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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啊呀呀」了一聲,連忙來扶我說:「我操,小哥你他娘的這是怎麼了?喝多了?還是縱慾過度了?」
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白了他一眼說:「小爺根本沒防住你他娘的會突然出來,你來這後院幹什麼啊?」
胖子說:「人家天女早就去前邊招待客人了,她說你身體不舒服,讓你到後院來休息,所以胖爺才過去看看你,看這樣你丫的病的不輕啊?」
我連忙說:「沒,沒事,就是這些年太累了,可能是七魄還沒有回到身體的緣故,你不用擔心小爺。」
為了岔開話題,我接著就問胖子:「你不是說買花圈去了嗎?買到了嗎?」
胖子嘆了口氣說:「別提了,這附近賣花圈的都是些黑心老闆,知道了周生死了,那價格一個比一個高,你說一個花圈平時多少錢?」
我想了想說:「便宜的幾十塊,貴的也不會超過兩百塊,他們跟你要多少?」
胖子罵道:「他娘的,你想都不敢想,最便宜的要一千,最貴的要五千,你說丫的花圈是金子做的嗎?」
「當時胖爺一聽肯定就生氣了,哪有人花這麼多錢買個花圈的,所以差點就跟那店裡的老闆幹起來。」
我苦笑問道:「後來呢?」
胖子說:「後來能怎麼樣,東西是人家的,胖爺不肯掏那麼多錢,人家肯定就不賣,所以胖爺跑到五環買了兩個,一個五百塊錢。」
我一皺眉說:「我操,五百也不便宜,這花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貴啊?」
胖子把他那條四五斤重的胳膊往我脖子上一放,摟著我就往外走說:「小哥,胖爺那叫物超所值,等你看到就明白了。」
沒幾步到了前院,院子裡邊站著不少人,顯然會客廳已經放不下了。
畢竟周生作為這一行的老前輩,加上又有很多人和嶗山派是合作夥伴,大家前來弔唁亡者,順便打聽一些嶗山派以後掌舵的人到底是不是盲天女。
這些人並不是十分顯眼,並不是沒有什麼身份,而是他娘的胖子買的花圈太大了,那整整比普通的花圈大上一倍,兩個花圈幾乎占了西牆一半,很多人都好像是在看笑話似的,看著那兩個花圈評頭論足。
我踢了胖子一腳,輕聲罵道:「你他娘的幹什麼啊?就不能低調一點兒嗎?」
胖子一皺眉頭說:「小哥啊小哥,你真的被狗日了,之前胖爺說隨便搞一個就行了,這不過是個形式,你丫的非要說要寫什麼顯得高大上的輓聯,現在輓聯是按照你說的寫的,也就是花圈大了一點兒而已嘛!」
我無語地叫道:「胖爺,你真是我的爺,我他娘的那是低調又不失內涵,你這不是擺明讓別人看咱們哥倆的笑話嗎?」
胖子擺了擺手說:「得得得,胖爺也不想和你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就自己出去買個滿意的,把這個丟了不就行了。」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吧,笑就笑吧,這樣也顯得咱們七雄和嶗山派與其他人不同,以後什麼事都不敢靠你了。」
「靠不靠先不說了,天女那個師叔來了,胖爺親自給接回來的,你過去看看吧!」胖子用目光示意了棺材停的裡邊。
我一愣,連忙就朝著停放棺材的房間走去,剛一邁過門檻,就聽到裡邊有個一口非常標準的播音腔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
盲天女偶爾插上一句話,但很快又被這個人的聲音淹沒了。
和周生的棺材擦肩而過,我敲了敲門,裡邊的聲音立馬消失,門被人打開了。
盲天女一看是我,露出了一個苦笑說:「小哥,好點了嗎?」
我臉忍不住紅了,乾咳了一聲說:「好,好多了,聽說你師叔來了?我想拜訪他一下。」
盲天女邊點頭邊將我和胖子請進了房間裡邊,這間房以前正是周生的臥房,裡邊的擺設非常的簡單,但卻不失底蘊。
因為其中有一件算一件,那都是有正兒八經的古董,沒有一件少於百萬的。
在房間內放著一張烏木老料打造的八仙桌和幾把同樣木料的圓凳子,上面坐著俏媚,她一看到我和胖子走了進來,便站了起來,用一個微笑跟我們打招呼。
我也對著微笑點頭,忽然胖子就指著其他兩個人中的一個女人說:「我操,你,你,你不是那個什麼邦嗎?」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亞馬孫那支國外探險隊中的翻譯,那個黑人女孩兒艾薇兒。
此刻,艾薇兒打扮的非常時尚,破有國際范,起身對我說道:「張文,好久不見啊!」
顯然胖子是在故弄玄虛,他應該早就知道了,現在故意表現的這麼誇張,應該是在提醒我,怕我想不起來。
我心裡非常驚訝,並不是驚訝在這裡看到她,而是驚訝自己猜測的沒錯,居然還真的和上次那個探險隊所屬的公司有關。
那麼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人,一定就是盲天女的師叔周連山了。
之所以說周連山是個青年男人,因為他保養的相當的好,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穿著黑色的風衣,長得有稜有角,是一個五官特別立體的男人,像極了一個成功人士,而事實也就是這樣。
遲疑了一下,我便拱了拱手,說:「嶗山派的前輩您好,我是七雄的現任當家人張文。」
周連山這才站了起來,他一笑露出了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說:「對於七雄這個新人當家人,我也是早有耳聞,只不過我在國外好多年了,一直沒有機會和你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