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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找什麼東西?」
白鹿靠在一個車俑上,點起了一支煙說:「小爺,我先問你一件事情吧,你和那胖子從劉詢的墓葬中還摸出其他什麼東西嗎?」
我記得胖子確實還有一件冥器沒有出手,那是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漢朝皇陵里的戰國爵杯,因為是國家的三級保護文物,所以是我沒有讓他賣,一來怕被人查,二來說一個漢朝摸出的戰國東西,價格必然會大打折扣。
原本,在這次出發前,我和胖子商量好了,等回去就說那爵杯是從這個趙國皇陵當中摸出的,那價格肯定會翻幾番,但我並沒有太當回事,現在白鹿問起來,反而讓我想了起來。
不過我並不打算告訴白鹿這件事情,因為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是故意套我的話,那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我非常堅定地回答他:「沒有了,全出手了。」
「真的?」
「我操,這種事情小爺至於說謊嗎?我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要真是個值錢的冥器,小爺還用到這種鬼地方來受罪嗎?」
「別生氣嘛,我就是確認一下。」白鹿很大度地拍了拍我的胳膊說:「那不說上次的冥器,這次我們的目的是號稱價值連城的和氏璧,相信你也有消息這東西可能就在這個趙國陵墓當中,二爺希望你把和氏璧帶回去,那樣就是給你們張家長臉,屬于振興家族的大事情。」
我說:「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聯手把可能存在的和氏璧帶回去,對吧?」
「二爺是這樣交代的。」
「可以!」我答應的非常乾脆,既然這件事情是他告訴我的,那他必然知道的內情要比我多一些,就對他說:「即便你不是我二叔的人,我們可以合作,但你必須先回答我幾個問題,這可能與和氏璧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你對我不能有任何隱瞞。」
白鹿愣了愣,顯然他不知道我想問什麼,不過想了一下便說:「你問吧,只要我知道,我會全都告訴你的。」
「那成!」
我想了幾秒,才問道:「你和我二叔的交情到什麼程度?你對他又了解多少?紅龍也是我二叔的人嗎?我那夥計小虎是怎麼死的?黃妙靈身上的白色紗衣又是怎麼回事?」
白鹿撓了撓頭,說:「我跟你透個底,我和紅龍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要好,是道上一個前輩推薦給我的,所以關於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而那個前輩是誰也不能告訴你。至於我和二爺,那是在幾次下斗認識的,他為人很夠義氣,出手又很大方,在道上的聲譽遠比你父親高的多,屬於他們那一輩人當中有名有響的人物。」
頓了頓,他繼續說:「至於你那個夥計的死,確實就像之前說的那樣,不過我懷疑和你另外一個夥計有關,但沒有直接證據,我也不能胡亂冤枉人,是我親手把他放到一口棺材裡邊的。」說著,他掏出一塊巴掌大的墨綠色玉:「這是我從那口棺材裡邊摸出來的,送你了。」
「謝了!」我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不管是想要從他口中得到更多,還是自己是這次的筷子頭,這東西給我是再正常不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繼續往下說了。
白鹿便說:「那身白色紗衣我見過,是在紅龍的背包裡邊,只是我並不知道是誰給黃妙靈穿上的,因為我和紅龍從下到這個陵墓就沒有離開過彼此,期間我們昏迷過一次,那可能性就有兩種,一個是紅龍給她換上的,另一個就是她自己穿的,至於是哪一種,我無法給你確定的答案。」
「你知道那些胎盤屍和虻蟲是怎麼回事嗎?」我就試探性地追問道。
白鹿說:「根據二爺說,胎盤屍是通過風水手段養出來的,相信你也聽說過養屍之地吧?這裡的風水完全可以培養出這種特別的粽子來。」緩了口氣,他又說:「虻蟲是下葬封墓時候封到這下面的,但虻蟲是可以離開這個墓葬的,不過裡邊好像有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讓它們飛出多遠,又會自動回到這裡來的。」
他還不忘了提醒我,這些虻蟲是會吸人血的,一旦被包圍了不出幾分鐘就會被吸乾,所以要我千萬小心那些小畜生,要不然我會死的很慘的。
聽白鹿說了這些,其中不乏有二叔告訴他的,那說明筆記本上面記錄著我二叔的名字,並不是同名同姓,正就是我那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二叔。
我還是提防著他問:「我二叔怎麼知道這些的?」
白鹿苦笑一下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下斗之前我懷疑他來過這個墓葬,不過路上卻沒有看到任何被盜過的跡象,不過聽你們說了那些乾屍的事情,我覺得他或許是真的來過也說不定,這只能你回去自己問二爺了。」
我暗自點頭,感覺他說的還算有根有據,並沒有胡亂編出來騙我的嫌疑,就說:「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老爸他們在哪個漢代墓找什麼?」
白鹿陷入了一陣的遲疑當中,我怕他顧忌太多不說實話,自己就先編了一個瞎話,很明確地告訴他,我老爸已經告訴我了,如果他能夠說出來,那我就相信他跟我說的這一切。
「這個嘛,我不好說。」白鹿在黑暗中好像摸了下鼻子,說:「我是拿二爺的錢,替二爺辦事,從來不問目的是什麼,而且那東西不屬於我尋找的範圍,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