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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一句話還沒說完,焦暘就閃到他身前,在約翰滿眼驚懼的目光里,抬手一提,就把他的肩胛骨復位了。
剛才疼得就好像要斷掉了一樣!約翰活動著,似乎絲毫無損的肩膀,訝然又崇拜的看著焦暘,這就是中國功夫嗎?也有點……太神奇了吧!
一行人從機場出來,上了凱文的車。
陸沅離道:「先回總部嗎?」
凱文道:「本來這次總部邀請您回來工作,是因為一樁瓷盤(china)惡魔連環變態殺手的案件……」
焦暘聞言,不由挑眉道:「中國殺手?」
第2章 夜歸人(2)
「奧不是!」
凱文道:「是兇手所使用的殺人兇器是碎瓷片。迄今為止,全M已經連續發生了八起,懷疑為同一人所為的入室殺人案件,三名女孩被強.奸,七人遇害……」
焦暘詫異道:「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你們還沒抓到兇手嗎?」
見凱文有些尷尬,陸沅離扭頭看了焦暘一眼。
焦暘微笑道:「你知道,這要在我們那裡,我現在已經下崗了。」
凱文咳嗽一聲道:「這個案子比較麻煩,咱們回去再說吧。昨天附近的教堂發生了一起,有多人被殺的命案。所以,臨時想請陸教授過去看一下,不知道您介意嗎?」
「哦。」
很明顯,這是要在正式履新之前考教他一下。陸沅離道:「當然不,這是我的使命,很高興為打擊罪案服務。」
一小時後,焦暘跟陸沅離已經來到了前一天的案發現場,一座小教堂。
兩人戴上手套、鞋套,一起穿過州警的警戒線,進入現場。
但是,因為案發前後的大雨,教堂外部的痕跡,基本都已無復存在。
焦暘有自己熟悉的一套偵緝習慣與流程。
他先查探了一番,外門與門窗,「沒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證明兇手是自然進入的。」
陸沅離道:「但是這裡是公共教堂,這代表不了什麼。」
再走進去,走廊上似乎有多個人的腳印。
而因為一夜大雨,空氣相對濕潤,教堂本應凝固的血液,只是變得更加粘稠,看起來更像暗紅色的油漆了。
兩人先來到條案跟前,看了下神父的屍體,皮膚青白,已經出現明顯的屍斑屍僵。胸前像坍塌下陷的高架橋,幾團血肉模糊的器官,像乾渴的魚一樣,無聲的躺在鵝卵石岸上。
焦暘重點查看了一下似乎缺失的部分,分析道:「看樣子,死亡時間至少十幾個小時了,用尖銳的物體,比如匕首、水果刀之類的,從胸前下手,直至腹部,胸腔整個被割開。內臟好像少了一個器官,應該是……沒有心臟。」
「那麼,」
陸沅離瞄了一眼,旁邊那盤菜,「這些就是了,還是用青紅椒爆炒的。」
「也就是說……」
凱文.史密斯驚愕的看著那盤醬紅色的大塊肉道:「這一盤,就是受害者的心臟?奧,我的上帝!」
焦暘若有所思道:「本地人的傳統習慣,基本不會吃動物內臟。這做法,好像還是地道中國式的爆炒什麼心……」
「你不要拉扯我的祖國。」
陸沅離皺眉道:「兇手也許只是想暗示,受害人狼心狗肺而已。」
「這樣的話……」
焦暘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瞄了一眼神父身上的黑袍,福至心靈的一拉下擺,果然見到了想像中的情景,下面有個出血量不大的血窟窿,「生.殖.器被割掉了,而且,應該是死後下手。」
兩人對視一眼,焦暘道:「刻意切下並帶走性.器官,很明顯跟性有關的犯罪。」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凱文.史密斯疑惑道:「可這幾位死者,都是神職人員。」
天主教的神父等神職人員,只能在未婚的男性中挑選,也就意味著,理論上,他們終身與世俗的感情生活無緣了。
陸沅離轉頭打量了一下,凱文硬朗的輪廓跟英俊的藍眼睛,微笑道:「你很單純,還是,最近沒看新聞嗎?」
凱文.史密斯有點尷尬,「看了。你是說這幾位,也跟最近教會的醜聞有關……」
焦暘笑道:「他沒說,這是你說得!」
陸沅離一本正經道:「只是一種可能,並不排除而已。」
兩人接著轉到長長的餐桌旁,繼續查看另外兩具執事的屍體。昨晚發現現場的護林員過於驚慌,並沒有仔細查看。實際上,現場被殺的只有三人,另外四個人,只是被下了某種安眠類物質,昏迷了。
「這兩人身上,都有多處大面積的銳器傷。」
焦暘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一名執事的肩背處,「頭跟頸肩部幾乎被完全削斷……不是,說削斷不準確,應該是剁的!兇器像是鋒利的斧子一類的東西,準確的說,類似伐木斧,刃口足有十幾厘米長那種,拿來殺人也就一兩下的事兒。兇手力氣很大,還在一下一下毫無必要的劈屍體,有過度犯罪的痕跡。」
「伐木斧?」
陸沅離轉身看著凱文,「報案的是一位護林員?」
「是的。」
凱文道:「陸教授,你的意思是說?報案人有可能就是兇手?」
陸沅離道:「也只是一種假設,可以先查查他的社會關係,以及昨天案發前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