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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快窒息了,根本無法採取任何措施,手裡的手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在手電光照著地面的同時,我發現那雙繡金邊的長筒靴逼近,感覺自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忽然,一雙手抓住了男屍的腳踝上,猛地一用力,整具男屍就撲面砸了過來,直接就砸在了女屍的身上,女屍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我的脖子一松,幾乎像是抽風機快速呼吸著新鮮空氣。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我震驚了,霍子楓扛起女屍就往外跑,那具男屍本能地追了出去,雖然被胖子絆了一跤,但爬起來之後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是小虎把我扶起來的,胖子也由兵子攙了起來,此刻才發現冥殿裡邊只剩下我們四個人,連那兩隻粽子也沒了影,更不要說付義師徒和霍子楓。
胖子一拍大腿罵道:「狗日的,冥殿全沒了。」
我說:「估計是讓那個偷襲我們的人全都拿走了。」
「敢從胖爺手裡拿走冥器,別讓胖爺抓住丫的,要不然非剁了他不可。」
胖子罵道同時,我們已經開始沿路往回追,冥器都沒有了,守著一個空墓也沒有什麼意義,肯定不會在這裡等到兩隻粽子去而復返。
一路追過去,因為要找來時候走過的地方,所以我們四個的速度並不快,直到我們走到之前經過的墓道,發現了爬滿墓道的金蠱幼蟲全都一動不動,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些毒辣陰狠的小東西因沒有找到宿體全都僵硬而死。
又轉到幾道彎,我看到了之前並不存在的一座皇陵碑,上面記載了墓主人的生平簡介,我大概掃了一眼,發現還就是崩於黃龍元年的西漢第十位孝宣皇帝劉詢,享年僅有四十三歲。
還有大篇幅記載了一些其他事情,因為在追擊黑吃黑的那傢伙,我只好用手電拍了一下碑上文字記載,然後繼續往外追。
一直等到我們追出盜洞,也沒有再看到一個人,連那兩個粽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倒是見到了候在外面的劉家祖孫,不過他們也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從墓中出來,我們是第一波。
我們四個一陣茫然,誰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們有心躲在墓中的什麼地方,這麼大的皇陵想要找到那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同時也要冒著很大的危險,除了墓葬本身的機關設計,還有就是有人打黑槍。
合計一下,我們便放棄了再潛入的想法,只是在守在盜洞口等了三天,結果還是沒有人出來,在胖子無聊閒逛的時候,發現在幾百米外又另一個盜洞,我們才意識到自己白白等了七十多個小時。
無奈,只好由劉家祖孫帶著我們回到他們村里了,在村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返回了北京,回去坐的是火車,最便宜的那種,速度自然也是最慢,並不是我們沒錢了,而是因為我們身上多少還有一些冥器,這種比以前綠皮火車剛剛高一個檔次的火車,檢查力度就目前來說最寬鬆。
一路上,我怎麼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那種心裡的變扭感一直縈繞著,直到我回到了北京的第一個星期之後,才得以解開。
霍子楓出現了。
看到霍子楓的一瞬間,我是喜憂各半,看到他沒事還是很開心的,但總覺得心裡那種不對勁跟他可能有一些關係。
讓夥計倒了茶,我和霍子楓面對面坐下,我問了一些之後自己不知道的情況,霍子楓只是告訴我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那兩隻粽子被他制服了,三天前運到了天津,以一千兩百萬的價格賣給了王老頭。
我問他:「這下你的錢應該夠了吧?」
霍子楓甩了一下遮住一隻眼睛的長髮,說:「師弟,不好意思,其實是我騙了你,我根本不需要多少錢,我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兩具古屍。」
「這是什麼意思?」
接著霍子楓給我大概講述了他這些的經歷,其中著重點在於他和一個女孩兒的愛情故事,盜墓賊的愛情故事,確實與尋常人不同,他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在戀愛的兩年內他並不是特別快樂。
天有不測風雲,女孩兒得了不治之症,霍子楓想盡了一切辦法,幾乎傾家蕩產也沒能把女孩兒的病治好,在女孩兒彌留之際,他並沒有陪著她的身邊,而是選擇去安徽倒斗,目的在於保存女孩兒的肉身。
我聽到霍子楓這些事情,感覺他不僅僅是想要女孩兒的屍體不腐不爛,而且可能希望尋找到養屍的辦法,讓女孩兒成為一隻粽子,這樣就可以永遠陪著他,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至於真是不是這樣那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第二件事,我們被付義一行人陰了,僅僅就是個小陰謀、小手段,畢竟我們比起這種老江湖實在是太嫩了。
霍子楓親眼看到那個對我們打黑槍的人,把所有冥器交給了付義,其實他們就是一夥的,很顯然我們是被他一個小小的計謀陰到了。
潛入皇陵中只有我們兩伙盜墓賊,根本沒有第三撥,這個子午須有的第三撥盜墓賊是付義告訴我們的,其實就是為了干擾我們的視線,雖說他是老江湖,可是他也不可能是師徒兩個人倒斗,而是五個人。
付義一伙人的運氣明顯比我們好不到哪裡去,先後死了兩個人,在發現我們已經脫困之後,這個老傢伙就玩了一個小陰謀,假裝不是他囚困得我們,然後讓我們幫他開館摸金,再讓那個藏在身後的傢伙把勝利的果實奪下來,然後一切就成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