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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說,我好想也聞到了,而且那種香味在不斷的加重,讓人恨不得找到源頭所在,整個鼻子貼上去狠狠地吸幾下。
而且這種味道非常的熟悉,好想有某一種木料散發出的,就像是檀香木放置的越久,香味就會越濃一樣。
很久沒有說話的韓雨露,看了藍蓮砸碎的那具人俑說:「是松香的味道。」
我便是一愣,拿起一塊人俑的碎片,立馬就聞到更加濃郁的松香味,而松香是以松樹的油脂為原料提煉出來的天然香味。
在《本草綱目,木一,松》中提到,松香能作為提神醒腦的藥物使用,現代也是化工原料,廣泛使用於肥皂、造紙、油漆和橡膠等行業中。
而中國,就是松香脂產量最大的國家,沒有之一。
在古中國便已經被人廣泛使用,不過是藥三分毒,松香是有一定毒性的,在氧化之後會危害的人的身體健康。
但是毒性並不是很大,只有與一些特定的金屬或者毒化合物才會變成毒氣。
不過,眼前的松香並非是現代意義上的工業用松香,而是中藥松香,要不然不可能有這樣的香味。
這香味的讓人都有些想要吃一口的衝動,畢竟這是陳年的松香,和檀木幾乎一樣,放的時間越久就越像。
這個人俑體內的松香,至少也有一個半世紀了,甚至還可能是更為時間久,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邊發鬆香,難道是想把我們這些時隔一百五十多年的盜墓賊毒死?
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我們只好重新戴上防毒面具。
因為在胖子又敲開一個之後,香味更加的濃郁了,我覺得已經很有這個必要了,少量的也許不明顯,但是大量的,即便是屁也能把人熏死。
二叔撿起一塊碎片看了看說:「這些人俑並不是類似的石頭加上一些同樣顏色的寶石塑造而成的,而是寶石被封在了松香之內。」
我同意二叔這個說法,畢竟經過火烤之後的松香,就會成為液體。
而且通過特殊手段還可以把松香脂的顏色蒸發掉,只要有模子,想要什麼樣形態的人俑就什麼樣,即便做一坨的屎模子,也一樣可以。
在松香顏色蒸發消失之後,松香就成了透明的,那樣再裡邊混合進入各種寶石,那就會讓寶石的顏色占據主位,並且還有保護寶石在漫長的歲月中,幾乎不受到天然氧化的作用。
韓雨露招呼我們過去看個東西,也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
等我們過去一看,恰巧發現那裡有一個手腕粗細的孔洞,也不知道通往哪裡,但是附近有那麼一圈的人俑,已經開裂了,所以這個地方的香味就更加濃了。
在大部分人用石工錘砸碎開裂的人俑之時,韓雨露說:「這個孔洞應該是和主棺槨連通著的,通過松香的香味,可以達到防止屍體腐爛的作用。」
我看著點頭說:「照這麼看,也就是我們來的早,要是再晚幾百年來,這裡的人俑估計會碎裂更大的範圍,這樣棺主就能在幾百年,甚至千年萬年都不會腐爛,看來清朝的防腐工作已經做得如此的出神入化了。」
胖子撓著頭質疑道:「不對啊小哥,你不常說寶石的放射物體,就能夠殺死大多數病毒和細菌,導致屍體不會腐爛,甚至還不會屍變嗎?可為什麼又把寶石封在松香中呢?」
我想了想說:「可能這一方面是用來防腐,另一方面就是陪葬,還有一方面是保存這些金銀寶石,等到清朝後裔再次打天下的時候,這些完全可以作為資金。」
胖子笑道:「他娘的,這古人想的就是遠。」
頓了頓他說:「喂,你們說另一口陪葬棺裡邊是不是也這樣?還是有別的呢?」
以我的觀點來看,對面的那口巨型陪葬棺也是一樣的,這樣就能延長棺主肉身不腐的一倍時間,如果我是設計者自然也會這樣設計。
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說,二叔卻是搖頭說:「我看不見得,即便棺主萬年不腐也沒有什麼用,我倒是覺得很可能是另一種情況,比如說有什麼奇特的法子,風水學來講能讓棺主升仙,從實際出發又可能是起死回生。」
一下子,所有人都站在了二叔一邊,因為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比我說的更加有說服力。
只不過,雖然我是他的侄子,但在這種事情上是肯定不會認這個慫,俗話說口說無憑眼見為實,反正我們有鑰匙,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黃妙靈也是這個意思,因為她和小兵已經將左邊這個巨型陪葬棺轉了一圈,並沒有要找的九龍寶劍,那可能就是在右邊的陪葬棺中。
因為九龍寶劍是後來在被放入其中的,必然不可能驚擾棺主,放入主棺槨之中。
敲碎一些人傭將裡邊的各種寶石拿出來,我們收拾了一下就打算打開另一個去看看。
鑰匙只有一把,想要打開對面的,那必然要把鑰匙拔出來,而拔出去這口陪葬棺就會再度合上。
不過,我們也摸的差不多了,單單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已經摸了很多價值連城的寶石,回去又會多幾個億萬富翁出來。
我們秉著論證誰的說法正確,加上最主要的是找尋九龍寶劍,所以我們到了右邊的陪葬棺之上。
站在右邊的陪葬棺前,幾乎和對面的一樣,我們把鑰匙插到了裡邊,四個人用力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