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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陰宅只能葬一次,不管是葬下去自己爬起來的還是挖出來的,這要這個陰宅落了一次棺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這是規矩,也是禁忌。
無論是三道崗的事還是英子兩人被害的事,最後的兇手就是那條青蛇妖在作祟,事情弄明白了,真相就是這麼簡單。
交代了英子父親一些事我便去了那老大爺那裡,他這兩天一直在家裡等我消息。
昨晚上墳地里的事已經在村子裡傳開了,走在村里大伙兒看我的目光不一樣了,主動上前和我打招呼。
「小哥,你不愧是九叔的孫子,太了不起了。」來到了大爺家裡,大爺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昨晚上的事他也聽說了。
「楊大爺,你叫我千斗就可以了。」我呵呵一笑。
「我是地師,我乾的就是這方面的活兒,術業也專攻,這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搖了搖頭。
「名師出高徒。」大爺感慨了一聲,眼中充滿了期待。
我瞅了大爺一眼,皺眉道:「楊大爺,這幾天晚上又做噩夢了?」
大爺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點頭道:「是啊,那個噩夢越來越嚴重了,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噩夢就來了,搞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我向堂屋香案上瞅了瞅,香案上那股黑氣更加濃郁,說明問題變得更加嚴重,難怪楊大爺的噩夢會越來越強。
「楊大爺,你都做的是什麼噩夢?」
「每天晚上我都夢到我老伴來找我,她說她在下面過的好苦,讓我救她,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她就來了,到後來她埋怨我不去救她,她還說要殺了我。」大爺眼睛紅了,抹著眼淚。
「這個夢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一年前吧,剛開始還是偶爾做一下,到現在每天晚上她都來。」大爺又是重重嘆息了一聲。
「那你有沒有找人到家裡來看看?」我問。
「找了,找了好幾個人,不僅不管用,而且晚上噩夢做的更加厲害。千斗,要不是我兒子還沒有結婚,我也要下去陪她。」大爺望著我。
「千斗,幫幫我,我還想看著我兒子結婚,等兒子結婚了我就下去陪她。」大爺緊抓著我的手,眼中充滿了乞求。
「楊大爺,你先不要著急,這事我會幫你的。」我安慰了一聲 。
那天我只是看到老人身上有黑氣浮出所以猜測他家裡應該有點事,現在聽大爺這麼一說,他死去的老伴來找他,讓他去救她,難道是老人的陰宅沒有葬好?
陰宅沒葬好裡面的人不得安身,所以就來找活著的人。
「楊大爺,你老伴是怎麼去世的?」我問道。
「她,掉進水裡面淹死的。」大爺眼中有著哀傷:「那是一個冬天,水裡面都結冰了,她說要去把菜地里的菜都摘回來,結果不小心掉進了水裡,就那麼淹死了。」
淹死的,那是橫死之人,心中有怨氣。
「大爺,那當時是怎麼葬下去的,陰宅又是怎麼安放的?」
「陰宅是我隨便選的一個地,下葬也是按照村裡的習俗葬下去的。」
我眉頭微皺,橫死的人不處理隨便葬下去的確是容易出問題,看來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陰宅。
「楊大爺,我們去看看老婆婆的陰宅。」我得需要去陰宅看一看才知道情況。
大爺把我帶到了墳地,他老伴的墳葬在墳地西北位置,最邊緣地帶,墳前面還栽了一棵松樹。
土墳清理的很乾淨,上面沒有一根雜草,土墳是坐西朝北,正對著黑水之位。
我取出羅盤判定著陰宅的方位,腳踩罡步左右移動,一邊看著羅盤,一邊觀看著四周的風水地勢,走到陰宅的正北位置我停了下來,望向陰宅的東南方位,距離陰宅大概十幾米位置有一個大坑,坑裡面裝滿了水。
在陰宅的西北位置大概二十幾米的地方有一條小河,河裡面有水流動。
我眉頭皺了起來,用腳丈量著那個大坑和小河,最後經過測量,東南方向的大坑、陰宅、西北方向的小河在同一條直線上,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爺,那條小河是什麼時候有的?」
「那條河是放水到村裡的,很早之前就有。」大爺說道。
「那個大坑呢?」我指著東南方那個大坑。
「那裡之前有棵大樹,後來被挖走了,就留那個坑在那裡,大概是一年前挖走的。」大爺想了會。
「這就對了,楊大爺你看,這個坑和你這墳還有那條小河,三者剛好在一條直線上,剛才我丈量過,坑和小河在陰宅的三十米範圍內,這兩樣東西和陰宅在一條直線上並且距離陰宅沒有超過三十米,這種情況都有害,在風水上講這個東西就叫做兩肩窪風。風水上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墳墓兩肩現窪風,其家必然絕男丁。」我指給楊大爺看。
「啊,怎麼會這樣,這事我一點都不懂,現在該怎麼辦啊。」大爺慌了,一句絕男丁讓他六神無主,他就只有一個兒子,這意味什麼他很清楚。
「想要破這個風水局也並不困難,有兩種辦法,第一,起棺重新下葬,其二,只要在這陰宅旁還有一座陰宅這局便會破掉。」我說道。
「難怪我老伴讓我下去陪她,她是想我躺在她的旁邊。」大爺慘笑了起來。
我沒有說話,拿著羅盤走到了陰宅的正北位置,在距離陰宅六步半的位置蹲了下來,從地上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尖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