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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說:「管丫的是什麼,咱們不去理會它就是了,繼續沿著神道走吧!」
「叮咚!」
忽然,這麼一個音,讓我的喉結跟著動了一下,就連忙拉住胖子說:「等等,小爺好像聽到了水聲。」
胖子甩開我說:「靠,什麼水聲,你丫的不會連《高深流水》都沒有聽過吧?只不過是這粽子彈得一手好琴,甚至可能是致幻的,所以你他娘的才會聽到水聲。」
我瞪了胖子一眼,說:「小爺還聽不出水聲和琴聲的區別,一定是有水聲混雜在其中。不行,我們必須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有水,即便是個粽子窩,我們都要去闖一闖。」
胖子聽了一會兒,咬著牙說:「得,看看就看看,萬一他娘的真的有水呢!」
我們兩個立馬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在神道旁一個雕像的身後,赫然出現了一道至上而下的天然裂縫,光是看起來就令人一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胖子豎起耳朵朝著裡邊聽了聽,便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什麼疑問的結果,然後轉頭對我說:「小哥,沒錯,聲音就是從這道裂縫中穿出來的。」
我說:「這媽的還用你說。」
說罷,我又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裂縫,就好像被人用一把巨劍從上劈到下,又是像是一個雷電炸開的。
不過,兩邊的岩石不平整,但好像存在了某種規律,更像是因為地震之時,整塊岩石順著岩紋的走勢裂開的。
把手電調整到最小光斑,這樣也就能照的最遠,可即便這樣也看不到底,倒是看到裡邊的岩石上有些真菌和苔蘚等植物,給人的感覺古老而又神秘。
胖子說:「小哥,真的要進去嗎?」
我說:「必須進去,裡邊的那些蘑菇和苔蘚說明一定有水分,那就極有可能存在水流,這是我們生存的唯一希望,即便是狼穴虎洞都要走一遭。」
胖子搖著頭不同意我的說法,他又看了幾眼,說:「胖爺怎麼覺得裡邊還想是通往鬼門關的鬼道呢?你看看胖爺這一身一身的出雞皮疙瘩,裡邊的陰氣逼人啊!」說著,他將自己的袖子擼起,讓我看他的胳膊。
其實根本不用看,因為的也是渾身的不對勁,按理說這熱帶雨林氣候的神農架,即便是現在這個季節,氣溫可還是不低,但是這條裂縫中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要知道,我在進入神農架之後,即便是在滂沱大雨之中,也沒有過這樣奇怪的感覺。
當然,我肯定不相信是什麼通往鬼門關的路,只是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情況,在想法上就存在著一定的忌憚。
這就好比炎熱的夏天,你剛洗了澡從浴室走出來一樣,其實並非是溫度變了,而是你身體上所沾的水,在蒸髮帶走熱量的緣故,所以在水蒸發完畢之後,就會再度感到酷熱無比。
由此可以推斷,裡邊的溫度確實要低一些,但並沒有我們所謂的冷,只是還沒有適應那個溫度,所在當我們在門口多站一會兒的時候,那種感覺也漸漸淡了。
深吸了一口氣,胖子對我說:「小哥,要不這樣吧,你留在這裡照看阿紅,胖爺自己進入看看情況,要是沒有情況你們再進來,有情況的話胖爺也好退出來,人多反而會壞事。」
我想了想,說:「不行,現在我們只有三個人,而且阿紅還處於昏迷,一旦你在裡邊遇到危險,小爺肯定要進去救你,那樣阿紅就沒人看管了,萬一那個時候她再出點什麼事情……」
胖子在我眼前搖了搖食指,說:「小哥,你這樣想就不對了,胖爺不是怕都進去全軍覆沒嗎?到時候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那樣我們可真是死無可尋了。」
「等等。」我納悶地看著胖子,問他:「你他娘的給小爺解釋一下,什麼叫『死無可尋』?」
胖子說:「胖爺好不容易裝一把文化人,讓你丫的給說的,意思大概和死無全屍差不多啦!哎呀,我操,胖爺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你懂得對吧?」
我擺手說:「算了,小爺不想在這上面繼續和你說,我覺得還是三個人一起進去,有水一起喝,有危險一起解決。」
胖子想了想,說:「那也行,不過你背著阿紅要和胖爺保持一定的距離,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也好及時跑出來。」
在我點頭之後,胖子把槍往背上一背,然後將匕首拿出來反握在胸前。
畢竟,這條裂縫不是很寬,要是發生點什麼,著急可能連身子都轉不過,那時候匕首反而要比槍來的快。
由於我背著阿紅,最多就是胸口有個背包,能夠防止什麼東西忽然對我正面襲來。
再說句不好聽的,背上還有阿紅,其實身後也不會有什麼致命危險,除非是一個貫穿傷,那只能說命該如此了。
在胖子走進去之後,我也跟著走了進去,我們兩個保持著三米的距離,所以還是能藉助他手裡的光看到路況的。
走了二十幾步之後,我發現路況絕對的原始,沒有任何開鑿的痕跡,但要我推測這條裂縫是建造陵墓之前就存在的,還是建造之後才有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這種鑑定除非是地質學家通過精密的計算才行。
地面上的真菌和苔蘚被前面的胖子踩過之後,變得非常的滑膩,我背著阿紅就更需要小心,所以沒走多遠,便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真有一種想要把阿紅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