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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錢落在澤位,屬破軍、絕命。
看著這個卦象我有些頭疼,不知道待會該如何解釋。
這是一個凶卦,雷驚百里,驚恐不屈,命數破軍,凶位絕命。
從這個卦象上來看,薛香是一個性格暴躁、敢於鬥爭不願屈服於人的女孩,這也就是為什麼她和她媽喜歡吵架,而且吵架還會一氣之下跑出家門。
我取的是出事那天的時間,那天薛香天運破軍,四吉絕命,五色屬白,她那天晚上剛好穿的是白色外套。
她那天晚上最開始是向西邊跑的,西邊,這村子是坐西朝東,那就是向村後面跑。
村後面?
那個木樓也在村後面。
地錢落在雷位,而在薛香外套上找到了一枚繡花針,繡花針乃是刑凶,雷與刑兇相遇是天殺,那枚繡花針很有可能對薛香產生了傷害。
震位屬東,薛香應該是在東方與那根繡花針相遇的,也就是說那繡花針的主人在東方。
東方?
我揉了揉眉心,這個方位太廣泛了,薛香的家在村子的中間,東方有很多戶人家,該去哪裡找?
薛香那天晚上是向村後跑的,怎麼又在東邊與人相遇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是薛香開始向村後跑,然後又跑到了村子東邊,還是說那繡花針的主人是住在東邊?
思索了一會,將卦錢收了起來,凶卦,薛香很有可能沒命了。
七嬸眼巴巴的望著我,眼中又是期待又是恐懼,她害怕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我組織了一下措辭,輕聲說:「七嬸,從我卜的卦象上來看薛香遇到了些危險,但還不致命,她現在應該還活著。」
凶位絕命,從卦象上來看薛香八成是已經沒命了,而且就是在那天晚上沒命的,我不忍心把這個消息告訴七嬸,我怕她會承受不住,萬一,萬一薛香能斗的過去呢,說不定會出現奇蹟呢。
七嬸眼淚瞬間就滾了下來,捂著嘴巴無聲的哭泣著。
我不太喜歡這種氣氛,將東西收好出門去了。
此時夜深人靜,村里燈火稀疏,我在七嬸家門口站了一會就去了村長那裡,看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情況。
村長還沒有睡覺,聊起了薛香的事。
「小哥,我已經向附近村里都打了招呼,他們要是有什麼線索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也發起了全村人一起尋找。」
「希望薛香沒事。」我點點頭,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今天光顧著薛香的事賴寶都顧不上了,拿著吃的和藥來到了村後的樹林,剛到地方賴寶就汪汪叫著,迎了過來。
「哈哈,賴寶,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我咧嘴笑了起來,看到賴寶那純淨的大眼睛心中的鬱氣一掃而空。
賴寶的眼睛很亮,就像是星星一樣,它的眼睛很純淨,能夠清晰的倒映出我的影子,和賴寶玩了一會將它身上的毛全部剃光了,擦上了藥,用不了幾天它就會康復。
「賴寶,那村里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估計還要待幾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村里?」
賴寶汪汪叫著,好似能聽懂我的話,晃動著腦袋,還是不願出現在別人面前。我也沒有勉強,玩了一會便回村里了。
回到七嬸家裡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我試著走走那晚薛香走的路線,出門向西走。
村後巷子比較多,我穿過了幾條巷子突然聽到一陣響聲,噠噠噠,那似乎是敲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聲音。
我停下來仔細聆聽著,這麼晚了是誰還沒有睡覺在那裡敲?
分辨出聲音是從北邊傳來的,順著聲音走去,我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一個老太太坐在一個倒塌半邊的土磚屋前,老太太手裡拿著一個破碗,正用筷子敲打著。
我站在老太太面前,她好像沒有看到我一般,自顧的敲著。
這個老太太正是七年前那木樓里唯一活著的一個人——四婆,白天薛三爺帶我從這裡路過見到過她,這麼晚了她竟然還沒有睡覺。
我聽了一會,四婆敲這個破碗似乎蘊含著某種規律,只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她要不停的敲。
「四婆,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蹲到老人面前。
還是如白天那般,四婆都沒正眼看我。
「四婆,你前天深夜裡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孩從這裡走過?」我試著問道。
四婆沒理我,試著問了幾次都是這個樣子,只好放棄了。
我最後轉到那座木樓前,木樓很安靜,靜靜的聳立在黑暗之中,這時候腦海里不自覺的就想起了白天薛三爺進入木樓後的異常舉動,薛三爺對木樓很熟悉,他能夠清楚記得七年前那七個人吊死的位置,白天他迫切希望我進入木樓里,我最後沒有進入地下室他很失望。
「你到底和那吊死的七個人有沒有關係?」我望著木樓低語,基本上排除了薛三爺和薛香的事,但是薛三爺和這木樓里死的那七個人我覺得應該有些關聯。
「地下室?你到底希望我進去看什麼?」我吐了口氣,最後決定進地下室看看。
那天晚上薛香是向村後走的,這木樓在村子的最後面。
木樓的大門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在這黑夜中穿的很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門推開,一陣冷風吹了出來,冷風中的陰氣有些重。
我沒有急著去地下室,而是打著手電在這四層樓里轉了一圈,站在通往樓頂的樓梯上,前天晚上大概也是這個時候我見到墜樓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