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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的話剛一說完,七哥就苦笑著說:「小哥啊,這塔克拉瑪干不能說是沒綠洲,但是整個30多萬平方公里不超過十個,你說我們能遇到的機率有多大?」
我不由地苦笑起來,在平均3萬多平方公里的沙漠中找一個綠洲,那無意是痴人說夢,也不知道七哥說的水源究竟要怎麼著。
難不成這裡還有一條河流?
那更是不可能的,這種流動性的沙漠,一場風就能把一大片區域的地貌改變,即便以前有那也是好幾千年的事情了。
胖子就問:「那你說的水源是什麼?難道是在讓我們他娘的望梅止渴不成?」
一聽到胖子說這個「梅」字,我立馬就想到了話梅一類的食物,嘴裡就開始有些發酸,好像還真的能夠解點渴。
但是,這也只是暫時性的,一旦再有幾里找不到水源,我估計自己應該就要倒下了。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已經走的連思維都麻木了,只是機械性地邁著雙腿。
那種口渴的感覺襲遍了全身,然而十二個人卻靜悄悄的,只有踩在沙子上面的聲音和喘氣聲。
忽然,七哥一指前面說:「有了,有了。」
我們納悶什麼有了,便抬起了頭,這種舉動不知道已經有過多少次,但是這次抬頭還真的發現了不同的東西。
那是三棵胡楊林,其中一棵雖然枝葉稀疏但很高大,其他兩棵只有一人高,遠遠望去像是一位母親帶著她的兩個孩子屹立在沙漠之中。
在這三棵樹後面,那就是一個50米高的沙丘,而樹就生長在它的側面,絲毫沒有因為這座沙丘而遮蔽了陽光,這一刻我終於我們要尋找的水源是什麼樣了。
沙漠之中,但凡生長植物的地方,下面一定有水源,要不然很難長成如此模樣的樹木。
而且當我們走的越近,就發現除了這三棵樹之外,周邊還生長著一些針葉類的小灌木,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切。
等到我們走到了三棵樹的陰涼處,頓時身上的暑意全消,甚至還因為四周出來的風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這讓人不由地渾身一怔,我都有一種想要死在這樹蔭之下的衝動,顯然那已經是疲憊到了極點。
休息了大概有10分鐘的時間,我們便從腰間拿下工兵鏟,又從背包裡邊取出螺紋鋼管接上。
不過,我們並沒有著急開始挖,而是用盜墓裡邊探穴的方式,先把剷頭一下下地敲下去,檢測下面含水量的高低。
掉了差不多有3米之後,感覺下面有些堅硬,而且沙子的手感也不同了,胖子就忙拔出了工兵鏟。
一看到剷頭濕漉漉的,七哥便興奮地說道:「這次可是老天保佑,想不到這下面的水量還不小呢,等一下我們可以好好地喝上一頓了。」
一聽這話,我們每個人都悄悄地吞了幾口唾沫,卻發現嗓子早已經乾的冒煙。
一咽唾沫嗓子居然有一種刺痛感,看來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渴,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下面就是水源,我們也就顧不得管自己的身體怎麼樣,開始挽起袖子挖沙子。
因為沙子的流動性實在太大了,所以還有做加固保護,那可不比打個十幾米深的盜洞簡單多少。
即便我們輪番上陣,那汗都是一出一身,我估計在這裡繞這麼一圈,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北京夏天那種酷熱。
北京最熱的時候跟這裡比起來,那真是小兒科,最主要的還是他娘的沒水啊!
挖了3米之後,下面就是濕漉漉一片,沙子也因為浸水的原因變成了黑色。
我們更加看到了希望,所以每個人就特別地賣力,但又挖了1米左右,七哥就不讓我們挖了。
胖子一頭汗一頭水地問:「為什麼不讓挖?」
七哥說:「雖然這一片的地下河距離地表近一些,但我們根本不可能挖到的,這也是因為各位都是挖坑倒斗的高人,挖了4米這四周的沙子都沒有塌下去,換做一般的探險隊,早就塌的什麼都不像了。」
「你少他娘的拍馬屁,胖子現在沒心情聽這個,你不是說有水喝嗎?」
胖子看著濕噠噠地沙坑下面問:「水呢?」
七哥也不搭話,從背包裡邊掏出了一塊塑料布,展開是個40多公分的正方形,他用工兵鏟鏟了好多下泥沙,然後放在了塑料布上面包起來,便將其放在了烈日之下。
瞬間,我們都明白了,這也算是沙漠尋求水源的一個妙招。
陽光把濕漉漉的泥沙一曬,立馬就會蒸發成水蒸氣,全部吸附在塑料布上,而裡邊的泥沙就變成了乾的,這樣周而復始,確實可以收集到一些飲用水。
我們立馬也學著七哥的方法去做,畢竟每個人的背包都有一個防水夾層,把裡邊的防水層取出來就是塑料布。
在這樣的做法之下,我們收集了整整2個小時,一邊喝一邊曬,仿佛怎麼都曬不夠似的。
不過,2個小時之後,我們還是收集的心滿意足了,水壺裡邊也儲存了小半壺了。
第605章 俘虜
雖說這種水看起來渾濁,但是喝起來卻十分的甘甜,只是經常會有沙子咯牙,畢竟在這種地方,能有口水喝就已經算是造化了。
大家又各自吃了一些食物,補充消耗的體力,現在是下午2點鐘,我們估計最多再走3個小時,那就開始找地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