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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紅燈亮了,我站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心緒難以平穩。過了一會,有個醫生走了出來,示意我跟著他。我跟隨他進到了醫生辦公室。
那個醫生對我說:「你和你朋友去了哪裡,你身上怎麼也有傷,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吧,你說說你們遇到了什麼?」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是血淋淋的,讓醫生清創之後,我坐在椅子上,問醫生:「能抽根煙嗎?」
醫生皺了個眉對我說:「按理是不行,但現在是晚上,沒事,你抽吧。」說罷,拿出了個菸灰缸。
我悠悠的點上了一根,問他:「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暫時不清楚,但所有傷口已經縫合了,最大一處的都能看見骨頭了,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我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們遇到了幾隻狼,它們瘋狂的攻擊我們,我朋友為了救我,才受了這麼大的傷。」
那個醫生眯起了眼睛:「真的嗎?哪來的狼?」
「附近山裡面的,我們在那過路,遇到了狼。」說完我自己都差點笑了,大冬天的還是皖南,哪來的狼。
「你確定是狼不是狗?」醫生繼續問我,「說清楚點,我們要給他注射疫苗。」
我點了點頭:「好像是狗,一大群狗,狼狗。」
結結巴巴的說完,見醫生沒再懷疑我,我暗自鬆了口氣。醫生叫了一名護士來給我注射了個狂犬病疫苗,進到了燁老闆的手術室里。
半小時後,手術室的燈變綠了,我長吁了口氣,那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我說:「你朋友暫時脫離危險了,但仍然昏迷著,你先去把費用繳了,我給他送進病房裡。」
「謝謝醫生,就送去單人病房吧。」我輕輕說道,「他需要靜養。」
醫生看了看我,隨後才緩緩點頭:「好的。」
說完又給我寫了幾個單子,讓我拿去繳費。待我交完費用之後,已經七點多了,我去單人病房看了看燁老闆後,就開車出了醫院。此時陳剛仍在昏迷中,我沒有辦法只好開向大伯的平房去……
大伯的夥計們,有些醒的早的,已經站在了入口處,等待接應生意人或者報告情況。當我開著車進到了入口處,夥計們已經通知內部的大伯了,待我停好車,大伯早已站在大門外等著我了。
他見我一個人扛著陳剛,一臉驚訝,問我:「你朋友燁老闆呢?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
一旁的夥計將陳剛拉起來,我氣喘吁吁的說:「昨晚我們在三里河村的後山里遇到了鬼嬰亂葬崗,和一群鬼嬰戰鬥了一番,燁老闆重傷,我也受了點傷,而這個傢伙就是突然出現在那的,阿成那邊的夥計。」
說罷,我有點支撐不住,一下子倒向地上。大伯立刻拉住我,把我扶了進去……
「只是暫時性昏迷,勞累過度罷了,好好休息就行。」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大伯這是……」我捂著腦袋掙扎著站了起來。一個夥計連忙扶起我,大伯圍了上來:「大侄子,沒事吧?這是附近來的醫生,我請他上門看看你。」
我看著這個醫生,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但我也沒在意。
「我感覺還好,對了我昏迷了多久,陳剛怎樣了?」我連忙問到。
「放心放心,你才暈過去一上午,那陳剛醒了,就在那側房被捆住了,但他現在一言不發,目光呆滯感覺像傻了一樣。
「你們到底發生了啥?」大伯關切的問我。
「現在一時說不清,那陳剛有問題,我要去看看他。」我不顧一切的走了出去,大伯見狀也知道攔不住我,帶著夥計跟我一起走了出去……
我回了下頭,那醫生還沒走,也跟在我們後面。我起疑,停下腳步問他:「醫生,有什麼事嗎?」
「沒沒,聽你們說還有個病人,我想去看看他……」醫生親切的對我說,「我是個醫生,這是我的職責。」
「好吧。對不起,我冒犯了。」說完,我繼續朝著側房走去,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沖大伯示意了一下,大伯點了點頭,我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走向側房,側房前站著兩個夥計看門,大伯向夥計示意了一下,兩位夥計便開了門,我看著裡面,只見陳剛被綁在正中間的凳子上,一動不動的……
「朋友們,不許動哦,我只是來要人的。」醫生在後面開了口,我和大伯都回了頭,醫生手裡竟然多了一把電槍,夥計們想要攻擊醫生,醫生幾槍便把他們電翻在地,失去了行動力。
大伯怒不可遏,直衝:「你是誰,想幹什麼?」
醫生一手將口罩和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面貌:「可曾聽聞,西域窺寶判官?」
「我就知道是你們,你們怎麼出現在這?」我震怒道。
「你就是那個破壞了我們在埃及的活動的人吧,放心,先是那個女的,又是你那幾個朋友,最後就到你了,阻礙我們的行動的,都得死。
」醫生說完就舉起電槍,朝我射來。
「小心!」大伯一吼,立刻推開我,自己也就地一翻滾,躲過了這一擊。大伯抄起一旁的掃把,噼里啪啦的打過去,大伯身手好,幾下就令對方無暇顧及發射電擊槍,但自個也占不到便宜。
「大侄子,那邊牆上有警報,你快去按。」大伯沖我叫著。我立刻掃視著牆上,發現了一個開關一樣的東西,想都沒想就按了下去,剎時,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平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