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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病床上躺了幾個小時,我的情緒才終於穩定下來,自己想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間又哭笑不得,這都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加上酒精讓我失去了理智,以後這酒看樣子是要戒了,太他娘的耽誤事了。
我跟胖子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胖子低個腦袋默不作聲,不過在聽完之後,他說這件事情交給他,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讓他算了,畢竟當時是我出言不遜,這才導致了自己挨揍,就當是買個教訓了。
第二天上午,我出了院,我讓胖子送沈家舒和王靜回去休息,畢竟她們兩個女孩兒熬了一夜,不像胖子後半夜就在旁邊的病床上呼呼大睡了。
一天無話,一直到了晚上,胖子說有事情就出去了,讓我的鋪子給他留門,他今晚來我這邊睡,說是照顧我,我嘲諷了他幾句,讓他還是別來了,我身邊不缺陪睡的。
差不多是夜裡十一點多,我就聽到樓下聲音很噪雜,有打人的聲音,自然也有求饒的聲音,兵子和小虎下去看怎麼回事,過了沒一會兒兵子上來說是胖子。
我下了樓,看到有二十多個人,個個身材不遜色於胖子,但是人家那是練出來的,不像胖子是吃出來的,每個都穿著黑色的小背心,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紋身,手裡還提著鐵棍、鋼管和甩棍之類的傢伙。
「你媽的,連我家小哥都敢打,你們一個個都活膩歪了?」胖子朝著手裡的半臂長的鋼棍,對著地上躺著的幾個男人,不斷地敲打著。
見我下來了,胖子把鋼棍往我手裡一塞,說:「小哥,場子胖爺替你找回來了,現在該你出氣的時候了。」
地上的幾個男人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估計連他嫂子都不認識他了,不過我估計是昨晚在撞球廳打我的那幾個,因為人數是對的。
我掃了那些滿臉橫肉的傢伙們一眼,把胖子拉到一邊問:「我操,這些人你哪裡找的?」
胖子以為是在問地下被揍的幾個傢伙,就笑呵呵地說:「胖爺可是在皇城根下長大的,想在北京找幾個人,那還不容易,這種小混混只要過去問問撞球廳老闆,找到他們經常活動的地點,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踢了他一腳,說:「我說是這些打人的,小爺不記得你認識這條道上的人啊!」
胖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無所謂地說:「小哥,這還用說嘛,只要有了錢跟你誰都有緣,胖爺去找了王老闆,這些都是他的人。」
「我去,他好像對你罵老王頭挺有意見,怎麼會借人給你?」
「好吧,胖爺實話告訴你,我跟丫說已經解開那幅戰國圖裡邊的秘密,不日就出發倒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白給丫一百萬,朝他借幾個人肯定是小意思啦!」
「你這不是騙他嗎?那傢伙別看對咱們還算客氣,那是因為有生意往來,如果知道你是在糊弄他,明天這些打手打的人可就是你了!」
胖子也不廢話,從我兜里把我的手機掏了出來,打開信息給我看,裡邊有一條已經讀了的信息,是家裡二叔發來的:「圖解開了,明天找個傳真店給你發過去,看了以後你就明白這張圖的價值。」
我沒有教訓那幾個人,胖子和那些王老闆的打手們又打了幾分鐘,然後就讓那幾個男人滾蛋了,因為對於他們的氣,我早已經消了,而且這事情是因為黃妙靈,跟他們沒多大關係,只不過是他們傻不拉幾被利用了而已。
胖子一人給了五塊錢,把那些打手驅散,他就跟我進了鋪子,然後我們兩個就一人一張床睡下了。
睡在床上,胖子說:「小哥,咱們可讓人家黑了兩次了,胖爺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過付義那老小子的勢力挺大的,不好正面下手,等你傷好了之後,胖爺把黃妙靈那娘們給你綁來,到時候你愛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說:「小爺可不想犯罪,你他娘的別瞎整了,再把自己整進號子裡邊,小爺還得去撈你丫的。」
「放心放心,胖爺有把握,就是嚇唬嚇唬那娘們,要不然還真以為咱們兄弟是好欺負的。」
我爬起來鄭重其事地警告胖子,說:「現在是法治社會,這件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以後有機會再說,沒有那就算了,小爺是個男人,跟個女人較真那還能叫男人嗎?」
「操,胖爺還沒發現你丫的挺大男子主義的,我看還是由你把黃妙靈那見面辦了,讓她在你身下喊句哥哥不敢了,要不就是哥哥我還要,這樣才他娘的解氣。」
「你他媽的快睡吧,明天還有去接受我二叔傳來的東西,要是真的有個戰國時期的斗,那一切都是值得。」
呼呼……
「我操,你他媽的屬豬的吧?這就睡著了?」
在大早上,我給二叔打了電話,然後就到了傳真店候著,期間胖子買來了小龍灌湯包回來,我們兩個邊吃邊等,他吃的第一口就濺到我腦袋的紗布上,一下子我的造型就更別致,搞得傳真店的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幾次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胖子賊兮兮地對她說:「離騷(李嫂),你是不是像笑啊?沒見過咱小哥的腦袋被開吧?」
李嫂是我們這一片的,大家經常互相開玩笑,她就說:「張小哥,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還會打架,真是……哎,傳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