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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敢怠慢,迅速收拾好物品,怕水的統一裝進防水袋裝進潛水包里。
阿成因為是後來下來的,穿的還是那天晚上有些破損的潛水服。我提出和他換一換,被他拒絕了。燁老闆便借了個多的潛水鏡和帽子給他,順便主動幫他拿背包,阿成也沒多說什麼,接過潛水鏡戴好同時遞包包給燁老闆。
元安突然掙扎的站了起來,表示自己可以行動了,卻被阿成伸手強行背在了身上。文斯特細心的借了個固定繩給阿成,以便將元安固定住。
我們幾個在洞口站成了一排,望著眼前激烈的瀑布,心裡多少有些害怕。
「有沒有可能,跳過去?」燁老闆雖然還是那種自信的語氣,但這之中也隱約有些擔憂。
文斯特直接否定:「你以為是水簾洞?不可能的,來吧,手拉手還是不拉手。」
「拉什麼手,看我自由落體!」燁老闆壯膽般的大吼一聲,向後倒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跳了出去。隨後立刻被瀑布沖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句話久久迴蕩在瀑布間:「操你大爺!」
「走吧走吧,快快快!」阿成背著元安學著燁老闆跳了下去,但他跳的特別的剛毅優美,是那種教科書般的跳水姿勢。
「羨慕啥,到我們了,我們一起吧。」文斯特直接打斷了我,突然拉住我的手。我還沒反應,就已經被文斯特拉下了瀑布。
強力的水流擊打在我的身上,即使有潛水鏡我也無法完全睜開眼睛,只能眯縫著一條線,看著下面。而文斯特仍然在抓著我的手,讓我無法轉動身姿。
過了一小會,文斯特大喊:「注意啦,我們要到了,準備下潛!」吼完,他放開了我的手。高速墜落的未知感使我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很快,我就掉進了水裡,還未反應過來,又被激流沖走了。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長江上游青藏地區沒人敢划船了,這地勢險要的,劃命就有。
「小心亂石!」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但很快,我的身體就撞到了一個東西。瞬間,疼痛感湧上全身,緊接著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接連撞了五六下後,本來在憋氣的我,實在憋不住,一張嘴,水流直衝口鼻。這讓我亂了陣腳,只能在水下不斷的扭打著身體,然後終究不起作用。
我現在是下也下不去,上也上不去,緊緊貼在了巨石壁上,任憑水流擊打著我。而且還處於嗆水狀態,我覺得我很快就會因為缺氧而窒息下沉。
「你說你,又沒拿東西,為什麼還會卡在這裡。」水上面伸進來一雙大手,抓住了我的兩個肩膀,把我提了上去。我以為是燁老闆,正想懟他幾句,但又感覺不像。
我想睜開眼,卻感覺眼睛怎麼也睜不開,我用手使勁撥弄,卻被對方抓住:「別揉,你們幾個娃娃真厲害,敢從黃泉瀑布下來,這段水有特別的火山灰,你們眼睛不瞎都萬幸了。別揉,你揉了也沒用,火山灰里的物質進去,你就不用再幹事了。」
聽了這話,我躁動的手停住了,任憑對方在我臉上撥弄著,但我還是不知道對方是誰。
「那個……謝謝你啊,對了,請問你是誰?」我禮貌的詢問著。
「這才多長時間,就不記得我了?我們見過不只兩面了吧。哈哈哈!」
對方莫名的笑著,但這個語氣我還是熟悉的,仔細一回想,是那個陰人客!
「陰人客?你是陰人客?」我驚喜道,「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回去了麼?」
「我回去?我想回去啊,可是你們這些娃娃不省心,我要不來,怎麼救你們。好了,拉著這個,我把你帶回去。」陰人客說著,遞過來一個東西,像木棍又不是木棍的。隨後,那東西動了。
「跟著吧,記得別睜眼,你現在不能睜。」陰人客在我身後說著。
「你不在走嘛?我的那些朋友在哪?」我急忙問到。
「我還有事情沒幹完,你別管我。你的朋友在前面,你這不是正在接他們的路上麼。記得都別睜眼,等你手上的東西沒了再睜開。」陰人客說完,我聽見身後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陰人客在向相反的方向走,他要幹嘛?
我很想問清楚,卻被手裡的東西強行帶走了,只好作罷。
很快,我就感覺前面和後面多了些人的樣子,我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這是燁老闆還有阿成他們。我嘗試叫了幾聲,但沒人回應我……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遠,我走的速度漸漸放緩,手裡的東西也越來越沒有感覺了。最後,當我停下來時,手裡的東西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似乎消失了般……
我動了動眼皮,睜開了眼睛。瞬間刺耳的陽光打了過來。我立馬又緊緊閉上,稍微眯縫起來,看了看前面和後面。
沒想到,燁老闆和文斯特,背著元安的阿成都在這裡。他們也在扭動著身體。
「怎麼回事?這裡是哪?我記得我還在游泳呢……」最前頭的燁老闆突然說到,隨後又轉了轉身,「啥,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哎,我們出來了誒。」
「吵啥呢,快跳下去,我累了。」我身後的阿成伸了個懶腰,睜大眼睛,突然愣了:「你們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
「啊,是不是陰人客來了,我聞到他藥丸的味道了。」文斯特打著哈欠,「阿昊你知道嗎?我剛剛好像看見陰人客了。他就在瀑布下面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