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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這一生當中,多少會遇到一些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小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大關係到終身大事乃是生命,說是賭博可能會不好聽,但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這樣,該是瘋狂一回的時候了。
不說是為了什麼別的,就說韓雨露也值得我走上這條不歸路。
我和胖子一路小跑,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候,已經追到了韓雨露、科特勒和艾維克三個人,他們三個看到我們兩個追上來都有不同程度的詫異。
科特勒抄起播音腔問道:「就你們兩個?」
胖子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們哥倆這麼傻,不過我們哥倆最重義氣,不像你帶的那些人,一個個他娘的都是膿包!」
科特勒說:「你們兩個確實挺傻的,只不過這種傻我打心眼裡佩服,如果我有幸活著出去,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一頓酒,就喝你們中國的白酒。」
胖子說:「沒問題,到時候去北京喝,胖爺請你喝北京二鍋頭,讓你知道那才是真正的酒,你以前喝的那都是水。」
「哈哈……」科特勒笑著說:「那就這麼定了。」
韓雨露少有地主動開口問我:「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沒有為什麼,我張文做不出那種明知道朋友有危險而旁觀的事情來,這一次我陪你走,即便最後發現走了地獄也不會後悔。」
胖子伸出大拇指說:「牛叉,這可比什麼山盟海誓要牛的多。小哥,以胖爺來看,要是這次咱們能活著回去,你們兩個人就湊一對吧,胖爺當你們的主婚人連同伴郎怎麼樣?」
我和韓雨露先後白了胖子一眼,胖子笑呵呵地說他在開玩笑。
此刻,雖然看起來只剩下我們五個人,但此刻我們已經是一條心,就像在同一個戰壕當中爬過的戰友一樣,那種感情不是平常喝醉酒說說彼此多麼多麼夠義氣,而是真的用命在陪伴著彼此。
這一刻,雖然飢腸轆轆,但是我的內心滿懷激動,自己是留下不是離開,我們五個人頭也不回地往深處走去,大有一種捨身取義的精神,估計這會是我此生做過作為衝動的一件事情了。
人類最原始的衝動並非是現在網絡上流行的那種污穢不堪的事情,而是對於飢餓的衝動,那要比對黑夜的恐懼還要來的更加直接。
在原始社會當中,人類和其他野獸沒有太大的區別,不僅在白天捕食,還在夜裡狩獵。
在我們和巴根、詹姆斯、艾薇兒等人分開之後,我們只剩下了五個人,從早上八點走到了晚上八點,依舊沒有走到盡頭。
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墓道當中的氣溫上升了,那種炙熱的感覺不同於熱帶雨林當中悶熱潮濕,而是乾燥的那種熱。
我雖然不知道靠太陽特別近是什麼感覺,但是經常烤篝火自然明白這是距離火源越來越近了,這裡不可能有什麼火源,那只有地心岩漿了。
只是我不明白,按照以往的慣例來說,地下都有地下水脈,一靠近岩漿就會變成溫泉,那麼就不可能會有這種乾燥的熱,而是更加潮濕的熱才對。
我問科特勒:「科特勒先生,現在這種情況你怎麼看?」
還不等科特勒回話,胖子就搶先說道:「胖爺覺得咱們距離終點已經近在咫尺了,只是沒有水是個大問題,不都說沒有食物可以活七天,沒有水只能活三天嘛!」
科特勒說:「眼下這種狀況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這條看是直通朝下的墓道,很可能巧妙地避開了地下的水脈,要不然就沒有辦法解釋這個情況了。」
胖子說:「那怎麼可能呢,胖爺也是經常下斗的老手,有些墓中巴不得碰到一處地下水脈,從風水上講也是非常的好,從現實作用來說,可以通過水流作為轉動機關的動力,誰都傻到還要想方設法避開,那樣耗費時間也耗費精力,根本不划算。」
隊醫艾維克說:「雖然這位胖先生說的正確,但說不定還有其他可能,我們現在還不能下這麼絕對的定論。」
韓雨露忽然開口淡淡地說:「在我的記憶當中,好像有過挖掘一條什麼通道的記憶,是需要避開水脈的,有時候這也是一種萬不得已的做法。」
胖子「咦」了一聲,說:「這不太可能吧,胖爺還保持自己的觀點。」
我想了一會兒,便恍然大悟了,告訴他們:「其實凡事皆有可能,比如說挖掘一條礦脈,遇到了水系都必須要再挖一條引水渠,如果有水脈不阻礙開採,那根就不會去理會,還要在薄弱的地方添加放洪牆。」
見他們都看著我,我就難為情地笑著說:「我想這個陵墓是一個擁有高度文明民族的,那麼他們可能會有先進的辦法探出前方的路哪裡有水脈,從而故意避讓過去,這省去了挖引水渠,畢竟這是不是古墓,現在已經很難判斷了。」
這麼一說,自然獲得了胖子他們四個人的贊同,比如說我老家村子下面的地道,那都是在抗戰時期挖的,沒有什麼探知水系的先進科技,一旦挖出水脈就堵上,然後再轉換一個方向,畢竟那種通道的目標性不是那麼強。
再說這裡,如果這裡表面是個陵墓,但實際卻是從地心通往地表的一條通道。
那麼上面的舉例就會完全成立,目標不是那麼明確,不像挖金子似的畢竟到達金子礦脈層,只要一直朝上挖能到地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