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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胖子的眼睛越亮,他伸長脖子,問我:「小哥,你說是不是?」
我苦笑道:「到時候看情況吧,未知的事情一般都充滿了瞬息萬變。」
胖子把外包裝對著他的嘴巴里倒,裡邊剩下的食物全掉進他的嘴裡,他開始含糊不清地說:「胖爺這叫未雨綢繆,當然這主要是提醒小哥你,怕你丫的到時候亂了分寸。」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快得了吧,小爺已經不是以前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自然能夠看得清楚局勢,這點還不勞煩你操心啊!」
胖子嘿嘿一笑,繼續抽他的煙,在一支煙抽完之後,他說:「小哥,既然你睡不著,那胖爺就再睡一會兒,有情況你吼一嗓子,等一會兒胖爺換你。」
我說:「知道了,別他娘的囉嗦的和你娘似的,你快睡你的吧!」
胖子搖著頭嘆息說:「唉,小哥已經長大了,知道不說廢話了,那胖爺就睡了。」說著,他用手擦了擦嘴,然後把身上一些樹枝拿掉,開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看得出,雖然我和胖子受的傷都是骨頭上的,但是他相對於我來說要輕一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能認為是他的地盤比較重,抗震感比較強,所以現在已經能把用來固定骨頭的樹枝拿掉了。
連樹洞裡邊的小巨獺都不在了,那麼我一個人就更加無聊了,只好從背包裡邊掏出手機,手機是裝在塑膠袋裡邊的,用的是國產的老品牌,在抗摔和信號方面是槓槓的。
其實我就是拿出來玩一玩裡邊的最為簡單的小遊戲貪吃蛇,可沒想到一開機發現這裡居然有點信號,同時手機開始震動起來,並不是有人恰好給我打電話,而是來了幾條簡訊。
一共有三條。
第一條是霍子楓發來的,他告訴我鋪子這幾天沒有再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只不過客源還是特別小,畢竟那麼大的動靜所留下的後遺症也是不小的,估計今年至少半年都很難恢復以前那樣。
第二條是盲天女發來的,她說在三個月之後,她師傅正式退位,而她順理成章的就成為了下一代周氏盜墓勢力的掌舵人,希望我到時候一定過去參加。
第三條是虎子那小子發來的,他說歐洲那邊的七雄總算是安寧了下來,只不過他這個新任掌門,還是沒有多大的實權,也只有雷堂完全聽他的,不過他告訴我,他有信心在明年讓我這個做師傅看到「集權制」的景象。
我也是閒的無聊,就把三條逐一回復了一下,告訴霍子楓我們這邊的事情,又告訴盲天女自己一定會去參見,最後跟虎子說讓他不要操之過急,這並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完成的事情,讓他一定要有耐心。
玩了一會兒遊戲,又收到他們各自的簡訊,大概都是讓我小心應付這邊的事情,我也沒有再去理會,就把手機重新關了機,然後開始活動自己的身體。
我的雙腿並沒有受到什麼傷,胳膊也是輕微的脫臼,早已經被韓雨露接好了,只是胸口的骨頭畢竟嚴重,所以在我拿掉了胳膊上的樹枝之後,站起來開始在附近來回走動了一會兒。
忽然,在樹林中傳來了一陣人的聲音,同時夾雜著很多腳步聲,看樣子來的人不少,我以為可能是探險旅行的人。
可是,當那些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後,出於職業習慣,我隱約可以從他們的身上聞到土腥味。
直覺告訴我,這些人應該是同行,只不過這些人都是一些老外,其中男多女少,總共有二十一的人,他們也發現了我,開始指著我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心裡隱隱覺得他們可能就是巴根要找的那伙人。
當那些人走近過來,他們先用英語不斷地說著「Chinese」,我雖然學歷不高,但是這個單詞還是懂什麼意思的。
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判斷出我是中國人,而不是亞洲其他國家的。
這時候,一個黑人女孩兒走上前,她一笑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並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對我說:「你好先生,你們兩位是和旅遊團走散了嗎?」
我立馬點頭說:「沒錯,昨天下午要回去的時候,我們遭到了野獸的追擊,整個隊伍都跑散了,兩個人也受傷了。」
黑人女孩兒問:「只有你們兩個嗎?」
「不,不是,我們還有一個同伴,她去尋求幫助了。」
我怕他們心生歹意,所以就小小地撒了個謊,而胖子睡得跟死豬似的,這麼多人來了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我看豬的警覺都比他好。
黑人女孩兒繼續問我:「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說:「我叫張文。」
然後不想一直陷入被動,立馬開口問:「你們也是旅行團嗎?而且怎麼知道我們兩個是中國人呢?」
一個看模樣是帶頭的白人,他指了指我衣服上的標誌,用蹩腳的漢語說:「張先生,現在已經進入地球村了,而且我還去過你們中國的,你胸口上的標誌就是你們中國製造的,我和你穿過同款的衣服。」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標誌,其實我這衣服是韓雨露從中國帶過來的。
並不是我們信不過美國貨,而是這種登山裝已經穿習慣了,衣服上有幾個口袋,每個口袋的位置在哪裡,全都清清楚楚的。
那些人商量了一下,那個黑人女孩兒就說:「張先生,你們跟著我們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我看地上躺著那位先生傷勢應該很嚴重,只要我們到達目的地,採集一些標本就會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