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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走的可都累了,比起之前到達濕地邊緣不知道要累幾倍,所以吃了烤魚之後,我們開始有人休息,有人就站崗放哨,連一刻都沒有耽誤。
我和胖子一個帳篷,他前半夜我後半夜。
在我後半夜醒來的時候,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才是午夜。
我揉著眼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以前就算是外面打雷也醒不了,現在已經有了獨特的生物鐘,只要定在某個時間點醒來,到時候不用人叫就能正看眼睛,看來生物確實會適應環境。
我拉開帳篷,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每個帳篷前有著一個無煙爐,這些火光對居然的夜幕並沒有什麼作用,只是稍稍地點綴了幾下,讓人如夢如幻。
胖子坐在背包上已經昏昏欲睡了,我推了推他,他便鑽進了帳篷。
在我點菸的功夫,裡邊已經響起了呼嚕聲,這點是我最羨慕他的地方,而我只要不是特別困,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這麼快入睡。
抽著煙,我用手電朝著四周的其他帳篷照了照,檢查了一個個又一個,發現放哨的人都都在,可剛到黃妙靈她們那個帳篷的時候,我就愣了,因為那邊空無一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儘快地清醒過來,同時想著是誰在守夜,很快就想到黃妙靈和韓雨露一個帳篷。
而且,在前半夜守夜的是韓雨露,對於這一點兒毋庸置疑,因為我睡先檢查了一遍各帳篷的守夜人。
在沒確定韓雨露是真的玩忽職守,我也不好聲張,萬一鬧出笑話,有損我在這群盜墓高手面前的顏面,她很有可能是在帳篷的另一邊。
正好處於我的死角之中,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對方還是沉默寡言的韓雨露。
我一手拿著手電,另一手拿著匕首,就悄悄地摸了過去,那感覺跟做賊差不多,儘量避免發出太大的動靜,所以即便二十幾步的距離,我都是一步一定走過去的。
等我走到了帳篷的另一邊,便鬆了一口氣,韓雨露果然就在這邊,她應該聽到了我過來的動靜,早已經抬頭睜著眼睛在我,同時左手也摸向了她腰間的匕首,大概是因為看到是我,才把手移到了一旁。
我對著她撓著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我和韓雨露很少有共同的話題,除了一些「學術」的問題之外,普通的生活瑣事我不說,她就算是聽了也不會回答,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認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韓雨露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我最先有些尷尬,覺得不說些什麼好像會不合適。
想了一會兒,我才說:「你,你,你沒發現什麼異常吧?」
韓雨露搖了搖頭,在我以為她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她卻開口道:「只有一些小型的野獸活動,並沒有為什麼危險。」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說的愣了楞,最後只能「哦」了一聲算是回答,然後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遲疑了片刻,我說:「那我回去了!」
韓雨露點了下頭,這次確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黑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而我已經聽到帳篷裡邊的黃妙靈有動靜,好像是怕被捉姦似的,連忙深一腳潛一腳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外,並點了一支煙,裝作自己剛剛接了胖子的班。
看了看表,都是午夜剛過,新一輪的守夜人都出現了,一個個哈欠連天,幸好大家都已經習慣。
不過,還是有人耐不住寂寞,跑到就近的帳篷和另一個守夜人悄聲聊了起來,大概都是聊放在不遠處的那一大塊太歲的事情。
用一句不誇張的話來說,那些太歲比同等重量的純金都值錢,隨便割下來一塊,那就相當於摸到了一塊黃金,也幸好大多數人對於太歲並不十分了解,都是道聽途說,加上我們都是以冥器為主題的盜墓賊,所以還沒有出現這類的事情。
不過,阿紅和盲天女在一個帳篷,我剛從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是阿紅,現在還是阿紅,顯然她肯定是和盲天女商量好的,今晚她要通宵守夜,我知道她防的不是其他危險,而是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盜墓賊。
我本來是打算勸她回去休息休息,我會幫忙看著的,可一想到她肯定不會同意,我只不過是白費口舌,也就打滅了心火,坐在胖子之前坐的地方,看著無盡的黑夜發呆。
胖子的呼嚕打的是震天響,即便我坐在外面都可以清楚地聽到,正和周圍的昆蟲的叫聲編製成一曲讓人非常鬱悶的交響曲,我恨不得進去把他掐死,或者是找出這些昆蟲捏死,但兩者我都辦不到,只能強忍著這種噪音望夜興嘆。
雖說已經到了白露時分,北京的天氣都涼了,但神農架裡邊的氣溫還在二十度到三十度之間,現在應該算是一天最為涼快的時候。
可是,由於是在密林之內,所以並未感覺到多麼的涼爽,加上我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所以就覺得渾身出汗,也不知道這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坐了一會兒,我就開始昏昏欲睡了,因為這確實是天氣太悶了,要不是害怕蚊蟲的叮咬,我早就將衣服解開,可這又是惜濕地中最為忌諱的行為,我只好強忍著。
第191章 泥水之怪
點了一支煙,這說明我已經鬱悶到不行了,同時發現其他地方也開始煙霧繚繞,看樣子大家和我的感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