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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覺得兩種有可能是在同一時間進行,一旦我們的工具和磚頭碰撞頻繁,先是會產生瘴氣使得牆體變軟,這個過程一定會產生熱量,那樣裡邊的炸藥也會隨之爆發,結果就是玉石俱焚。
我把這墓牆的恐怖之處和他們一說,頓時所有人就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黃妙靈說:「我可以用雙指探洞試一下,只要能輕輕拆下一塊牆磚,接著下來小心點還是能夠將西沙引導出來的。」
霍子楓搖頭,說:「你沒有理解我師弟說的話,一旦產生熱量就可能產生瘴氣和發生爆炸,除非你手上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我說:「活人身體的溫暖在三十七度左右,加上摩擦力的溫度,足以點燃白磷,而這裡怕是連白磷的著火點都不到。」
胖子撓著頭問:「胖爺想問個問題,這他娘的是怎麼建成?」
我總結了一下言語,說:「選擇冬季造磚,然後一路小心運過來,期間要在這種磚上經常性澆水,確保磚頭結冰,而在建造一個工程的時候,相信墓主人已經病危或者死亡。」
頓了頓,我繼續說:「等到下葬之後,把這種混雜各類危險品的沙土灌進墓牆裡邊,接著一邊封牆一邊逐一完成最後的步驟。」
「在最後一塊磚塞進去之後,整個封牆表面用石粉混水,類似現在的混凝土一樣,將整個墓牆牆布塗抹一邊,再進行填土……」
由於還有很多的步驟,我就不一一的詳解,說這些就是為了讓告訴他們,這個墓牆是非常棘手的,而我也就是知道步驟,繼續怎麼拆掉這種墓牆我還沒有想到辦法。
他們聽完更加的沉默,不能砸不能拆,幾乎可以說碰到不能碰,搞得就好像一顆不定時就有可能發生爆炸的地雷一樣,這種情況還真是非常的棘手。
紅龍說:「老闆,我們用炸藥把它炸開,給它來個以毒攻毒。」
不等我說話,盲天女說:「本來這就夠危險的了,你這一炸整座墓都有可能被炸塌。」
黃妙靈說:「如果是皇陵,很少會有自毀的設計,最多也就是墓牆塌陷,我們的盜洞也就白挖了。」
霍子楓說:「塌了可以重新挖,我擔心這是一個護龍墓,而真正的皇陵在更深的地下,要是這樣的話,這裡就好比一個炸藥桶,只要一點燃方圓一公里都會被摧毀。」
胖子罵道:「我操,那我們還待在這裡幹什麼?想辦法到地面上去,萬一真的爆炸了走不了你們也跑不了胖爺。」
我說:「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畢竟是一堵牆,並不是琉璃盞一打就碎。」
胖子「哦」了一聲,說:「那就好,胖爺先抽根煙想想辦法。」
「你敢!」
幾乎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叫了出來,同時死死地盯著胖子。
胖子「嘿嘿」一笑,說:「胖爺見氣氛太尷了,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看你們一個個兇殘的模樣,好像要把胖爺生吃活吞了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他娘的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這裡,換到其他地方重新挖個盜洞看看,另一個就是儘快想到解決的辦法。」
「外面一旦下起雨來,到時候我們就不是找有水無魚,而是它們來找我們了。」
黃妙靈說:「既然這裡這樣設計了,設計者肯定也考慮到我們會換地方,我看到時候也只是多費些力氣。」
小貝對於盜墓這方面並不精通,所以一直沒有說話,而韓雨露更是不會參言,其他人由於閱歷和身份的問題,此刻都像是小學生聽大學老師講課一樣,我估計能聽懂的人也不多。
我們各自又說了自己的想法和觀點,提出了一些自己認為可行的建設性意見,但很快就能被彼此找到破綻推翻,一時間誰都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辦法。
眼下,這種墓牆成為了我們的第一道阻礙和難題,這和以往的情況有所不同,之前的墓大多是找不到入口,而這個墓是入口就擺在眼前,可是誰都進不去。
盜洞下面的空氣混合著磚牆散發的淡淡酸味,聞得多了有些嗆鼻,短時間還能勉強地堅持,可一旦時間久了就有些受不了,現在也進不去,我們沒有必要戴上防毒面具在這裡發呆。
在我們回到地面的時候,日頭已經偏正南,看了看表是上午十一點二十,霧氣已經消散殆盡,天高雲闊,植被樹木覆蓋的山巒,仿佛一個個穿著綠色水袖長衫的少女,讓人精神抖擻。
可是沒有人欣賞凌雲山深處這美如畫的景色,反而都陷入了一種苦思和惆悵當中,想著如何能夠通過那道墓牆。
胖子和我跑到稍遠的地方抽菸,他說:「小哥,昨晚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提起昨晚的事情,按理說我們不是應該繼續討論如何突破盜洞下的那堵墓牆嗎?我問他:「你是說旱禁婆的事情?」
胖子點了點頭,他先是四周環顧一圈,接著指向自己那一身的明光甲說:「你看看胖爺穿的這不倫不類的東西,頭一次聽說盜墓還有這幅打扮的。」
我拍了拍他胸口的護心鏡說:「這不是挺好嗎?至少普通攻擊傷害不了你。小爺看,昨晚要不是這身怪異的服裝,你他娘的早就歸位了。」
不屑地撇了撇,胖子說:「要是沒有這笨重的破衣服,說不定胖爺早就單挑了那個什麼旱禁婆。我靠,這又扯哪裡去了?胖爺的意思是想問你,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