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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箭雨其實也只是不到一分鐘,可我覺得這一分鐘是我有史以來度過最為艱難的一分鐘。
再去看胖子,這傢伙因為一直站在,所以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胖刺蝟,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我想要過去扶住他,可是頭上的箭尾戳了一下他的鼻子,胖子連忙擺手,示意離他遠一點。
同時,他說道:「小哥,我覺得有些不不對勁,這箭為什麼射到身體裡不知道疼,你拔一支給胖爺看看。」
我覺得也不太對勁,因為按理說腦袋中箭的我,早應該把小命交代了,可我現在還依舊安然無恙,只是有一些疼痛的感覺,看樣子箭射入的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深。
我從自己的身上拔了一支,發現就像是紋身時候的針頭一樣,雖然依舊刺入了我的皮肉,但沒有射到我的骨頭上,拔下箭之後也就是流下幾滴血而已。
立馬,我就去看箭頭,發現那是一種鷹爪壯的箭頭,有三個鐵鉤。
而且,我打量了一會兒,以現代的鍛造技術來說,我立馬發現這是一種機關箭,在古代這種箭裡邊一般都注入了毒液,所以也叫做機關毒箭。
我把自己想到的一說,霍子楓應該比我還發現的早,他已經將身上的箭矢拔掉一半了。我們都開始把身上的箭拔掉。
同時注意著被箭射中的傷口,發現只是微微發紅,並沒有紅腫或者血變成黑色的徵兆,說明箭頭並沒有淬毒。
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韓雨露身上沒有一支箭,剛才也沒有注意到她是怎麼躲過那密集的箭雨,有可能是她的身手好,也有可能是她一直躲在眾人的中間。
將身上的箭處理乾淨之後,我說:「不要往下走了,這也許只是墓主人的警告,而且我剛才好像還看到一個怪異的人影,看來我們還是回到之前那麼墓室將佛像轉動一下,儘量把之前那麼墓道找回來。」
這次,沒有人再反駁我的話,就連韓雨露也微微點了點頭,我們將地上的箭頭踢到一邊,以解心頭的怨氣。
接下來,順著來的時候的神道往回去,不一會兒就到了那敞開的墓門中,可在我們剛一回到墓室中,所有人都愣了。
胖子破口大罵道:「狗日的,這地方也太邪乎了吧?!」
因為在我們之前的進入的墓室中,裡邊有著一尊邪佛的像,可這時候原本放佛像的地方,佛像居然不見了,換成了一隻巨大的烏木棺槨。
由於見識了這個墓中重重機關,我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必然是因為我們觸發了剛才的機關,導致這裡也有了變化。
由此,可以推斷這個沉船葬裡邊的機關,並不是單一存在的,而是所有機關都有聯繫的,雖然還不清楚墓主人這樣的設計是刻意的還是必要的,但也沒有人會十分的緊張。
倒是裡邊出現的烏木棺槨,讓我有些驚訝,這種一整塊的烏木,屬於極度奢侈的一種棺槨,比起同等規格的黃金的價格只高不低。
可惜和那個佛像一樣,只能過過眼癮,想要帶出去那是痴人做夢。
我就覺得越來越不可思議了,畢竟這最多就算是一個耳室,如此貴重的棺槨放在這裡,那主墓室裡邊的棺槨該是什麼樣的呢?
估計也只有一口寶石棺才差不多,這樣讓我對墓主人的到底是不是沈家的子弟都更好奇了。
看到如此氣勢的棺槨,不用說是胖子,就連我手都有些癢了,畢竟這種棺槨裡邊,沒有幾件價值不菲的冥器,也對不起這口棺槨了。
我去看胖子,這傢伙更是哈喇子都流了下來,我就苦笑著說:「你他娘的這毛病能不能改改?是不是恨不得把這口棺槨也吞掉啊?」
可誰想到胖子壓根就不去換我的意思,反但是一臉正義地點著頭說道:「胖爺肯定是不會吃棺槨的,就是這口棺槨太他娘的有氣勢了,要是不開那真的對不起我們倒斗的那些老前輩了,也對不起墓主人把這口棺槨放在這裡。以胖爺看,要是裡邊有好東西,咱們一摸就直接走人,也不用去找人家的主墓室了。」
我一聽就不願意了,說:「你他娘的,難道不知道小爺為什麼下這個斗嗎?不找到黃妙靈,小爺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胖子擺著手說:「隨便你,那要先找到冥器再說,總不能讓胖爺做這種白跑一趟的事情吧?」
忽然,霍子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把耳朵貼近棺槨上,說:「都別說話,裡邊好像有動靜。」
這時候,韓雨露也湊了上去,幾乎和霍子楓一人一邊在聽棺槨裡邊的動靜。
我看他們兩個人都一臉的凝重,便也不敢在說什麼,同時將腰間的魚叉拔了出來,忍不住輕聲提醒道:「如此好的一口棺槨,說不定一口養屍棺,大家都小心一點。
在霍子楓和韓雨露聽棺槨裡邊動靜的時候,我就隨便棺材了一下這個墓室,希望看出一些破綻。
可在我一看,立馬就發現太多不對勁的地方。
雖說這裡和剛才的墓室規格一樣大,但是頭頂已經變成了有彩繪圖案,而且還不是那種佛家的景象,換做了好像是道家的模樣,有一個道士好像是在與一條如龍一般的蛇在打鬥。
再看四周的牆壁,更加變得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太極圖案,一下子將我從佛家拉到了道家,也不知道這樣設計的寓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