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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縫著眼睛,小師公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域天找上我就是為了想要見到老賴,他說是為了給老賴解毒,可這事情不合常理,老賴中毒,應該是我們巴巴地去找域天,請他幫老賴解毒,怎麼是他追著求著的呢?
「我不認為域天比賴茅厲害,可是賴茅現在可是中毒太深,根本就沒有什麼精神頭應付域天,小子,看來這事情我們得多長几個心眼。」
我點了點頭,小師公這才說道:「好了,回來就好,你小子,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和我們打個招呼,一個人去逞什麼能耐!」我忙點頭應下了,不過我的心裡卻不以為然,我不是已經沒事了麼。
又被言歡批評了幾句我們才各自回屋休息。
躺在床上我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域天,小師公說得沒錯,域天一個勁地想要見到賴布衣,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呢?沒把這問題弄清楚的話我還真猶豫著是不是要帶他去見老賴呢。
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已經老亮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大家都在客廳里聊著什麼,見我出來言歡說道:「廚房裡還有豆漿、油條,微波爐里熱熱吃吧。」我笑道:「馬上都要到午飯的時間了,算了,不吃了。」
吃過午飯,我問李堅和文玲準備得怎麼樣了,今晚零點過後我就要幫助文玲還魂了,零點十八分就是那女孩的大限,我也不知道文玲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她是鬼體,說不定她是賄賂了鬼差的吧。
文玲點了點頭:「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就麻煩你了。」我擺了擺手,都是自己人哪裡需要如此的客套。言歡擔心地說不知道今晚白楊他們會不會來搗亂,小師公說應該不會了,因為昨晚那檔子事白楊他們應該有了懼怕才對,除非域天真和他們是一夥的,域天是在演戲為了獲取我們的信任。
言歡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小師公笑了:「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們有什麼閃失的。」我也相信只要有小師公出馬一切都不是問題。小師公不只身手好,而且還是道術高人,於道之一途可以算是集大成也不為過。
別看他平時玩世不恭,喜歡惡作劇,作弄人,可是真正遇到了大事他可是不會含糊。我問小師公,如果他對上域天的話究竟誰更厲害一些,他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假如他比不上全盛時期的賴布衣的話我和他還有得比,半斤八兩吧,如果他與全盛時期的賴布衣差不多的話,我就落了下風了。」
聽了小師公這話我的心裡也是一驚,他竟然對域天這麼高的評價,我在心裡希望域天真心是友非敵,否則還真是難得應付的勁敵。
第262章 言方,毒招
有人曾經說過,人生永遠追求著幻光,可是誰要把幻光看作幻光,誰就會陷入無比的沉淪。其實我在很早以前就聽過這句話了,當時我並不能夠領會就句話的意思,我甚至覺得這句話根本就是文理不通,直到後來我才漸漸地明白,這句話是如此的哲理。
細想想確實是這樣的,大多數人的一生都是在追求中度過,他們在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標,但那些理想也好,目標也好,到頭來不過是虛幻的堅持,可就是這樣虛幻的堅持才使得人有了生存下去的理由與勇氣,假如一開始他便看得明了,透徹,那麼他的這一生也就索然無味,那麼他就不得不去思考另一個能夠讓人徹底瘋掉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活著。
我為什麼活著?這個問題我也不只一次地問過自己,小時候當我知道我只有「半條命」時,我覺得我是為了尋找另外的半條命而活著,年齡稍微大了一些我又想到,假如我找到了另外半條命我又該為什麼活著呢?
那就是責任與使命,學佛修道最終的目的不是向這個社會攫取什麼,而是濟世度人,所以很多時候明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無比的危險,每一次都仍舊走得義無反顧。
我很羨慕柱子,這是一個很簡單快樂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理想與追求,他的理想是賺錢,追求也很簡單,仍舊是錢,他有一點做得很好,那就是從來不會被錢蒙住雙眼,對金錢的渴望是因為他想努力讓自己的親人能夠改變生活的質量,過更好的生活,但他不會為了錢去墮落,去出賣自己的良知。他知道滿足,知道適可而止,他是個智者。
昨晚的事情一直讓我很是疑惑,呼日格和白楊他們想要對付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我沒想到呼日格他們三大祭司竟然也淪落成了別人的走狗,他們的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牛逼角色?另外域天的出現也讓我茫然,我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他們故意演的一齣戲。可是以當時的情形來看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呼日格他們完全有可能滅了我,假如他們真是一夥的,那麼目標就不是我,域天若是他們身後的那個主人的話,那麼他們的目標是賴布衣。
賴布衣還活著的消息雖然我們沒有向外界透露,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卻是不少,首先那個把賴布衣困在谷底並讓他們中了劇毒的人知道,其次,上次在村里賴布衣的離魂出現救了我們知道的人就更多了,薩滿三大祭司和他們的從屬,白家和言家的人,再次,賴布衣最後一次現身是在香江,他出面逼走了伊奇阿。
可以說賴布衣還活著已經是近人皆知的事情了,但知道他中毒的人卻不多,只有我們幾個和他親近的人。