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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禁地,那是號稱被萬物遺棄的地方。
其實殊不知在沙漠之下,藏匿了很多的動物,其中有食物鏈的最底層,也有一些毒蛇之類的最頂層。
可是,當我們萬物長靈到了這裡,那毒蛇那些動物,也要下一個台階,這裡是它們的家園沒錯,但人類最強的就是有聰明的大腦。
在這裡,烈日實在的毒辣到令人髮指,而晚上又是冷的骨頭都疼,我們就選擇在白天休息,晚上行軍。
我不斷地拿出羅盤來確定方位,生怕走錯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來一回的折返,足以讓我們失去了最佳到達目的地的時機,而付出的更可能是生命的代價。
幾天的相處之後,格桑對我們的敵意基本消除,唯獨對胖子不減反增,所以在晚上行走的時候,他會拿出攜帶的白酒給我們喝。
這種酒的度數極高,差不多就是草原的蒙倒驢,大晚上喝一口就渾身暖洋洋的。
在又走了一天之後,格桑便是罷工不走了,因為他說再走下去,就沒有地下淡水可以用了,要有也是在沙子的很處,人力是根本不可能挖的到的。
我們又加錢,可是格桑說就是我們給他再多也沒用,因為他的組訓告訴他,進入就是死,人死了錢也就沒有意義了,這點他是非常明確的。
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好原地休息,霍子楓說我們順便也等一等盲天官他們,估計現在我們這個先頭部隊已經做得非常出色了,至少從羅盤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這次休息是個晚上,夜裡冷的要命,還好我們都是北方人,要是南方人估計現在已經被凍得走不動了。
這並不是歧視,而是現實本就如此,這正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南方不懂北方雪啊!
一顆不知道乾枯了多少年的樹木,大半個藏在黃沙中,格桑說這也是因為那場大沙暴的原因,要不然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也不可能在死亡的沙海中再度點起篝火來。
在我們圍著篝火,周媚獨自離開的篝火堆,胖子問她幹什麼去。
周媚並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了一個不大的沙丘之後,隱約聽到了流水的聲音。
「我靠,這沙丘後面有條河啊!」
胖子瞬間是興奮了,作勢就要跟過去看看,但是被我生生地拉住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罵道:「你個沒腦子的,人家姑娘是去方便,你他娘的居然會想成有一條河,你不怕被河淹死呀你!」
胖子尷尬地撓著頭,說:「一時疏忽,你把胖爺看成什麼人了。」
格桑看著天上的月暈,說:「這次真是倒霉了,看來又要起風啊!」
「娘的,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隔幾天就颳風啊?」胖子罵了一句。
格桑沒有理他,而是對我們說:「我們進來的正好是風季,所以會經常起風,希望這次的風不要像上次那麼大,否則我們都會被黃沙掩埋的。」
胖子不服氣地說道:「埋個死人頭,埋了不會再爬出來,再說想要埋胖爺,也不看看這幾股小屁風有沒有這個實力。」
格桑冷哼一聲,說:「你很快就知道了,到時候看你還嘴硬不了。」
忽然,沙丘之後傳來了喊救命的聲音,畢竟離得也就是百十來步,我們一行人直接從沙丘爬了過去,當我們看到周媚的時候,她的半個身子已經到了沙子裡邊。
流沙坑!
一時間,我們都想到了這個代名詞,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帶繩子,現在再回去拿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周媚下沉的速度,那是肉眼可以看得清的。
格桑第一個就撲了上去,整個人平爬在沙子上,希望受力面積大一些,就在他抓住周媚的手的同時,他也開始往下陷。
而霍子楓也爬了上去,抓住了格桑的腳。
接著我們就一個接著一個,可誰又能那麼快的反應過來,這流沙坑的直徑,遠比我們想像中大的多,所以只有最後的胖子沒有進入流沙坑的範圍之內,其他人全都爬在上面,越是掙扎越陷的深。
我在倒數第二個,看著周媚已經被埋的剩下一個腦袋,她整個人哭的跟淚人似的,畢竟她終歸是個女流之輩,能來到這裡,已經是尋常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哭也是最正常的生理反應。
我們其他人陷入的速度自然要慢的多,胖子咬著牙大叫道:「我的親娘啊,你們倒是用力啊,難不成讓胖爺一個人把你們六個人全都甩上來?」
我罵道:「廢什麼話,你他娘的再用……」
可當我看到胖子冰冷的眼神之後,立馬就明白他有了放棄的想法,畢竟我們幾個人還是很好拉上來的,可加上被格桑抱著腦袋的周媚,那幾乎是沒可能的,反倒是可能我們也跟著順了命。
胖子用眼神詢問我的意思,我忽然覺得胖子真是變了,變得如此的陌生。
按理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他是油鹽不進,反倒是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現實了。
我最終還是選擇搖頭,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正值花季的美女就這樣損命,而且以格桑的性格,他必然是死都不肯放手的,到時候我們就失去了在沙漠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人,也就是我們的嚮導。
第288章 另有乾坤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