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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人冷笑,話語中的意思有些罪有應得意思。
「我聽說那牛在陸家村把人給踩死了,那三個傢伙卻把那牛殺了吃了,肯定是那牛殺了那三個傢伙。」
「缺德事不能做啊,如果他們不殺那牛,就不會丟了性命。」
一群人議論,一致認為那三人的死是因為吃了那牛肉的原因。
和村里人打聽,那死的三個人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分別來自三個家庭,也不干正事,整日裡遊手好閒。
「這種人渣,死了活該!」
陸寶瓶跺腳,她倒不是因為那三人殺了她二爺的牛生氣,她是真的看不上三人的品行。
「好了,不要罵了,人都死了,我們去看看屍體。」我搖頭,去了其中一家。
屍體已經被擱在了門板上,七竅中的血還沒有擦拭,臉上也沒有弄出痛苦的神色。
「千斗,發現什麼沒有?」
陸寶瓶問道。
我盯著屍體看了半響,目光著重在臉上。
「又是這幅樣子。」我在心中低語,深吸了一口氣。
躺在棺材裡的陸山是這幅模樣,那墜樓而死的五爺也是這副模樣,現在這人也是這樣,他們除了樣貌不一樣,其他的沒有什麼區別。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向死者的一位家屬問道。
「今天早上我喊娃子吃飯,喊了半天都沒應,我打開房門娃子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性命。」死者的母親失聲痛哭。
我又去看了另外兩具屍體,情況都是一樣的,被發現的時候全都是躺在房間的地上。
「他們殺的那頭牛在哪裡?」我向這西村村長問道。
「你們是誰啊?」村長疑惑的望著我和陸寶瓶。
「他們殺的那頭牛是我二爺養的。」陸寶瓶哼道。
村長點點頭,帶我和陸寶瓶來到了村後一個廢棄的屋子裡,一頭黃牛的內臟被分解丟在了地上。
「這肉還有人吃嗎?」我問道。
「應該沒有了,這牛就是那三個傢伙牽回來的,他們昨晚上偷偷的把那牛殺了。」村長說道。
我仔細檢查著牛的屍體,眉頭緊皺了起來,這牛都成這樣,血也流光了,我什麼發現都沒有,就算牛身上真的有什麼東西,從被殺的那一刻開始也就散掉了。
「沒有發現,看來還得從那三具屍體上著手。」我對陸寶瓶說道。
「陸寶瓶,這牛怎麼處理,現在吃沒什麼問題。」我又指了指地上。
「當然是埋了,誰還吃啊,不就是一頭牛嘛,萬一送給別人吃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陸寶瓶想也沒想的說道。
「我們可以留著自己吃啊。」我小聲道。
「你想吃,回頭我給你買十頭來讓你吃個夠。」陸寶瓶嗔道。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十頭,還真的是財大氣粗。
我們又來到了那個小名叫狗娃的家裡,狗娃臉上的血液已經被擦乾淨了。
「娃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就一聲不響的就沒了,你讓媽怎麼活啊……」
狗娃的母親痛哭,痛不欲生。
我仔細檢查著狗娃的屍體,取了十張符紙貼在了狗娃身上,最後取一枚銅錢壓在狗娃的眉心上。
我手結法印在狗娃身上拍了幾下,最後狗娃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這一幕嚇壞了屋裡的人,紛紛尖叫著。
「狗娃,狗娃,我的兒子,你是不是活過來了!」狗娃的母親興奮的大叫,就要向屍體撲來,被陸寶瓶拉住了。
我看了狗娃屍體一眼,左手結印點在了狗娃的眉心上,狗娃的嘴巴也突然張開了。
我冷哼一聲,取了一根長香在狗娃眉心上那枚銅錢抽了三下,頓時從狗娃七竅中分別有一縷黑氣沖了出來。
「嘿,果然……」
我冷笑,拿在早已準備在一旁的瓷碗,瓷碗倒扣,將那七縷黑氣全都收進了碗中。
「屍體可以下葬了,就按照正常下葬的方法。」我說道,從狗娃家裡出來又去了另外兩家,那兩具屍體七竅中同樣有黑氣衝出。
從西村出來天已經黑了。
「我們得快點回去。」我催促道,我擔心陸山的屍體會整出什麼事來。
陸寶瓶點頭,一踩油門,車子風馳電掣的向陸家村衝去。
「千斗,屍體裡衝出來的那些黑氣是什麼東西啊?」陸寶瓶好奇問道。
「就是那些東西害死了他們,那是陰邪之氣,我得回去開壇做法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我說道,那三具屍體裡衝出來的黑氣都已經被我封印在瓷碗中。
「他們屍體裡怎麼會有那個東西,難道是那牛身上的?我二爺的死和這黑氣有關嗎?」陸寶瓶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我搖頭。
「本來我家人都認為二爺的死是意外,現在看來這裡面還有別的事。」陸寶瓶輕語。
「不然你以為呢,如果是死於意外,棺材也不會抬不起來。」我說道。
「對了,你那個抬棺受傷的叔現在怎麼樣了?」我問道,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陸山的死有異常,陸寶瓶那個叔是因為抬這棺材才受的傷,以我的經驗來看那人受傷不會那麼簡單,普通的手法應該不容易治癒。
「人還沒有醒來,我爸媽都在那裡看著,已經轉了好幾個醫院了。」陸寶瓶嘆了口氣,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