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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次是賠本的買賣,就當是自己給自己積德了,最後讓胖子告訴她們,兩百萬就兩百萬吧!
胖子豎起了大拇指,說:「真是土豪,想當年咱們兄弟剛剛下海做生意的時候,那時候一百塊錢都恨不得掰開花,現在說多一百萬就多一百萬。」
我和胖子走回了飯店,他去跟劉家母女傳達我的意思,而我們這幾個人便是開始吃飯。
飯桌上,我幾次看韓雨露,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一次事情,那就是在寢殿時候韓雨露先行離開,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隊伍,甚至我都覺得她一直都在身邊,難道是我之前看花眼了?
可是仔細一想,確實不是自己眼花,韓雨露是提前離開的,但我卻感覺她又好像一直都沒有離開,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所以我還是忍不住問她去幹什麼了。
韓雨露用微微詫異地眼神看著我,片刻之後說:「我並沒有離開。」
阿紅也說:「韓雨露確實沒有離開。小哥,你怎麼想說她先行離開了呢?」
盲天女說:「難不成看到鬼魂了?」
胖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問我:「小哥,怎麼這麼快就吃飽了?你們在說什麼呢?」
我把自己的問題說了一下,胖子搖頭說:「大姐頭根本就沒離開,胖爺看你丫的是神經錯亂了。」
忽然,盲天官喝了一口酒,吧唧著嘴說:「不是韓雨露,是黃妙靈。」
「黃妙靈?」
我嘴裡的飯菜開始往下掉,吸溜了一下問:「那黃妙靈之前在哪裡?」
盲天官說:「那寢殿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當然你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棺床上,躲在周邊不出聲是很難發現的,那麼昏暗的環境,難免會看錯。」
我想了想盲天官的話,又看了看韓雨露,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韓雨露和黃妙靈的個頭和身材都差不多,而且我看的又是背影,難免會被認錯。
畢竟韓雨露也是一個不說話,很難感覺到她是否存在的人,這樣也就說的通了。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打算到市里,一來是看紅龍的情況,二來就是給劉家母女支票,可能是這對母女怕我們耍詐、不承認,走的時候還叫了幾個男鄰居,個個虎視眈眈的。
人與人現在的信任已然不復存在,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到了市里他們去醫院看紅龍,而我就帶著劉家母女和她們的鄰居到了銀行,直到我把支票給了她們,事情才算是了結。
在劉家母女要回去的時候,我把她們來的人的車票給買了,因為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像我們這些人,這幾個錢並不是那麼重要,畢竟那是一條人命,所以反而覺得自己虧欠她們的,這樣做可能會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吧!
等我到了醫院,盲天女和阿紅已經先行踏上了回歸的火車,剩下的只有我們一行人。
通過霍子楓的介紹,我才知道紅龍的情況有多嚴重,除了內傷、外傷之外,連顱內都有出血的症狀,能活著真是一個奇蹟。
盲天官的意思是等紅龍病情穩定下來之後,再轉回北京醫院,這期間就讓霍子楓陪著,而我們這一行人先回去。
每個人身上的冥器,說白了就是髒物,要是被發現了,自然個個至少都是無期,說不定像我這種筷子頭,還可能槍斃。
一些道上的人常說,他們一隻腳在棺材裡,另一隻就在牢獄中,其實這放在我們盜墓賊的身上更加的適合。
第二天一早,我們上了火車,期間轉了好幾次車,每次都是最慢的火車,足足將近三十個小時才回到了北京城,
晚上八點,我出了西站的時候,我差點就哭了出來,小爺他娘的終於回來了。
這樣,我們就分道揚鑣,胖子回了他的鋪子,而盲天官和韓雨露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我告訴他四合院雖然沒人了,但我一直什麼都沒動,但盲天官卻說他不回再回去了,畢竟他已經死了。
我問盲天官:「官爺,那你要去哪裡?」
盲天官苦笑了幾聲,說:「呵呵,去我該去的地方。」說完,他看了一眼韓雨露,說:「我們走。」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瞬間放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我和無數的陌生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我打車回了潘家園的鋪子。
剛走到鋪子前,發現已經關門了,看了看破碎的手錶,現在已經是將近十點,確實也不是營業的時間段,便敲起了門,叫道:「我回來了,快來開門。」
敲了一分鐘之後,終於裡邊響起了不耐煩的聲音,叫道:「他媽的,大晚上的誰啊?」
我沉聲道:「我是張文,開門。」
「啊,是老闆回來了!」
在這一嗓子之後,頓時裡邊就是一陣亂騰,這一下讓我心頭的火氣消散了不少,還是自己家好啊!
在門打開的時候,給我開門的人卻不是某個夥計,而是許久不見的二叔,我看到他愣了一下,問:「二叔,你怎麼在我鋪子裡?」
二叔哭喪著臉說:「大侄子,你可終於回來了,你二叔來北京做點古董買賣,沒想到……哎,你可要為做主啊!」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進到了鋪子裡邊,頓時入眼是一片的狼藉,放佛被人洗劫了似的,不管是真品還是贗品,全都破碎地躺在地上,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