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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可能一直帶在身上啊!」
「她被搜過身——和你一樣。」
「她可能把它藏在了什麼地方!」
「而你也同樣有可能這樣做!但是聽著,坎寧安先生,」——維里迪緊緊盯著他獵物的臉——「好好聽著,如果愛麗絲·伯頓用面罩嫁禍與你,她會把面罩放在第一個抽屜這種誰都能找到的地方嗎?她會嗎?細節決定一切,坎寧安先生!……不,唯一有可能把這個東西放在如此顯眼位置的人就是那個想讓它被發現的人!還有誰比你的嫌疑更大嗎?」
「我?……為什麼是我?……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只是為了讓我們確信早已在心頭的某個結論:伯頓小姐編造了整個故事來嫁禍於你,這種事情執行起來的話,可不是非常聰明的主意。」
「這不是真的!」坎寧安嘶嚎起來。「你是在給我挖陷阱!帕克斯頓也有可能放那個面罩!」
「帕克斯頓甚至都不知道有面罩這回事!」蘭布拉大喊,衝上前對著他揮舞手臂。
「那弗雷默小姐——」
「弗雷默小姐也不知道——」
「這不是真的!他們都看報紙了!」
「你真是一個拙劣的騙子,」維里迪冷酷地說,走到窗邊。「你自己想想,為什麼在馬修斯警長完全搜查過一遍之後,我還要去搜伯頓小姐的房間,就是因為我確信面罩在那裡。」
房間陷入了一陣死寂,坎寧安驚恐地看著他。
「而且我也知道就是你把面罩放在那裡的。」
「不……」
「我看到你嫁禍的過程了。」
「你在說謊!……」
「對你來說這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主意,你把面罩放在在伯頓小姐的房裡就是為了讓我們懷疑她說的那個蒙面人的證詞。那個面罩和你戴著進入馬克斯韋爾房間的那個非常像。」
「非常像的那個面罩……」坎寧安呆呆地重複。「非常像的……」
「那個非常像的面罩我看見你把它放進了伯頓小姐的房間。」
他滿懷戒心地重複著,然後突然閉上了嘴。
「而另一個面罩,」維里迪說,「就是你殺死馬克斯韋爾的時候戴的。」
所有人一瞬間都停下了動作,但是坎寧安默默地點點頭。
「你知道只要你還在繼續吸毒,就必須要殺了他。而且你也想殺了他,因為他曾經帶給你的悲慘回憶,以及由於他的敲詐導致的你各種被歧視和迫害。對吧?」
「我會再做一次的,」坎寧安慢慢地說,抬起頭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維里迪。「我能就在這裡——在你面前殺了他,我毫不愧疚,你們想盡各種辦法讓我承認自己感到罪惡,但是現在我可以大聲地說我很高興!我很自豪我終於下手了。周三整個晚上我都在躺在床上失眠,就是在想,殺了他不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幾百個其它人——甚至不止幾百個人——從他的魔爪下逃離。這麼多人像我一樣,僅僅是因為曾經不小心犯了一次錯,就被他抓了把柄,再也不能翻身……他們也不必再忍受了——永遠不會再收到他的勒索信……不會……」
他眼含熱淚,好長一段時間沒人說話,然後維里迪說: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想平復心情對他而言有點困難,不過最後他接過了一根雪茄,準備開始敘述,馬修斯警長也準備好了筆錄。
「我去見了他,」他急匆匆地說,聲音低沉。「那是大概7:35,我在門外仔細聽了一下,但是什麼什麼聲音也沒有。」
「那時候你戴著面罩嗎?」
「是的,是為了防止在走廊里有人,我帶著槍,然後打開門進去,我是去找他為了讓他離我遠一點,別再折磨我——」
「你的意思是離你和給你提供毒品的人遠一點,我們當然需要他的名字來確認一下你的說法。」
坎寧安點了點頭。
「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為了應付他的勒索還有賣毒品,我必須去偷竊,我偷了很多次東西,當然他知道這些事,他什麼都知道。」
「繼續,當你走進房間的時候,他在哪?」
「坐在椅子上,伯頓小姐——被他拽著。」
「正在點早餐,」維里迪嘟囔道。
「我進去的時候他站了起來,顯得很害怕,我可以說……見到他這樣我很開心——但是我之前沒有和那個姑娘有預謀,我讓她去牆角站著,畢竟,我還能坐什麼?我總不能讓她出去吧——那可就……而且話說回來,她也不認識我,那時候我還沒想起來衣櫥的存在。」
「但恕我直言,你那樣做完全沒有什麼意義啊。」
「當然是真這樣……但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然後呢?」
「然後我開始和他交談,我告訴他我來找他是為了懇求讓他不要再糾纏我,我沒法忍受沒有毒品的生活——至少,沒法立刻戒毒,像現在這樣!我告訴他如果我朋友不再賣毒品給我,那我絕對活不下去,他卻說只要繼續給他封口費,警察就不會知道我朋友販毒這件事。我說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經受夠了被他勒索!」
「『我已經把所有錢都給你了,馬克斯韋爾……』」
「那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個引用,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