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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女孩兒是誰,從初中以後,很多同學都會選擇教育更好的外地學校,而我因為家庭情況的特殊性,需要學習一些倒斗的東西,從小學到高中,我一直都是在這個縣城上的學。
她叫沈家舒,本縣人,我從初中到高中的同學,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學習成績一般,並非是她不努力,很多東西是天生的,不過性格很好,勉強考了個二本院校,而我則是一個好三本,所以兩個人高中畢業以後就各奔東西,甚至於近幾年斷了聯繫。
我帶著她去敲胖子和那個娃娃臉女孩兒的門,結果還沒有開始敲,便聽到裡邊發出的聲音和響動,生米都已經煮成稀飯了,我看著沈家舒,她也小臉通紅地看著我,最後一句算了,我們兩個下了樓。
坐在車裡,我們聊了一些各自的近幾年的情況,回憶了一下上學時候的經歷,兩個人很快就變得有說有笑起來,象牙塔的時光總是那麼令人回味無窮,我甚至都想要再回去重新上一次學,可惜時光不會倒流,很多東西錯過了便已經回不去了。
經過交談,得知沈家舒在北京工作,她居住的地方,距離我鋪子不過三站地,北京實在是太大了,即便同住在一個地方,如果圈子不同,生活上也不可能有什麼交際。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接起來是胖子,他說我爺爺和二叔叫我們兩個回去,好像是對於那個小玉盒子有重大發現,問我在什麼地方。
我正奇怪為什麼他們不打電話給我,而是給胖子,翻了手機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也不知道爺爺和二叔是怎麼找到胖子的電話,掛了電話很快胖子就帶著那個女孩兒從酒店走了下來。
我和胖子先把她們兩個送回了家,路上沈家舒一直冷眼盯著她表面,後者好像做錯了什麼似的,耷拉個腦袋,送完她們兩個,我和胖子直接回了我家。
在爺爺的書房中,我和胖子看到了他和二叔,也看到了擺了滿滿一桌子稀奇古怪的小工具,有很多我只是大概知道怎麼用,可專業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同時那個小玉盒子和B超單子也在起來。
二叔一看到胖子的模樣問:「腦袋怎麼回事?」
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二叔,胖子則是一臉無所謂,這傢伙典型的牡丹花下死,反正人也被他給禍害了,就說這件事情算了,畢竟他又不傻,知道我們張家在這一畝三分地的實力。
二叔也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他越是這樣沉得住氣,說明一定會去找黑蛋那幾個年輕人的麻煩,但那跟我已經沒關係了,我他媽的又不是救世主,況且還是他先動的胖子。
爺爺問我:「阿文,你有沒有跟付義那傢伙說你是我的孫子?」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問,就搖了搖頭,我很少跟人提起我爺爺的名號,畢竟這不是什么正經事業,搞不好都被捅出去,他老人家這麼大歲數可再也經不起牢獄之災了。
二叔嘆了口氣說:「嫩,你們真他娘的嫩,既然打算混這一行,以後可要多張個心眼,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兩個好了。」
胖子問:「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一會兒你們就不糊塗了。」二叔從那些工具裡邊拿起一個小鐵錘子,我和胖子還是一頭霧水的時候,他一錘子下去就把那小玉盒子給砸的四分五裂。
可以想像,我和胖子是抱著裡邊放著官印或者玉璽的,二叔這樣的舉動把我們兩個嚇了一跳,個個嘴巴張的能塞進自己的拳頭,畢竟這太過於突然了。
在燈光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被砸開的小玉盒子裡邊確確實實有個正方體的東西,但那是一塊鋼塊,很顯然這不屬於兩千多年,就是他娘的一個現代產物,而之前裡邊看到的細線,是那種透明的玻璃線,也是現代的東西。
那塊方鋼是按照印來打造的,上面是蛟龍紐,下面是印,印上寫著四個大字「末代盜神」,一下子我和胖子就好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爺爺說:「這小玉盒子確實是古物,不過撐死也就是清代的東西,裡邊的東西是付義那傢伙自己搞出來的東西,我想你們打開的那口棺材,他一定先打開過,然後把他需要的東西摸走,然後把這個東西放在裡邊,你們兩個被玩了。」
胖子怒不可遏地罵了幾句,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說:「狗日的,居然被一個老頭子玩了,這是胖爺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我沒好氣地說:「那你就當是被黃妙靈玩了,這樣心裡不就好受點了。」
胖子眼珠子一轉,立馬笑著說:「也對,想不到小哥你還真的挺會找情緒釋放的方式,這樣一想還真的舒服了不少。」
二叔讓我們回憶摸出這個小玉盒子的棺材裡邊有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我們兩個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最後還是爺爺說讓我們不用想了,付義那種人做事情,即便是他也不一定能看出端倪,更不要說是我們兩個新手。
這是我第一次倒斗,雖然損失的冥器實在太多了,可畢竟也算是有點收穫,心裡也沒有那麼多的情緒,反倒是胖子挺難釋懷,他跟我叨叨那些被付義他們摸走冥器值多少錢,我們要是摸到手會怎麼樣等等的話。
二叔說:「算了,就當是買教訓了,以後倒斗可千萬留著點心,這次失去的是些冥器,保不准那次就是你們的小命。我就奇怪了,霍子楓那小子按理也倒斗好幾年了,這傢伙居然也會被這種小伎倆算計了,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