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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掌權者,無論是男是女,無論是丑是美,但他們留下不論是畫像還是雕刻,那都給人一種極具威壓的感覺。
在第一眼看上去就令人敬畏,我想這就是它們想要達到的目的,要不然一些少數民族為什麼戴著一些頭骨之類作裝飾品,其實就是為了威懾對手。
西王母的神像之下,我看到了一個曾經見過的東西,一個九天星羅盤,只不過要比之前我們手中那個小的多,它就鑲嵌在地面上,如果一個人對著西王母神像叩頭,那麼腦門正好能碰到。
接著,我就看到了明月等仙露聯盟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開始磕頭,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莊重,好像絲毫不敢有怠慢之色。
我看得出她們對西王母的畏懼,已經到了骨子裡,當然其中不乏有些人是作為信仰,一盞時刻懸掛在心裡的明燈。
胖子看著那九天星羅盤,悄聲跟我說:「小哥,胖爺一會兒要把那東西撬下來,你別看這個比咱們以前那個小,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上面雕刻的非常的細緻,價格應該不會比那個低。」
我白了他一眼,附耳道:「你看看這些女人虔誠的模樣,你要是敢把這個九天星羅盤帶走,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信咱們就打個賭。」
胖子忙擺手說:「得了吧,胖爺雖然好賭,但從來不拿自己的小命作為賭注,在賭場上來說這可是大忌會,說你要是拿命去賭,那小命可就交給了別人,沒幾天就會有大難領頭。」
我一愣,說:「你哄誰呢,小爺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胖子說:「你沒聽說過,這只能說明你他娘的孤陋寡聞,有些事情還是講究點的好,別到時候一句玩笑話,再把自己的小命丟了,那買賣可就賠大發了。」
周連山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那九天星羅盤,我還沒有見過他會對一件冥器這麼重視,旋即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個九天星羅盤不僅是體積和以前的不同,很有可能有什麼奇妙的用處,說不好也有類似崑崙八寶的能力,那就非同一般了。
黃妙靈站在一旁,她正在四處打量整個建築的構造,我想她可能沒有對這個九天星羅盤感興趣,而是對於什麼地方安置炸藥,能把這個宮殿炸的完全塌陷有想法,畢竟人死了其他的都等於零,看樣子她是決心已定了。
仙露聯盟的女人們好像在搞流水席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跪拜,她們的眼神中沒有透露出任何其他的想法,因為此刻她們全都化身為虔誠的信徒。
我想她們肯定不敢對自己祖先的東西有什麼想法,換做誰都是一樣。
胖子不耐煩地說道:「這些女人還他娘的沒完沒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說:「反正已經等了,也不差這一會兒的時間,現在不是已經過了一半了。」
在我的話音剛落,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從九天星羅盤上面射出了一道刺眼的紅光,然後速度非常慢地緩緩升起,明月那些女人嘴裡開始嘰里咕嚕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而且一個比一個聲音高。
那就好些小學生搶著朗讀課文一樣,只不過她們的聲音讓人有些背脊發涼。
紅光升起到了一定的距離,開始變得柔和起來,這樣我才看到那居然是一幅星圖,上面的北斗七星特別的耀眼。
而且這幅圖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在七星派張桐山身上紋的就是這幅圖,本來以為只是故弄玄虛,看來也是有講究的,此刻如果他在身邊就好了。
胖子也發現了這一點,略帶結巴地說:「小,小哥,你看到了嗎?這,這幅星圖怎麼他娘的那麼眼熟呢?胖爺發誓,一定在哪裡見過,而且是近距離觀察過。」
我把張桐山身上的紋身給他一說,胖子就立馬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對,就是張桐山那小子的身上,畢竟紋這圖案的實在是太少了,難怪胖爺記憶這麼深刻。」
我沒有再去理會胖子,目光一直隨著眼前出現的星圖移動,這幅星圖就好像從投影儀照射出來的一樣。
只不過是那種超級現代的,因為它的立體感特別的強,給人一種好像正在注視著一個縮小版的星空一角似的。
星圖繼續往上升,直徑朝著西王母神像的胸口而去,我的心裡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之前在不周山上的情景如今還歷歷在目,生怕這裡再觸發了一個什麼大陣,又一個西王母出現在眼前,我都不敢想像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那種場面。
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星圖已經落到了西王母神像的胸口,那赫然就像是一個紋身一般,只不過要比張桐山身上的紋身更有質感。
如果那不是一個雕像,而是一個人的話,我覺得這個紋身簡直就是牛叉到了極點。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它往往朝著你不想見到的局面而行,在星圖的光芒雖然漸漸消失了,但是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到那星圖真的烙在了神像之上,一時間腦子就有些短路。
我心說這是哪裡來的紋身師傅,這手藝也太牛了,這麼一瞬間就紋好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效率,同時也感覺真的要出事情了。
果不其然,西王母神像微閉的雙目開始抖動了起來,就好像一個沉睡的人要醒來一般,同時神像的相貌也發生了變化,頭髮變得柔順起來,虎牙也不見了,尾巴也縮了回去,並且還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