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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青年眉頭微皺,這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光頭,圓臉,濃眉大眼,眼角有一道傷疤。
從氣息上看這人身上有一股戾氣,還有一絲血氣,他應該是個狠角色。
我想到七嬸衝進屋裡時喊著這個人殺過人坐過牢,望著青年眼神閃爍。
「你沒事吧?」我問了一句,到底那天晚上是不是他害了薛香,還需要調查才知道。
「七嬸,我真的沒有害香香。」青年沒有理會我,而是一個勁的向七嬸解釋,眼睛通紅,不是那種憤怒的紅,而是一種傷痛的紅。
薛香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再加上那件染血的衣服,村里人私底下都認為薛香已經遭遇了不測。
「香香是你叫的嗎?」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七嬸又咆哮了起來:「你這殺人犯一直都想對我家香香圖謀不軌,那天晚上香香跟我吵架跑了出去,你就趁機對她下毒手,香香都向你求饒了,你竟然還不放過她,說,你把我香香弄哪裡去了?你是不是害死了她?」
七嬸說著又要衝上去,被村長給死死拉住了。
「七嬸,我真的沒有害香香,我怎麼會害她。」青年大聲解釋著,眼睛更紅了,眼角有淚。
「還在撒謊,香香在出事的時候還喊著你的名字,還向你求饒讓你放過她,你這畜生,如果不是你,會喊你的名字嗎?」七嬸氣的語無倫次了起來,蹲在地上嗚嗚大哭著。
「香香喊我的名字?」青年愣了愣,然後也蹲在地上嚎嚎大哭。
這時候青年的父母得到消息也急忙趕回了家裡,將自己兒子緊緊護在身後。
「你幹嘛拿刀衝進我家,又不是我兒子害了你女兒,你幹嘛冤枉他?」
「村長,你來評評理,她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她女兒是人難道我兒子就不是人了嗎?」
青年的母親大吼,就要和七嬸吵起來。
「夠了,聽我說一句。」我不耐煩的大吼了一聲:「大伙兒都先安靜,大家的心情都可以相互理解,今天我們來找這個大哥是有原因的。」
青年的母親想反駁我,被村長喝制了。
「都不要吵,這件事我們都聽小哥的。」村長說道。
通過了解我知道這個青年叫做薛大亮,在家裡排行老三,薛大亮之前因為打架失手殺了人坐過牢,村里人都喜歡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大伙兒都聽我說,待會我問你們,你們在說話。」我掃了眾人一眼:「薛香已經失蹤三天了,我們要使出所用的力量找到她,越早找到她她就越安全。」
「我們之所以來找薛大亮,是因為我們找到了新的線索,那天晚上薛香跑到村子後面被人欺負,薛香在向那人求饒,而且還喊那人三哥。」我的目光落在了薛大亮身上。
薛大亮不敢看我,只是胸口劇烈起伏著,情緒十分激動。
「叫三哥就是我家大亮嗎,薛香喊村里三哥的人多的去了,你為什麼偏偏就只是找我家大亮,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家大亮已經改過自新了,回來這一年多沒有干一件壞事。」薛大亮的母親眼睛紅了,大聲反駁著我。
「薛香把村里一共五個人叫三哥,兩個在外面沒回來,其餘兩個我們已經去查了,不是他們,就剩下薛大亮了。」我說道。
「不可能,我家大亮不會做這樣的事,肯定是別人幹的。」薛大亮的母親大聲道。
「是不是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這事得要真相。」我搖了搖頭:「薛大亮,薛香在哪裡?」
「我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薛大亮急忙擺手。
「那我問你,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我、我在家裡睡覺。」薛大亮說道,有些結巴,表情不自然,眼神漂浮、躲閃。
我望著薛大亮沒有說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薛大亮心虛了。
「你既然在家裡睡覺那你害怕什麼?」村長喝道。
「我家大亮是被你們剛才嚇到了,他那天晚上就沒有出去,一直在家裡睡覺,我可以作證。」薛大亮的母親擋在了兒子面前。
「是嗎,剛才有人跟我說看到薛大亮那天吃完飯的時候出門了,第二天上午才回來的,你卻說他在家裡睡覺,這個怎麼解釋。」我面無表情望著薛大亮的母親,這個情況是剛剛外面圍觀的人傳過來的。
薛大亮母親臉色一白,充滿了驚慌,不過依舊大喊:「反正不是我家大亮害了薛香,不是他。」
「薛大亮,那天晚上你去哪裡了?薛香是不是你害的?」我怒喝,手結了一個法印,聲音洪亮無比。
薛大亮猛地一個哆嗦,低頭不說話。
「我看就是你這小子,你把薛香藏哪裡了,還不把人交出來!」村長指著薛大亮的鼻子大罵。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薛大亮哭了起來:「那天晚上我的確不在家裡,那天晚上我去了三河街。」
「你去三河街幹什麼?」村長問道。
「我去三河街買水蝦,只有早上才有水蝦賣,所以我就連夜趕過去,我回來後才知道薛香出事了。」薛大亮抹著眼淚。
水蝦?我望向村長。
「小哥,水蝦是三河一種特殊的蝦子,味道很好,只有三河街有賣,三河街距離這裡有六七十公里,很遠。」村長解釋著。
「有人作證嗎?連夜去街上買水蝦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你剛才為什麼要撒謊?還有你母親為什麼要替你圓謊?」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