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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了木柴之後,胖子對我說:「忙了一夜,現在該胖爺好好休息了,你過一個小時再叫胖爺。」
說完,他就在篝火旁躺下,抱著他心愛的自動步槍,不出五秒就開始打呼嚕了。
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胖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就從背包裡邊掏出了水壺,喝了幾口水清清嗓子,然後就順著樹幹爬了下去。
四周一片的靜悄悄,這次卻連蟲鳴鳥叫聲也沒有,這讓我非常的奇怪,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處死死地盯著我們一樣。
可是,這裡有白野人的屍體,又有篝火,還有什麼東西趕來夜襲我們呢?
第205章 夜間遭襲
甩了甩腦袋,我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大概就是這白野人太過霸道,周圍連任何東西都沒有,可是我忽略了一個最為致命的問題,白野人所在的石棺,簡單點可以說是它的作息時間。
木柴燃燒的速度要比想像中的要快,連那一大四小的木頭箱子都燒光了,我估計等不到黃妙靈和韓雨露換班就會燒光,所以肯定是要出去找木柴。
可是,一個人肯定是不能去,但兩個人都去又沒有人守夜,這就是現實的問題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打算一會兒叫醒胖子,我們兩個在附件找木柴,同時也叫醒黃妙靈和韓雨露,讓她們兩個保持清醒,等我們回來再讓她們接著睡。
等到後半夜黃妙靈她們肯定也會出去找木柴,反之我和胖子就要清醒一段時間。
覺得自己的想法如此完美,我忍不住神經病似的笑了幾聲,胖子翻了個身,嘴裡嘟囔道:「大晚上笑個屁,不怕鬼來找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睡你的覺,一會兒還要讓你跟我出去找木柴。」
胖子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胡亂地應了一聲,說他喝不了,再喝就醉了,氣的我都想上去踢死他。
這傢伙這入夢也太快了點,根本沒有什麼過渡,反而搞得我鬱悶不已。
一個人那是非常的無聊,也不知道胖子是怎麼度過的,我掃了幾周幾眼,忽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就端起槍上了膛,朝著不對勁的地方走了過去。
瞬間,我忽然想了起來,因為這裡之前堆放著我們帶不走的物資,還有我們替換下了的裝備,此刻一件都不剩了,甚至我連一顆彈頭都找不到,這就太過奇怪了。
無奈之下,我還是把胖子從睡夢中提醒,他有些生氣地問我怎麼了?我反問他那些東西哪裡去了?
胖子「哦」了一聲,直接倒下身去睡,同時說:「胖子在右邊砍斷了那些樹根,把那些東西都推下水了!」
「什麼?」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就提著他的屁股問:「為什麼要那樣做?」
胖子三百六十度翻了個身,像是懶驢打滾似的,不耐煩地說:「操,難不成胖爺還跟別人留著?萬一有人用這些東西偷襲我們,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們自己,你他娘的怎麼好像十萬個為什麼,能不能讓胖爺好好地睡一覺?」
一聽這話,我就有些啞然,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反駁他,給他講一些「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大道理,可現如今我知道胖子的做法是對的。
物以稀為貴,我們身上的裝備可能是所有隊伍中最好的,那如果碰上之後,我們將掌握主動的話語權。
四周還是一片死寂,我看了看表,才他娘的過去十分鐘,我怎麼感覺好像有幾個小時似的,那種無聊的痛苦,還要警惕四周的變故,對於我這個幾乎就是精神病患者,那可以說是一種絕對的折磨。
沒事幹,我就開始望著篝火發呆,同時想著很多的事情。
如果我盲天官在天有靈,他現在應該在看著我,看我正在幫助他完成死後的遺願,如果真是有地府,那他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再想想陳文敏,說不定她此刻已經吃上了太歲,也不知道對她身上那種怪病有沒有作用,接著不由地也讓我想起死去的那些同行,這一路上的經歷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啊!
而盲天官的死,說不定就是那種怪魚肉要了他的性命,但是肯定為一個女人這樣去做,那他必然是深愛著這個女人,那怕是去死也在所不惜。
又想到陳文敏在盲天官的靈柩前大哭的模樣,我的心放佛再次被無形的打手捏了一把,疼的我有些想要掉眼淚。
這也就是那一輩的人,而現在的夫妻之間,就印證了一句古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再也不可能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殉情也就變成了一種傳說。
我忍不住打開手電,照了照樹上的黃妙靈,她睡得正香,那一臉的恬靜,讓人有些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
可是我知道,她保護我還差不多,要不是我在風水上現在有著一定地位,我或許只能坐在鋪子裡等著她回去。
又往上一照,就看到了皮膚極白的韓雨露,這讓我想到她曾經躺在棺材裡邊的情景,後來她出現的時候一身白衣,也和現在這樣面無表情,有的只是眼神中的迷惘和失落。
現在想來,應該是她對這個新世界的陌生,就像是這個世界對她陌生一樣。
現在還有一些人在死後保留屍體,希望幾十年上百年之後,科技會發達到讓他們起死回生,可那樣真的好嗎?
我從韓雨露的身上看到,那種孤獨感是非常難受的,不過至少她還有事情可以做,而那些人復活了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