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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醫艾維克幫他擠出了很多黑血之後開始包紮,我無奈地搖頭,但是如果自己沒有那種能解毒的血液,相比放在自己身上也會這樣做,畢竟是剛剛中了屍毒,一旦屍毒侵入五臟六腑就回天乏術了。
把死者找個乾淨的地方放好,也把七個粽子的屍體放好,這也算是積點陰德,雖然屍體是我們破壞的,但這和一些少數名族殺了牛羊還要念往生咒一類的一樣,求個心裡安慰罷了。
科特勒的意思是要帶著海莉的屍體,但是在詹姆斯和艾薇兒等人的勸說,他只好先把愛妻的屍身放在之前男屍的棺材當中,不過他說等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帶走,也沒有人說什麼,大家幫忙蓋好了棺蓋。
這時候,每個人都無比的疲倦,身體上的倦意一般,但是大家都經歷了各自的幻境,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憊,現在迫切需要找個地方休息、整頓。
而這裡已經慘不忍睹,顯然不是一個休整的好地方。
我們在祭壇的盡頭發現了一個門洞,洞口的兩邊有兩根石雕的黑色柱子,上面雕刻著一些怪異的圖案,由於科特勒情緒非常的低,也沒有人好意思去問是什麼,招呼著就進了門洞裡邊。
門洞裡邊是一條半圓形的通道,最寬的地方有七米之多,頭頂高有三米,像是中國北方窯洞那樣的構造。
而且,通道的拱形牆壁上有著大量的浮雕,所以我們打算研究一下這些浮雕,同時也是休息休息。
我只是看了浮雕幾眼,就感覺自己困得要命,在觀察了周圍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立馬所有人開始躺在地上睡覺,韓雨露說她來站崗,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倒頭就睡。
第496章 宿命
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和胖子幾乎是同一時間睡著的,這一覺足足睡了八個小時,這也是在陵墓當中僅有睡得時間最長的一次,畢竟那種精神的消耗太過嚴重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韓雨露已經睡了,現在站崗的眼神空洞的科特勒,他正靠在牆壁上發呆,雖然眼睛看著那些浮雕,但是並沒有任何想事情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是誰心那麼大,居然讓他來站崗,也幸好沒有危險,要不然現在我們都成屍體了,不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大家還都在睡熟,我也不能叫醒其他人抱怨。
我走到科特勒的身邊,說:「科特勒先生,你去睡一會兒吧,我來換你。」
過了十幾秒科特勒才看向我,問我:「煙,有嗎?」
我愣了愣,因為想不到他居然會說漢語,那之前為什麼還讓艾薇兒來翻譯,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不過,我知道他現在的心裡非常不好受,雖然無法設身處地的去感覺,但經過幻境也多少能夠領悟到生無可戀,所以掏出了壓癟的煙盒,從裡邊拉出了兩支並不怎麼直的香菸來。
給他點燃之後,我也點著了,看著科特勒猛地大吸一口,然後嗆的連連咳嗽,看情況他平時應該並不怎麼抽菸,甚至可以說不抽。
從我個人的想法來說,如果幻境當中都是真的,那麼誰勸我都沒有用,而現在我也不會去勸科特勒,因為我不喜歡做徒勞無功的事情,而且我和他也不是特別的熟悉。
又抽了幾口之後,科特勒看著我說:「張先生,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不過你要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聽到科特勒說的漢語雖然比不上艾薇兒,但是比詹姆斯也是強太多了,而且想不到還帶著播音腔。
科特勒說要告訴我一件事情,可要先講一個故事,這好像有些買件一衣服,要先告訴我衣服的品牌之類的情況。
反正大家也都在休息,再讓我睡是睡不著了,所幸也就聽聽他要說些什麼,就當做解悶了,所以我很客氣地讓他請講。
這個故事,發生於1984年,一個美國男孩兒和一個英國女孩兒在同在復旦讀書,他們並沒有在一個專業,男孩兒學的是生物學,女孩兒學的是植物學。
在一次校園內由學生自己舉辦的派對當中,這個學生物的男孩兒認識那個學植物的女孩兒,女孩兒對於男孩兒並不感興趣,但是出於禮貌,接受了男孩兒邀請,兩個人跳了一支舞。
僅僅是這麼一支舞之後,女孩兒對男孩兒有所改觀,加上男孩兒謙遜有禮,兩個人找了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探討起了他們對未來的憧憬。
男孩兒不斷找著共同話題,可是全都女孩兒並不感興趣。
最後,男孩兒問了女孩兒她喜歡什麼,女孩兒很直接告訴他,她喜歡冒險,她希望以後的男朋友能和她一起探索未知的秘密。
從這一刻起,男孩兒暗暗加修了考古學,這是一門非常枯燥的學科,每天大多都是對著一些石器和雕刻繪畫,所以也可以說是一個冷門的專業。
愛情不分國界,不分種族,它能超越很多很多的東西,也能讓一個人為了它,而從事一件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有一天,女孩兒也出現在了考古學的教室當中,當她看到不斷記著筆記的男孩兒,那一刻她心動了,沒有什麼比一個人為了自己去做一件不感興趣的事情更令人感動的,因為她知道男孩兒並不喜歡考古探險。
大學事情的愛情非常純潔,它不摻雜任何金錢和利益,不會考慮那麼多,雖然對於大人們來說它是盲目的,但是對於孩子們來說,應該是人生最為美好的東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