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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有想要掐死他的衝動,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這時候就有個人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同時結結巴巴地叫道:「不,不好了,天女姐出,出事了!」
來人我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有些眼熟,仔細一想正是給我們帶路的那個年輕人,他這麼一喊,原本喧鬧的飯店裡邊,就好像無意間觸碰了「靜音」按鈕,那種靜是一種死靜。
只不過,這種安靜非常的短暫,幾乎在瞬間各種複雜的聲音又接踵而起,比起之前更加的大,到達了一種譁然的地步。
有人在互相猜測著,有人在詢問那個年輕人到達怎麼了,總之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種情況也可以理解,要知道剛剛周生去世,需要馬上推舉新當家人,可現在原本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未來當家人盲天女,居然也出事了,那麼人心自然而然就開始渙散起來了。
「都他娘的給胖爺安靜!」胖子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場面還真就被他這一嗓子給吼住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也不敢拖時間,胖子立馬就問那個年輕人:「嗨,你出天女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安靜,聽他說。」
年輕人緩了緩把事情說了一遍,在忙了一下午,盲天女把不留下吃飯的客人都送走,然後就到這裡先吃了口飯,可吃到一半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帶著他到了一個嶗山派的鋪子。
盲天女並沒有讓這個年輕人進去,而是囑咐他,如果她要是有半個小時沒出來,那麼說明她就是出事了,讓這個年輕人就立馬回到這裡來把實情告訴大家,讓在場的人想辦法。
這個年輕人的話音一落,頓時就好像在眾人當中丟進了一顆炸彈。
原本我還想跟這些人商量一下該怎麼做,一看這情況也就沒法說了,因為對於這個群龍無首的嶗山派,我一個七雄當家人那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們這一座的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不管那些吵吵鬧鬧的其他桌,一行人便走到了飯店的外面。
因為裡邊那肯定就沒有辦法商量,那簡直就是乾打雷不下雨,沒有幾個人會真正去救盲天女的,這就是現實。
一旦盲天女真的出了事,那麼在場的老闆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當家人,而且就算還沒出事,他們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找盲天女,傻子都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目的又是什麼,所以那些人根本就靠不住。
當然,我並不是在說嶗山派比不過七雄,只是因為周生離開這個凡塵俗世太過匆忙。
而盲天女的身邊又沒有像霍子楓或者紅龍這樣的人物,所以一遇到事情就會發生眼前這種情況,這也只能說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
那個年輕人給我們開著車,我們幾個人在車上商量,俏媚就說:「小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師姐啊,我太了解我師叔的為人,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胖子就笑道:「怎麼?還能殺了你師姐不成?」
俏媚說:「我,我不知道,也許比殺人更加恐怖,你不知道有一種活著叫做生不如死嗎?」
胖子皺起眉頭,罵道:「我靠,不會吧?你們那師叔不會那麼沒有人性吧?這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且怎麼說天女都是他的師侄,胖爺看應該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五短身材的漢子說:「周連山確實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我們不能拿一般人會怎麼樣的想法去想他,或者說他的腦子裡邊已經有一頭成型的惡魔了。」
我也是苦笑搖頭,因為我同意胖子說的話,再這麼說對方都會盲天女的師叔,最多也就是把她囚禁起來,也不至於做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電話,為什麼讓盲天女明知道有危險,還要非去不可呢?
我問開車的年輕人:「天女有沒有透露點什麼其他的信息,有關於什麼地點了或者某個人的名字之類的?」
年輕人略作回想一下,他說:「我和天女去的是老錢的鋪子,就從這裡往東再開五公里。」
那個五哥就說:「聽小孫這麼一說,我好像覺得今天還真的沒有見老錢。刺蝟,你見過老錢嗎?」
被稱作刺蝟的那個五短身材的漢子,他根本就沒有想,直接說:「他奶奶的,今天我還找他老錢要那兩百萬的帳,找了一天都沒有見那傢伙的影子,他就沒到場。」
其他幾個老闆也頻頻點頭,顯然他們也是沒有見到這個老錢,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周生和這個老錢合作了。
然後,這個人用某樣東西或者某件事情讓盲天女過去,所以盲天女明知道有危險,但她還是不得不去,因為那對於她太過重要。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她的生命重要與否,但一定要比嶗山派當家人的位置重要一些。
只不過,盲天女也覺得不是完全沒有生機,所以叫這個小孫要是她不出來,一定要到飯店去找我們,即便我們不在,也一定要讓整個嶗山派知道才行。
胖子就問小孫:「你車上有傢伙事嗎?胖爺估計一會兒免不了動手,咱們還是事先準備點好,那周連山可是有兩下子的,最好有槍。」
那個小孫哭喪個臉說:「不下地幹活,槍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帶著身上,連把刀都沒有,只有座椅下的幾根撬棍,您看看用的順不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