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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就這麼被帶走了……
因為又被狠狠挨了兩耳光,女生停止了哭泣,一直閉著眼睛,眼淚和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灑滿落葉的小道上,綻放開來。女生知道,再反抗已經是沒有用處了,她的世界已經就此倒塌了……
周圍的人就這麼冷漠的看著他們走出校門,沒有一個人敢攔路救下她,這樣的事情在這裡並不是少見的,他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因為他們知道即使攔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最多的只是在女生被帶出校門後,發出了一聲聲的嘆息……
第一章 寂靜之後
從埃及回來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新疆下了幾場連綿的大雪,整個西北文史大學都披上了白色的棉衣,雪很厚很深,踩在上面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特別的舒爽。
回來之後,學校並沒有問責什麼,而陳凱已經被他們北疆職業學院追評為考古英雄,也算是名聲保住了吧。
施大爺和曹院長將僅剩的考古資料整理公布了出去,高層並沒有多說,只是短期內應該不會再組織我們出國考察了,曹院長提議讓我們這個專業和燁老闆他們的現代考古技術專業聯合培養學生,得到了兩個學校領導的同意,於是我們和燁老闆在實戰教學中得以一起上課,但理論學習還是各自培養。
阿成回來之後曾被施大爺邀請為外聘的助教,被他婉言謝絕了,李晶則邀請他去李晶家族裡的鑒寶鋪子當個夥計,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就拜託他去做,很意外的,阿成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背起了包包就去報導上工了…
日子就這麼繼續過下去了,十二月末的一天,燁老闆提了一輛蓋拉多回來,引起了他們和我們學校一陣軒然大波,大家都很羨慕,想上去乘坐試一試,但無論怎樣,我都是他車上的唯一乘客……
我很感激燁老闆這麼多年的照顧,每每說到這,燁老闆總是擺擺手:提這個幹嘛。
很快,學校就放假了,寒假裡,同學們幾乎都回家了,我爸媽也回到了皖南老家,我沒打算回去,準備好了去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燁老闆則選擇留下來陪我,開車載我去到了那個地方—伊寧綠樹小區。
我去看了阿姨——我心愛的姐姐的媽媽。阿姨很驚訝,久久沒有認出我來,但在我說出身份時,阿姨眼神就暗淡了,我知道她在想著她的最愛。那一刻,我的眼神也暗淡了。默默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禮貌性的幫阿姨打掃了一下家裡,打開姐姐的房間時,一切未變,多的只是牆上貼了好多姐姐的海報,海報里的姐姐,一臉微笑的看著我,我又流淚了一次。
阿姨幫我泡好了茶,燁老闆藉口出門去買年貨,留下我和阿姨兩人在回憶著。客廳里,茶香瀰漫,茶壺升起裊裊白煙,煙霧繚繞中,浮現出姐姐的身影,轉眼又是新的一年……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李晶去了南疆教育實習,暫時離開了我們,有時給她發消息,她也沒來得及回復,索性我就不再發消息了。
半學期後,學校又組織了一次國內小型的考古行動,施大爺邀我去參加,被我拒絕了,於是整個學院就剩我一人留守,至於燁老闆,也跟著去了,但走前把車鑰匙留給了我,而我一次也沒去開過,
不知道怎的,我漸漸喜歡泡圖書館深入簡出,沒有老師的學院裡,我跟著舍友葉爾那爾去歷史學那邊蹭課,他總是一臉好奇的問我埃及考古的這些那些,我總是挑著說,或者選擇閉口不談……
閒暇之餘,我喜歡叼著一根煙,走在校園的小路,一遍又一遍,冬去春來的校園裡,生機勃勃,萬物復甦,我喜歡在校園裡找著什麼,但總找不到要找的東西,腦海里總想到李晶的身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夢裡姐姐的影子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李晶的影子,每到此時,我都從夢中醒來,點上一根煙,沉思著,打開手機看著李晶的朋友圈或者計算著她回來的日子,我也許是對她有了好感,但我……還是放不下心裡的姐姐……挺痛苦的這種日子。
我時不時會去李晶家的店鋪里找阿成,但阿成出差的日子多了,頻繁的往返於南北疆,能見著的機會並不多,大伯曾來新疆看我,其實他來這的目的很明顯,他顯然又操起了「摸黑子」的行當,但我並沒有去過多的理會,只是關心的對他說著:「小心點。」每每這時,他總是喝著一大口酒對我說:「沒事沒事,我穩著呢。」我便啞口無言。
生活寂靜了,我在圖書館找了幾本有關堪輿的和古代近代墓葬結構的書研究著,手癢的時候就一個人背上裝備去學校後山里挖著洞埋上一些小東西,或者是去學校附近爬爬天山南麓山脈,在半山坡上不高的地方挖一條洞下山,自娛自樂的度過了一學期……
暑假來臨前,燁老闆和同學們才回到學校,一個個都曬黑了也壯實了,這期間秦天和陳玉玉在一起了,陳燕被陳耀文打動,和他在一起了,陳耀文雖然還是有點令人討厭,但至少還是看的順眼了點。
張秋雲不知道怎的突然找我想學習葬經與定穴聚氣法,我直接丟給了她蔣阿公的手札,她看的一臉懵但還是堅持看了下去。
王利民依舊是那樣天真,出去下墓考古後回來激動的說著不停……燁老闆回來後倒是給我帶來挺多的歡笑,他問我有沒開車去撩撩妹,我笑了笑沒回答他,他說:「撩妹好啊,不寂寞呢。」於是我們坐上車出去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