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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他們兩人合謀?」
「哦,是的,我想是的。說不定他們是母子關係。」
「但是格林肖小姐的姐姐好多年前就去世了。」
「是的,但我毫不懷疑弗萊徹先生再婚了。他像那種會再婚的男人,我認為那個孩子可能也死了,這個所謂的外甥是第二個妻子的孩子,跟格林肖家族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這個女人設法得到了管家的職位,以方便查探莊園的情況。然後她的兒子以格林肖外甥的身份寫信,聲稱要來拜訪她——他可能開過玩笑,說要穿著警察制服來——或者邀請她去看劇。但我想她不太相信,拒絕見他。如果她死前沒立遺囑的話,他就會是繼承人——當然一旦她立了以管家為受益人的遺囑(正如他們所想),事情就更加一帆風順了。」
「但為什麼要用箭?」瓊反問道,「太離譜了。」
「親愛的,一點兒都不離譜。阿爾弗雷德是弓箭俱樂部的一員——本該他來背黑鍋的。事實上,他十二點二十分就到了酒吧,這對他們來說很不湊巧。他離開的時間總比規定的要早,而這樣反而救了他——」她搖搖頭,「這一切似乎真的錯了——道德上,我是說,阿爾弗雷德的懶惰竟然救了他的命。」
警督清了清嗓子。
「夫人,您的這些建議很有趣。我需要,當然了,進行調查——」
第四章
馬普爾小姐和雷蒙德·韋斯特站在假山旁,低頭看下面的菜籃子,籃子裡裝滿了枯萎的蔬菜。
馬普爾小姐小聲嘀咕道:
「庭薺、虎耳草、雀花、頂針風鈴……對,這就是我需要的所有證據。昨天早上在這兒除草的人絕對不是園丁——她把植物和野草一起拔了。所以現在我確信我是對的。謝謝你,親愛的雷蒙德,帶我到這兒來。我想親自看看這個地方。」
她和雷蒙德都望著「格林肖的蠢物」這片令人震驚的建築群。
一聲咳嗽讓他們轉過身來。一位英俊的年輕人也在看著房子。
「討厭的大房子,」他說,「如今看太大了——人們都這麼說。我不知道是否真是這樣。但如果我贏了個足球場,賺了很多錢,那會是我想建造的房子。」
他羞怯地朝他們一笑。
「估計我現在可以說——這幢房子是我曾祖父建造的,」阿爾弗雷德·波洛克說,「很漂亮,儘管大家都叫它『格林肖的蠢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