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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有不少野獸在活動,只是因為是晚上,月光很難透過這裡茂密的樹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在白熊叫了一聲之後,不遠處響起了回應的聲音,顯然它還比我強得多,至少還有同伴,而我只能落得和野獸為伍。
這讓我想到一本英國小說叫《魯濱遜漂流記》,如果我不是被白熊救了,那真的和裡邊的主人公一樣,要和一個野人生活幾十年了。
有一些動物我根本是第一見,它們都在把漿果往口中塞,即便渾身是泥水也不以為然,我估計一會兒白熊也會是那樣,而我可不想再喝泥水了,便選擇了一顆不高但非常繁茂的樹,跳了上去。
我站在樹幹上,白熊轉頭望了我一眼,並沒有游過來,而是立馬回頭去尋找它的同伴。
我反而像是一個野人,蹲在樹上看一群動物吃漿果,心已經涼到了半截,在感嘆自己被命運捉弄的同時,又擔心胖子和黃妙靈他們的安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白熊應該是和它的同伴相聚了,因為距離太遠,天太黑看的很不清楚,周圍不斷傳來摩擦灌木的聲音,我不知道到底這片區域聚集了多少素食動物,正在享用它們的美餐。
第196章 白化蛇王
要知道,如果不是這場雨,水位就不可能上升這麼高,那樣諸如白熊等動物只能望著水樹上的漿果興嘆,而漿果不被吞下,也無法讓它的後代被帶到神農架的四面八方。
看著動物和植物的各取所需,我忽然開始感嘆人生,其實也就是無聊,人本來也就是這樣,互相利用之下,就是為了各自所需要的東西,從而達到某種目的.
說白了這也是漿果樹的一個陰謀,看樣子陰謀真是無處不在。
坐著,我就開始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斷了,因為之前砸巨石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加上後來的緊張,再有被白熊帶到水裡游泳,這是身體和精神力是雙重的消耗,所以一旦放下心來,整個人就不由地困了。
我靠在樹幹上,就眯著眼睛休息,畢竟這樣的世界跟我沒關係,不過我也不敢真的睡著,如此多的素食動物,那必然會吸引來肉食動物的窺探。
而我處於兩者之間,並且在這種環境之下,我作為一個統治地球的人類,居然他娘的是個弱者,成為這個環境中的食物鏈最底層!
下面還處於吃盛宴的歡樂之中,跟我卻沒什麼關係,我咬著所剩不多的壓縮食物,在嘴裡像是嚼檳榔似的慢慢咀嚼著,希望這場宴會早些結束,白熊可以帶我到一個適合落地的地方,我的游泳技術雖然勉強還行,但這裡複雜到我不敢下水。
摸了摸自己的背包,想找個手電出來,卻發現只有電池,原本的手電早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了,心裡別提多難受了,一般都是電池不夠用,這次居然電池沒用了。
窸窸窣窣……
一陣不怎麼妙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忙睜開眼睛抬頭看去。
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一條小腿粗的黑綠色巨蟒,正順著樹幹遊動而下,不過它的注意力並不在我身上,一對澄黃而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水裡。
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很快就明白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蛇是通過獵物身體發出的熱量來鎖定目標,顯然是我並沒有下面的素食者對它有吸引力。
巨蟒的頭是橢圓形的,看樣子是樹蟒或者水蟒,至少證明它是無毒的,但如此大的身軀,要是被它纏上肯定也沒命了。
所以,我儘量不發出一點兒動靜,不想打擾了人家捕食,反正它肯定是吃不了白熊,其他的生物我就管不了,也不能破壞生態平衡不是嗎?
我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把槍抱在懷裡,緩緩地上了膛,反正它不惹我,我也不去惹它,心裡默念著各方神靈保佑,希望我的運氣一如既往地那麼好。
忽然,巨蟒的頭縮了一下,接著盤繞著樹幹就站立了起來,這次它可是真的發現我了,它大概是從未見過我這種生物,處於警備的狀態。
我對著他露出「饒了我吧」的苦笑,小爺也沒有想把你怎麼樣,你他娘的有必要警惕性這麼高嗎?你捕你的獵物,小爺就是來打醬油的,咱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惹誰成嗎?
巨蟒並未聽到我心裡的苦苦哀求,那顆蛇頭左右微微地晃悠,不知道是在打量我,還是在尋找最佳的攻擊方位。
而我的槍口也隨著它的蛇頭左右擺動著,只要它敢動,我馬上就是一梭子。
忽然,又是一聲不知道什麼的叫聲響起,頓時水下就像是炸開鍋,無數的野獸東逃西竄,水下一片的「嘩啦」聲,而巨蟒則是立馬縮了回去,就好像遇到了什麼天敵似的,下一秒就一溜煙不見了。
我可不敢放鬆,這連巨蟒都害怕的東西,那說不定是什麼更加恐怖的怪物,總不會是一隻大蛇獴吧?
可是為什麼下面的素食動物又要逃竄呢?
結論已經很顯然,這還是一隻兇猛的肉食動物,甚至連蟒蛇都會懼怕它,我剛才還想著自己遇到過很多毒蛇,和蟒蛇正面交鋒還是第一次,可一瞬間不明東西出現了,把我的思緒立馬打亂了。
白熊都從水裡探出了腦袋,如果是在陸地上,估計已經都站起來了,而我的視線終於捕捉到了,那東西來自水中。
不遠處有一道三角水痕已經遊了過來,還是由於視線的關係,我根本無法判斷那東西是什麼,只是把槍口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