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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往下划去,這報紙的內容大標題上寫著的內容,直譯過來是:一休大宗師的墓中離奇發現的寶盒,被人偷取。
下面的正文內容,我閱讀的就有些困難了,但我大概可以猜到一點:元治元年,應天皇下令,將一休大宗師的墓遷移到某某廟堂里,在墓中發現了當年幕府(可能是指足利義滿)所求的寶盒。翌日,寶盒被盜,有關工作人員,全體失蹤……
「文斯特,我不明白,這裡面的寶盒難道是指……」我沒再說下去了。
「確實是藍晶石琉璃盒,是自古就不曾有過多記載的那兩個。我初步判斷是橘色或者綠色的。」文斯特點了點頭,將手機拿了回來,也看了下那張老報紙。
「你等等,我現在有點亂。」我還沒反應過來,
「我也是……不過,我還是要說這麼一件事。就是當年後小松天皇被足利義滿奪權時,寶盒曾經出現過一段時間。後來是發生了什麼來著……」文斯特突然捂住了腦袋。
「你別急,慢慢想……」我走過去拍了拍他。
這時,一邊被我們遺忘了的金大齙牙弱弱的說了一句:「你們一直在聊的,我好像聽那阿倍宗純說過……不過,你們還聽不聽著瓷瓶的事了,我感覺裡面有關聯。」
「閉嘴,沒看見你文大爺頭疼麼,有什麼一會在說。」我直接喝退了他,而後看了看外邊,發現這麼一折騰,外邊太陽已經西斜了。
我趕緊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
「文斯特,現在六點了。去北京飯店估計要兩小時。我們現在出發吧?」我輕輕問道。
文斯特抬起了頭,眼神竟然空洞無比,猶如準備斷氣一樣。這把我嚇了一跳,我忙搖晃著他:「你沒事吧?」
過了好一會,文斯特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邊,道:「你們剛剛有沒有看見一串黑影?」
我聽的一臉懵逼:「什麼黑影?這裡一直就只有我和大齙牙?」
「哦,看來是我的問題,你剛剛說六點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看看那阿倍宗純吧。」
文斯特說著,就打電話給外邊待命的夥計,讓他們把車開了進來。
這時,一直被我們遺忘的金大齙牙,終於被文斯特回憶了起來。
他轉身看著金大齙牙,突然露出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邊說,一邊走過去非要同金大齙牙握手:「我記得阿倍宗純也邀請你了,這不,你就坐我車吧,正好路上和我聊聊,這三個瓷瓶的事。」
金大齙牙聞言,苦笑了一聲:「就怕你這大老爺不讓我說。」
實際結果也確如金大齙牙所說,文斯特壓根沒給他發言的機會。在上車後,文斯特就直接掏出了一台筆記本,進入了個網頁瀏覽起來。
我本想看看他在幹什麼,可被滿頁面的希臘文給勸了退。而再看後邊的金大齙牙,發現他早已閉上了眼睛 。
好吧,我現在是沒機會聽瓷瓶的故事了……
等我們到達了位於紫荊城旁邊的北京飯店時,正好是七點五十。
臨下車時,文斯特突然問起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我滿腹狐疑的搖了搖頭。
正奇怪時,我已經走進了飯店。
「金桑,還有這位先生。」那阿倍宗純早已在大廳內等候我們多時了。
等他望見了我時,不知為何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先生,這位是你的夥計嗎?」
「不是,是朋友,不介意吧?」文斯特看了看我,尷尬的笑了笑。
「不介意不介意,先生的朋友就是我阿倍的朋友。」阿倍宗純說罷,將我們迎進了頂樓的包房。
電梯裡,文斯特突然戳了戳我:「你的衣服,哎。」
我的衣服,我看了看我的沙灘褲和短袖……
……
包房裡,除了我和文斯特還有金大齙牙以及阿倍宗純外,兩邊還立著阿倍宗純和文斯特的夥計。
阿倍宗純看了看我們,莫名的笑了:「我知道大家都是京城數一數二鑑定古董的高手。特別是這位先生。」他看向了文斯特,「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龍,文斯特·龍。」文斯特淡淡說道。
「文桑,久仰久仰。原來是身在希臘的世家大族,文斯特家族。」阿倍宗純嘿嘿一笑,「在下是阿倍家族阿倍仲麻呂的後人,同時也是大法師一休宗純的後代。」
我沒想到,著阿倍宗純這麼快就自報了身份。更沒想到,他真是一休宗純的後代。
我本來想旁敲側擊一下他是否知道盒子的事情。可今晚的主場顯然不是我的……
「沒想到阿倍君家世如此顯赫,我文某人是自嘆不如啊,失敬失敬。」
「哪裡的話,不瞞文桑說,我和文桑原本就是一路人。」
「不知道阿倍君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倍宗純哈哈一笑:「鄙人有一物,文桑看一眼就知道了。」
說罷,阿倍宗純拍了拍手,旁邊他的一名夥計便手持一手提箱子走了上來。
阿倍宗純接過箱子,放在桌子上打了開來,裡面除了有那個龜甲外,還有一枚我有些眼熟的東西。
「這是……外派令牌,這應該是……」文斯特激動了一下,呢喃道,「西域窺寶判官?」
「不錯,正是如此,我的先祖阿倍仲麻呂,和你們打過交道。同樣也被冊封成了你們的一員。」阿倍宗純一臉得意的看著文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