨的病房與人起了衝突。
三名護士當中,有一名說,岡薩雷斯先生的兩個兒子的確輪流來陪護,但是昨天太忙了,她沒有注意到威爾是否在。
另一個護士猶猶豫豫的說,她看見了威爾在病房裡陪護,但是沒注意具體時間。
第三名護士珍妮明確的說,她當天尋房,下午的確看見威爾在病房裡照顧岡薩雷斯先生。
布蘭科就問珍妮道:「珍妮小姐,那你還有沒有印象,大概是什麼時間看到威爾的?看見他幾次,昨天下午他是一直在病房裡,還睡著了嗎?」
「睡著,好像是吧。」
珍妮回憶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中午吃完飯回來查房,大概是一點多,威爾就在病房裡。後來又來了一次,大概是4:00多吧,他坐在這邊的沙發上好像很睏倦。」
那看來威爾有時間證人了。布蘭科道:「珍妮小姐,你還有沒有見過其他人來探望岡薩雷斯先生?」
「有的吧。」
珍妮道:「岡薩雷斯先生剛住院的時候,陸陸續續來過好多人。後來人就少了,來過一對老夫婦。哦,好像還來過一個年輕人,據說是他的侄子。」
「他的侄子?」布蘭科問道:「珍妮小姐,你還有印象嗎?他侄子叫什麼名字?」
珍妮愣了下,「不好意思警官先生,您突然一說我有點想不起來了。就是昨天還是前天下大雨的時候,有個年輕人來探望岡薩雷斯先生。薩雷斯太太說是他的侄子,我忘了叫什麼。」
下大雨的時候……布蘭科眼前一亮,「他的侄子是不是帶了一把傘來?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帶傘?」
珍妮眨了眨眼睛,「最近大家大都帶著傘,好像是吧。警官,我們每天都很忙,其他的我真的沒有印象了。」
布蘭科道:「好的,很感謝你珍妮小姐。如果你再想起什麼來,可以儘快與聯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