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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齙牙對昨晚發生的事也是耿耿於懷,他補充了一些那個髒東西並沒有說出來的細節,比如說他家鄉的村子的確是在銀川附近,他也曾找過機會回去看了一下,不過現在那裡已經成了黃河的一部分。
又比如說,在額濟納旗,金大齙牙並沒有下墓,而是提前離開去了北京,因為我外公說為他在北京介紹了一份工作。這也是為何他會踏上古董販子這條路的原因。
剩下的,關於他村子留下的那首歌謠,金大齙牙又補充了一點:「這歌謠後面那一段,並不是我在亂哼,而是我們那的一種特殊語言,你就當是方言吧。而這語言我自從學這歌謠的時候,就沒弄清楚裡面的意思。」
對此,我又問他道:「你知道這首歌謠創作出來的目的麼,還有,現在這種方言還有人用麼。」
金大齙牙想了想,搖了搖頭:「現在估計是很少人會用這種方言了,畢竟我村子就我一個逃了出來……至於這創作的目的,好像是為了紀念村子裡發生的一件事。」
「什麼事這麼驚天動地?還要你們用歌謠記住?」
不曾想,金大齙牙嘆了口氣,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但沒關係,這次再回我的村子,我一定能解開這一切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堅定的看著我,想必,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下午,我們便直接去到了北京白雲機場,準備飛往銀川。
果真如文斯特所說,中葫蘆並沒有跟過來。而阿倍宗純也絲毫沒有提及中葫蘆的去向。並且,他竟然出奇的沒有帶自己的手下。也因為此,文斯特的手下也沒法跟著去。
按照阿倍的說法就是:「有那一個人就夠了,別的人帶過去不僅顯眼,行動時還不方便。」
因為這套說辭,我不免有些懷疑,那個神秘的行內人到底是不是阿成。
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
三小時後,銀川河東機場。我終於見到了那所謂的行內人。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人並不是阿成,而是一個健碩高壯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第一眼見到他,我錯把他當成了黑洞,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待那人摘下墨鏡後,我才發覺自己認錯了人。
隨後,那人對著阿倍伸出了手:「老闆,您好,歡迎來到銀川。」
阿倍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拍了怕他的肩膀,為我們介紹他:「這位就是我們的嚮導了,以後我們的行動都要聽他的了。他可是行內大名鼎鼎的,被稱作大漠孤狼的盜墓人,黑狼。」
黑狼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在下,然後,我的車就停在那邊,現在就得出發,前往第一個目的地。銀川賀寧縣……」
黑狼說罷,轉身領著我們走去了旁邊的停車場。在哪裡,他停有兩輛越野suv。商議後,決定是他開一輛帶著阿倍宗純。而另一輛裝有工具傢伙的,則由我和文斯特以及金大齙牙負責。
準備了一番後,我們兩輛車前後開出了停車場,向著目的地駛去……
車上,我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給前排開車的金大齙牙遞了一支,順便問他道:「你認識那個黑狼麼?」
金大齙牙接過吸了一口,搖了搖頭:「沒聽過,我都不知道有這號人。但他,挺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不過那人應該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我點了點頭,又問起文斯特同樣的問題。後者則正在用平板電腦搜索著賀寧縣的信息。
「啊?我啊,我哪知道這些事。不過,我很好奇阿成去哪裡了。」
「是哦,阿成呢?!」我猛地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之前和他約好要在銀川碰個頭的。
於是,我忙拿起手機,聯繫上了阿成。
等電話一接通,我直接開門見山道:「那個,阿成,好像情報有誤,你不是跟我們一起的。」
另一邊的阿成呵呵一笑:「我就說嘛,對了,你在哪裡?」
「現在正在去往賀寧縣的路上,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黑狼,外號叫大漠孤狼的盜墓者。」
另一邊的阿成沉默了一會,突然激動起來:「黑狼?你們那個接頭人叫黑狼?是不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非常健碩的人?」
「怎麼了?」我一愣,阿成這麼激動,難道他認識黑狼?
我遂又問道:「你認識他?」
阿成帶著些不耐煩的回道:「先說他是不是我形容的那樣的人,我才能告訴你。」
「除了年齡上有些出入,別的沒啥,他的確是很健碩。」我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黑狼脖子上似乎有紋身的痕跡。
我將這條線索也告訴了阿成:「對了,他脖子上好像有紋身,紋的好像是個狼頭吧?」
我只聽見阿成呢喃了幾聲:「難道真是他,這不可能啊……」
「咋了?阿成,你真認識他?」我追問著,可阿成匆匆說了一句:「等我……」便掛斷了電話。
我盯著手機上顯示電話已掛斷的界面,出了神。
「怎麼了?他有說什麼嗎?」一邊的文斯特湊了過來。
我看了看窗外,同時收起了手機,「哎」了一聲:「沒有呢,他……有些反常。」
文斯特嗯了一聲,突然壓低了聲音道:「這樣啊,那行吧。對了,我剛剛看了一下賀寧縣的論壇,的確,在幾十年前是有一個村子因為黃河泛濫,一夜之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