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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這四人大概走了十里路,七彎八拐最後來到了一座山腳下,山腳下有一座土磚房,十分的偏僻。
那四人把花轎抬了屋裡,沒多久他們就出來了,依舊是面無表情向來時的路走去。
等那四人稍微走遠了一些我跟過去把他們給制服了,然後回頭溜進那屋子裡,那兩頂花轎擺在院子中。
我在屋子裡快速搜尋了一番,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空的?」我皺眉,這個結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或許是暫時離開了,問問那四個傢伙就知道。」
這四個人是被某種邪法控制著,他們還是活人,只要把那邪法破掉他們就可以開口說話,這對我並不是什麼難事。
取了幾張符紙將他們身上的邪法給破了,四人打了一個哈欠,像是如夢初醒一般。
「你、你是誰?我現在在哪裡?」一人向四周看了一圈,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指著我大聲問道。
「少廢話,我問你們什麼你們就答什麼。」我喝道,沒那麼多時間跟他們囉嗦。
「你們是什麼人?」我厲聲喝道。
「我們只是這附近的村民。」一人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不願說實話是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救你們了,就讓你們做傀儡。」
「別,別,我說,我說。」一人大急,帶著哭腔:「我們真的只是附近的村民,但我們之前還幹著給人配冥婚的活。」
配冥婚?!
我愣了愣,這種習俗我知道,死人給死人結婚的那種,那時候薛東河偷屍體我就以為他是偷屍體給人配冥婚。
我臉色不善的望著那四人,配冥婚這種事比較缺德,這些人可不是尋求屍體的主人意見來配的,而是誰家需要配冥婚,他們就到處去挖墳偷屍體來賺錢,要男屍偷男屍,要女屍偷女屍,無法無天,沒有一絲顧忌。
配冥婚是一種惡習,什麼作用都起不到,只是讓死者家人尋求一點心理安慰罷了,死者都死了,就算把兩具屍體葬在一起有什麼用,更何況那兩具屍體生前都不認識。
「我們知道了,我們再也不敢幹這事了,再也不敢了。」四人哭泣道,臉上帶著驚恐和不安。
「繼續接著說。」我喝道。
「在一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們挖出來了一具女屍向僱主家裡走,走到半路上那女屍突然活了過來,女屍要殺我們,我們嚇的要死向它求饒。最後那女屍說放過我們可以,但要我們給她做事。」一人帶著驚恐道。
「做什麼事?」
「那女屍說讓我們去弄新娘子的屍體,越多越好。」
我眉頭緊皺了起來,弄新娘子屍體?這是幹什麼?
「那女屍去哪裡了?」我問道。
「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她這樣跟我們說了她就不見了,她讓我們把新娘子屍體弄來就放在那屋子裡。當時我們也想不聽她的,想逃跑,可是第二天晚上她就找到了我們,不僅把我們打了一頓,而且還不知道對我們做了什麼,有時候我們都控制不了自己了,就像是木偶一般。」四個大男人哭了起來。
「那這一個月以來你們弄了多少具新娘子屍體?」
「新娘子屍體哪裡是那麼好弄得,我們實在找不到就找一些年輕的女屍穿上新娘子的衣服矇混過去,加上今晚上那兩具一共弄了五具。」
「知道是誰去那屋子裡接屍體嗎?」
四人搖頭。
「嘿,挖人屍體配冥婚,你們就是缺德事干多了糟了報應,把你們偷屍體的地方寫下來。」我面色不善道。
「你們走吧,以後還敢幹這樣的事小心小命不保。」等四人都寫下來後我揮手道。
「小哥,那個女人還會找我們嗎?」四人帶著哭腔問道。
「我會去對付它的。」
「謝謝小哥,謝謝小哥。」四人對我千恩萬謝,趕緊溜了。
我雖然把四人身上的邪法破了,但是那邪氣在他們身上盤踞的時間太久,他們回去後必定會患重病,這也算是他們做了缺德事的一種報應。
「女屍?新娘?」我喃喃低語,看來這事我得管上一管。
我去了那屋子裡,那兩頂花轎還擺在那裡沒有動,並沒有什麼東西進來。
我躲在暗中一直等到了天亮也沒有什麼東西進來,我目光閃了閃,我可沒這麼多時間在這裡等著,在花轎周圍布置了一個法陣,如果有東西進來了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回到李家寨讓李玉蓮的家人把李玉蓮的屍體接回去,另外一具女屍從哪裡弄來的昨晚那四人也告訴我了,這事就讓李玉蓮的家人去通知。
小美的蹤跡我還沒有找到我都有些不敢面對小美的母親,只是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就把賴寶帶走了,那屋子裡的花轎我得讓賴寶幫我盯著,他在那裡盯著我才真正的放心。
「小哥,謝謝你,謝謝你!」李玉蓮的父親不停地向我道謝,腰都彎到膝蓋那裡去了,一個很淳樸的漢子。
「大叔,把你女兒葬了吧,以後凡事多想想,不要再被人騙了。」我笑道。
天黑了我也去了那山腳下,賴寶正趴在那屋子前的一處草叢中,雙眼緊盯著那屋子。
我在賴寶身邊坐了下來,望著那屋子嘀咕道:「也不知道今晚上那女屍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