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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連忙點頭哈腰，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二狗子。
「說說，你什麼來歷？來幹什麼？」柳金詢問。
紙人擺手。
那一行字立馬扭曲重組。
片刻後，字就變了。
「小的是紙靈，七百年前，為龍虎山張靜虛道長剪裁，陪他讀書修行，久而久之，生了靈性。」
很快，字跡繼續變化。
「張靜虛道長仙逝後，我就被留在了龍虎山藏經閣，以書為伴，過了幾百年。」
「三年前，龍虎山弟子胡躍明夜闖藏經閣，盜書叛門，剛好就把我睡覺的書偷走了。」
「發現我後，胡躍明把我當成了普通紙人，以法驅使，我無聊了幾百年，也想找點樂子，誰知道，衝撞了大爺。」
字跡鮮花，小紙人也看向柳金，給他一種可憐巴巴的感覺。
柳金有些驚奇。
這小紙人還真是造化神奇啊。
一般的紙人，放個三五年，也就不好用了。
這貨居然能存在幾百年，還有這麼高的靈性，實在難得，真要滅了，有點可惜。
不過幾百年的老東西了，居然這麼垃圾，貌似也沒啥用啊！
柳金琢磨了一下，問道：「你說你都有什麼本事？」
似乎察覺了這是自己生存的關鍵，小紙人瘋狂揮手。
然後那墨水一般的黑色液體變成了一行大字。
「知識，知識就是力量！」
第五十九章 海靈泉
看著那如龍蛇飛舞，恣意張揚的字體。
柳金一時間，居然有種震撼的感覺。
真是好字。
不虧是在藏經閣內窩了幾百年的靈。
「有屁用？一個打火機就能點了你。」這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話響起，是大青，蛇目滿是不屑的看著小紙人。
小紙人：「……」
「咳咳，瞎說什麼大實話。」柳金呵斥了一句。
小紙人：「……」
不過話說轉來，這小紙人，的確沒用。
虛靈都能激發任務。
這貨居然沒有任務？
難道連繫統都覺得，這玩意一個屁都壓榨不出來？
這時候，字體又變了。
「大爺，我願意臣服你，服侍你，求大爺不要燒我，你要我幹啥都行。」
看著小紙人可憐兮兮的樣子，柳金笑問道：「擦屁股也行？」
小紙人：「……」
真是太可惜了。
這麼好的撩撥對象，居然沒有任務，失望。
心中嘀咕，柳金道：「好了，嚇唬你的，你這小東西，雖然沒用，卻很上道，也算是個稀罕玩意兒，就留在身邊當個玩具了，要是能發揮作用，以後給你提升待遇。」
小紙人大喜，一下子又跪下來，沒有面孔的臉上，居然留下了兩行黑色的液體。
「你這是哭嗎？怎麼冒黑水？」柳金好奇。
小紙人連忙指向牆面。
字體變化。
「大爺，我這不是淚水，是墨水，熟讀萬卷書，胸中墨水足，小的知道很多事，只要給我一本書，我就能吸收其中精華，領悟其中深意，這就是小的的天賦。」
柳金看的眼睛一亮。
這個能力挺有意思啊。
看來這小東西也不是沒啥用，只是它的作用很有針對性。
「好了，你也算是咱們同夥了，嗯，你這小胳膊小腿，還能不能接上？」柳金看到小紙人斷胳膊斷腿的樣子，有些尷尬。
牆上字體立馬變了。
「這個沒事，只要給我一本書，我就能在書里把身體修補好。」
柳金聽得驚奇。
還有這麼牛皮的恢復能力？
四處看了看，在柜子格里看到了幾本書。
什麼名字不說了，不打廣告，柳金隨便抽了一本助鬼為樂系統，放在了小紙人面前。
小紙人連忙爬過去，鑽入了書頁中。
看著書本鼓動，沒有多久，小紙人又鑽了出來，果然完好無缺，小胳膊小腿，靈活的跳動。
牆上字體變。
「多謝大爺，大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柳金道：「行了，跟我不用拍馬屁，只要老實聽話就可以，還有，叫大爺什麼的，我不習慣，叫主人吧。」
字體：「好的主人。」
「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大青，一條即將化蛟的蛇妖。」
字體：「大青姐姐好，大青姐姐，我知道有個地方存在龍骨，或許對你化蛟劫有好處。」
柳金：？？？
這條蛇居然是母的？
大青頓時眼睛亮了，一下子彈射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小紙人。
「在哪裡？龍骨在哪裡？」
字體：「在雲州清江灣，龍虎山藏經閣有一本行道自傳中記載，一千二百年前，清江灣有一蛟龍，自號清江龍王。」
「它不思行雲布雨，不做功德善舉，反而興風作浪，要求兩岸居民供奉血食，以童男童女供奉。」
「龍虎山弟子趙興峰路過清江，聞說大怒，仗劍斗蛟龍，蛟龍不敵，被傷，逃回江中府邸。」
「趙興峰追殺，於水底斬龍，事後因有任務，不便攜帶，以龍虎山封禁秘法封禁洞府。以待來日取之。」
「這本自傳，已經在藏經閣塵封多年，也就只有我看過，那趙興峰從清江離開後，參與繳魔之事，不幸遇害，自傳被後輩存放於藏經閣，基本沒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